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匣子首饰。
“她这是杀人诛心!”
*
程玉酌既没有杀人,也没有诛心。
她趁着替身在屋里睡觉休养,把
院子里的茶花修剪了一番,换了摆盆的位置,又觉得院里的花太多了,抱了两盆放到门口。
据说还有招财的功效呢!
静静跟在一旁叫。
只是她没招来财,却把黄太太回家的马车招来了。
黄太太一眼瞧见程玉酌就瞪了眼,程玉酌在她的眼神下面也明白过来对面的是谁。
程玉酌正如她所言,不想惹事,只跟黄太太点了个头,就要回去。
可黄太太憋了
一肚子火,忍不住了。
“某些人,自以为高人一等,可实际上,不过是伺候人的奴才,还以为自己能爬起来当主子呢!要是能当主子,也早就当了,还会被赶出来?!”
她说完,还添了三声冷笑。
程玉酌愣了一下。
真是好久没听见这等直截了当的骂人话了,倒也有趣!
她本不想与黄太太结了仇,不过想借老钱的口,让黄家识情知趣,却没想到黄太太竟然是个“爽快”人。
既然如此,她就不藏着掖着了。
程玉酌轻笑了一声。
黄太太指桑骂槐,见她还笑,更是气得脑门冲血,刚要说什么,却见程玉酌开了口。
“我确实当不了主子,可是这普天之下,还真就没几个真主子,既然不是真主子,那大家可不都一样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黄太太又算哪号人物?!
她说得轻轻巧巧,可黄太太一口气被她完完全全堵在了胸口。
黄太太十赌九赢,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在谁手里吃过这么大的亏,想想那几个商妇走之前的戏谑眼神,脑门都快气炸了。
她叫了起来,“旁的地方我不说,但在济南城,我就是主......”
“闭嘴!”
黄太太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丈夫黄老爷。
“赶紧给我闭嘴!想害死我是不是?!”
这话一出,黄太太才回过神来。
刚才要是真把那话说完全了,可是造反的言论!
她差一点就上了当!
黄太太头皮要炸了,狠狠地瞪着程玉酌,程玉酌当然不怕她,只是可惜这和个邻居不能和睦相处了。
但她还是很好心地给了黄太太一个忠告,“出门在外,谨言慎行。”
静静很适时地“汪”了一声,表示赞成。
程玉酌也不管黄太太差点背过气去,转身进了院子。
她也不气,继续在二门外的院子里洒扫,而院子里小棉子几个人,倒把外间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棉子捂了嘴笑,“姑姑平日话不多,没想到关键时刻全不露怯呢!”
他瞧了一眼东厢房,心道那黄老爷幸亏叫住了黄太太,不然黄太太......
真是作死!
姜行从桃树后面冒了出来,“我还特意写了三个字,让他们老实点,看来这家太太不识字,还不如我!”
小棉子抿嘴笑了一声,眼见成彭又疑惑,低声问他,“成爷又琢磨什么?”
“没想到程姑姑外面瞧着一团软绵,说话倒是直戳要害,我怎么就不记得她在宫里的事呢?”
“哎呦,我的成爷,还琢磨呢!程姑姑人美心善办事稳妥,能有什么事?难道你怀疑她是那位寻不见的主子?”
成彭正要回上一句,东厢房的门一下被推开了。
太子的脸色冷峻而阴沉。
小棉子一惊,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爷恕罪,是奴才多嘴!”
说着,左右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小棉子没想到太子醒了,真是后悔不已!
那位是太子爷心头上的人,他怎么敢随口说旁的女人,就是那位主子呢?!
“走吧静静,回去给你弄些水喝,跟着我吵架渴了吧?我也渴了。”
程玉酌的声音从外院传过了来。
成彭连忙给小棉子使了个眼色,小棉子不得不爬起身来,免得被程玉酌发现蹊跷,犯更大的错。
他看向太子,太子神色没有半分和缓,抿着嘴,目光沉沉。
程玉酌完全不晓得内院的事,进了二门,一眼瞧见几人全站在东厢房门口,院内空气好像凝滞一样,异常紧张。
而程玉酌再一次看见了那位替身的脸。
她脚下微顿,却感受到那人直直射来的目光。
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能出错,不能出错!
程玉酌极力压住本能的慌张,一步一步向院中走去,走得近了,还同他们客气地点了个头,又继续往前走。
直到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背后那凌厉的目光,好像还没有撤开......
门帘落下几息之后,赵凛才转过了头来。
他目光从冷汗倍出的小棉子身上掠过,叫了成彭。
“五年前,程玉酌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