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耽误了司珍差事,惹得司珍被训,便不好了。”
他这话口气客气,意思全不客气,他在提醒韩平宇同程玉酌根本不在一个身份之上。
韩平宇是侯爷,而程玉酌只是宫中伺候的宫人。
程玉酌怎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她越发的觉得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着实是错负了年华。
越是这样,她越要替妹妹程姝挺直腰板。
“多谢世子爷体谅,我此次前来并非做事,而是被宣见驾,如今正要回家,世子爷不必替我担忧。”
她态度不卑不亢的说了这话,袁白彦愣了一下。
他和韩平宇一个世子一个侯爷,都还没轮上见太子,程玉酌小小的宫女,竟然见过太子大驾了?!
韩平宇爷吃惊,再看程玉酌面色残留紧张,明白过来。
“可是太子爷有什么事?”
程玉酌说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太子爷所用配饰下面的人闹不清了,让我过来分辨。”
韩平宇!宇闻言眸色一亮,“司珍见多识广,是一般人不能及。”
程玉酌客气了一下,见到袁白彦脸色有些僵硬,还跟他笑了笑。
可袁白彦却把这笑当成了挑衅,越发觉得程玉酌是故意为之,要为程姝撑腰。
但程姝就算有宫里娘娘撑腰,她也是个卖了身的姨娘,更何况程玉酌说来说去,还不是为宫里的主子办差吗?
言下之意,程玉酌只是过来做事,在宫中贵人眼里还是挥之即来的奴才!
袁白彦见程玉酌不说话了,暗觉自己扳回了一局,便是韩平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乐呵的紧。
正这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他转头看去,看见一个小太监抱着四只大匣子过来了。
小棉子径直朝着袁白彦走过来。
“麻烦这位爷让让。”
袁白彦一愣。
小棉子已经看向了程玉酌,“姑姑,这是太子爷的赏赐,四匣子古玩玉器,奴才给姑姑亲自送回去!”
袁白彦已经傻眼了。
太子竟然赏了程玉酌四匣子古玩玉器。
程玉酌在太子面前这么得脸吗?!
程玉酌可没谦虚,特特朝着他笑了笑,笑得袁白彦一阵僵硬。
倒是韩平宇仿佛看到了意外之喜,看程玉酌的眼神越发有光亮了。
小棉子大摇大摆地捧着匣子,恭恭敬敬地送程玉酌离开,简直给程玉酌做足了面子。
韩平宇一直看着程玉酌离去,嘴角挂了笑,可袁白彦却气到了。
他不由暗想,不过就是得了赏赐,就这般趾高气昂。可这也不能改变程姝是袁家小妾的实事!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浑说的,如果程玉酌成了太子妃怎样的话。
他想到刚才那四大匣子赏赐,脑中突然出现不好!好的预感。
他连忙摇摇头。
不可能,程玉酌不过是宫人,怎么可能当上太子妃?
就算她是太子妃又如何,程姝是卖身的奴婢,他绝不会扶正这样的人做世子夫人!
说完转头离开了。
韩平宇也走了,只是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角。
墙角有碧桃盛开,一朵朵甚是鲜艳,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旁的。
韩平宇转头离去,待他走远了,墙角的碧桃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是被指挥使夫人请来为迎接太子大驾做事的,本是受人敬重的事,怎么到了这个袁世子嘴里,这么不好听?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程玉酌为何做了些事就得了太子的赏赐?!
而韩平宇看她的眼神,就差眼中没燃烧着蜡烛了!
秦玉紫一阵头晕。
她本想借这次机会,让济南府的夫人太太们,瞧瞧她宫中女官在贵人们脸前是说得上话的,这是提高身份的机会,也能尽快促成她同韩平宇的亲事。
如今已经三月中,要是上半年不能定下亲事,就不要说秋日定亲,冬日成亲了!
那她岂不是要被生生拖到下一年去?!
这怎么行?!同门的师姐出宫都在当年就嫁了人!
她要比她们嫁得好,嫁的快才对!
而且,她昨日已经在眼角发现了一丝细纹!
时光不等人,她不能再拖了!
韩平宇和袁白彦又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被太子宣了进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太子,比起三年前见先太子的时候,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
先太子当年笑着上前扶起两人,而今太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半晌,太子才开了口,“请起。”
韩平宇和袁白彦得了这样的开场,都有些紧张,早间商议之事,相互都有些拿不住了,只敢!敢同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一问一答的说话,而太子明显也对他二人没什么兴趣,态度和口气免不了有些冷淡。
韩平宇却觉得这冷淡的口气和语调似乎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到过。
但袁白彦心里不停地记着镇国公的事情。
见韩平宇这般,看来是不敢乱问了,但他觉得这个机会不可多得。
而且是从襄阳转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