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烦,不用。”许雅琴还是拒绝, “在家里用大锅做饭也习惯了, 柴有你爹劈, 锅你爹烧, 我就做个饭, 别买。村里没这么折腾的,你买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议论成啥样呢。”
许雅琴还没说的担心阮荷明白, 她是怕家里条件太好了,别人会怀疑她家钱的来路,投机倒把现在罪很重的。
阮建业也在一边劝,阮茂林和阮茂竹仔细思考, 也觉得现在不是很妥当,阮荷最后放弃了往家里买炉子和蜂窝煤的事。
没多久, 董蕾蕾一家也到了, 许雅琴和董妈妈两人半年没见,却一点没生疏, 一见面就坐一起说话, 说的都是孩子的事。
阮荷和董蕾蕾就在一旁坐着对寒假作业的答案。她们两个是班里绝对不可能不做作业的人, 阮荷早就把作业完成了。
作业阮荷并没有错几个, 都是董蕾蕾在改她自己的, 董妈妈在一边感叹, 要是董蕾蕾能有阮荷这么聪明就好了。
许雅琴在旁边谦虚,但眼里的骄傲谁都能看得到,阮荷的成绩表现确实让许雅琴很有面子。
中午两家人吃了顿饭, 又去百货大楼里逛了逛,就到了半下午,许雅琴和阮建业带着阮茂松回家,阮荷和两个哥哥还有董蕾蕾回家属院。
晚饭是阮荷在家里做的,董蕾蕾也被叫过来一起吃饭,她觉得老是蹭吃蹭喝不好,特意把她爸爸从外地买的烧鸡也带过来一起吃。
吃过晚饭,阮茂林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回工厂,他其实没那么多假期,但妹妹这么久不回来,加上元宵节的假,他就多请了几天,明天就必须去上班了。
而阮荷和董蕾蕾也返回了学校,今天开学,晚自习是要上的。
也不会讲课,就是发课本,老师再讲些话。
之后的日子很平淡无常,每天去上课,中午孔盛给她补课,有小鬼来找她,或者平日遇到什么鬼,就解决些小鬼的问题。
直到春季五月份,天气已经很暖和了。阮荷穿着轻薄的春衫。白色衬衣,收了些腰,下面一条淡青色长裙,脚上是一双黑色露背布鞋,鞋的斜面绣着两只翩飞的蝴蝶。
晚自习下课,她抱着书正往校外走,身旁跟着的董蕾蕾和她说说笑笑,讨论着今天上课的内容。
苏禹突然快步走过来,停在了阮荷面前,叫住两人:“阮同学,蕾蕾,等一下。”
阮荷和董蕾蕾有些莫名停下来,这个学期,她们和苏禹之间的交集并不多,毕竟一个是高一,一个是高二,还是男生女生,话说多了影响也不好。
“怎么了?苏同学。”
苏禹脸上露出为难,看了看董蕾蕾。
董蕾蕾很懂眼色,立马说:“阮荷,苏禹哥,我去那边看书,你们慢慢说。”
这时候校园里人并不算多,大多都回宿舍,要么就还在教室里学习。
阮荷看着苏禹,等着他说话。
“阮同学,很抱歉又打扰了你。”苏禹脸上带着歉疚。
阮荷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当初你也帮了蕾蕾和我,现在你有困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苏禹看着她脸上鼓励的笑,并没有任何看不起和嘲弄的模样,就像一个朋友,静静等着他诉说自己的困难,苏禹脸上的羞窘褪去了很多。
“是这样的。”
苏禹把自己的事缓缓道来。
之前阮荷给了苏禹几张符,苏禹觉得,这些符他可能一辈子顶多用两张。
但没想到,那些符消耗很快。
他自己有感觉,他身边被他吸引来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而且它一直在垂涎他,他能感觉到它用贪婪的满是恶意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让他寒毛倒立,脖子发凉。
那东西不是没有攻击过他,因为有阮荷给她的符,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符也因此变成灰烬消失,帮他挡了灾。
他本以为一次攻击之后,那东西会放弃,因为中间过了很久他没再感觉到那种垂涎的目光。
可是最近,那东西又来了,出现得更频繁,攻击的次数也更多。
苏禹心中猜想,它消失的那些日子,可能是它被符伤到了,去养伤和想办法再来吃他。现在它想到了办法,才会动这么多次手。
如今苏禹手上只剩一张符了,他感觉到那东西已经没多少耐心,或许今晚,或许明天,它就会再动手。
到时候符再挡次灾,他就没符了,他就会任那东西宰割,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能整个人都被吃了。
阮荷听苏禹说完,看向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担心还有对这种未知灾难的焦躁。
他不恐惧,但他烦躁自己无能无力,也不想死。如果有能力,阮荷毫不怀疑,他会和那东西斗到底。
“你来找我是?”阮荷不认为苏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估计是想找她来买符。
果然,她话音刚落,苏禹就回道:“我想问问,你给我的符还有吗?我不会白要的,不管一张符多少钱,我都买。实在是我没办法了,我找了很多附近还存在的寺庙道观买符,没一个有用的。”
阮荷点点头:“我有符,不需要钱。但有句话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