政不是贾家人,那他们王贾两家当初的联姻已无任何意义,是以义绝那是一定的,那怕他在东北军的前程还需要贾代善相助,不过这事实在太恶心人,要是不义绝,外人会怎么想他们王家?真把他王家当成荣国府的附属了吗?
虽说多少会有些得罪了荣国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可能让自家妹子顶着荣国府的假媳妇的名声过一辈子吧。
贾代善挥了挥手,“义绝这事我允了,但要用荣国府骗婚的名义申请义绝,绝对不可能。”
他荣国府也是受害者,何来骗婚之说?
王子腾摇头道:“这婚姻一开始便是错的,不过是个义绝的理由,贾伯父又何必──”
“想用咱们荣国府骗婚为由好成全你王家名声,王大人也太看得你王家了。”贾赦大步走进荣国府,高声道:“王大人要是苦于义绝的理由,不如赦来帮王大人想一个?”
贾赦眼眸微冷,“例如……毒害长嫂如何?谋害侄子如何?盗卖夫家财产如何?”
贾赦说的正是王夫人以往所犯之事。
“咳。”王子腾尴尬的轻咳一声,绝口不提前两样,只道:“这盗卖夫家祭田一事全是贾政所为,与舍妹无关。”
贾赦晒道:“王大人也别太小看令妹了,她所盗卖的可不是只有祭田,况且她敢说她全然无辜?”
王子腾尴尬了好一会儿,这事别说贾赦了,就连他自个也不敢打包票,有时王子腾也不明白,明明他王家女也是娇养着长大的,给的陪嫁更是不少,怎么大妹妹会眼皮子如此之浅,什么银子都敢拿了。
“咳。”王子腾不好再谈再事,低声道:“这义绝也该有个说法才是。”
“你王家要和贾政义绝,与我们荣国府何干?”贾赦晒道:“要论骗婚也是贾政骗婚,关咱们荣国府什么事。”
王子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可我们王家当年也是看在荣国府的面上子,这才把我妹妹嫁给贾政的。”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为了和荣国府攀亲,他又何必把他妹妹嫁给贾政这个草包。
“所以……”贾赦突然笑了,“王大人是想真‘义绝’,还是假‘义绝’?”
他就不信,王子腾会真舍得断了荣国府这门亲,能以势压人的时候就不用客气,不能以势压人之时再来以理服人。
王子腾定定的看了贾赦许久,这才叹道:“子腾明白了。”
XD,以后谁再跟他说贾赦不过是个纨绔公子,他就跟他急,方才那番话像是纨绔子弟说出来的话吗?
同时王子腾也微感可惜,要是早知道贾赦有这本事,当年他该早一步把贾赦抢来做大妹妹的夫婿,怎么说这贾赦也比贾政要强上十倍,也不知道荣国公当年究竟是眼瞎到了什么程度,这才把贾政当宝,把贾赦当成草了。
王子腾微感遗憾,虽说都是义绝,但以荣国府骗婚,还是以贾政骗婚,这里头的力道可就大不相同了,若是以荣国府骗婚为由,这荣国府以后更没脸见人,荣国府的名声差了,荣国府的人要起复,怕是没那么容易。
但是以贾政骗婚为由义绝,虽然也是义绝,但旁人想起荣国府,只会觉得这荣国府也是受害者之一,对荣国府也会多几分同情,以后要借此让荣国府给王家让些利,怕是不能了。
王子腾也是个厉害人,他以往在军中无半点势力,只能靠着荣国府帮衬着,这才能在军中站稳脚根,而他如今依附着四皇子,贾代善与贾代化都年迈,不趁着此时更进一步,还待何时?
于是他便开始有意箭指荣国府,一点一滴的吞噬荣国府的势力。
义绝这事既定,王子腾也大着胆子跟贾代善讨要珠哥儿了。
一般而言,男女义绝最大的问题是在孩子身上,按律这孩子自然该归男方家所有,但如今情况特殊,且不说贾政死定了,即使贾政不死,他们也不会容得自家骨肉交给一个像贾政这般人品败坏之人。
至于荣国府这边,自然不可能这么大方的抚养珠哥儿与妹妹腹中的孩子,是以这事也没什么好谈的,珠哥儿与妹妹腹中的骨肉自然是要归他们王家所有。
这事贾代善也早有心里准备,当下挥了挥手让贾珠的奶妈将贾珠给抱了出来,贾珠养在贾代善膝下也有好一段时日了,跟着贾代善着实亲近,一见到贾代善,当下便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希望祖父抱。
贾代善瞧着孩子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别过了脸,让奶嬷嬷把珠哥儿交给王子腾,以前在不知道贾政身世之前,贾代善也是极为疼爱这个孙子的,但眼下知道了贾政身世,他一见这个孩子就难受,便干脆不见了。
说起来,他明明膝下有两个亲孙子,瑚哥儿也就罢了,但直到现在,他连琏哥儿长啥样都不曾见过,一颗心尽疼着那假孙子了,现今想想,当真叫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瑚琏两个哥儿了。
王子腾可不知道贾代善那一瞬间的后悔,他欢欢喜喜的抱过了珠哥儿,只觉得珠哥儿怎么看怎么可爱,而且还有几分像他,王子腾喜滋滋的想着,俗话说外甥像舅,他的亲外甥自然是该像他的,难不成像贾政那个废物吗?
王子腾那么积极的讨要孩子,自然是有着他的私心,他和何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