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桌的一边,专心看着手里的书,还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阮荷走过去,将两个哥哥手里的书抽了出来。
“就算不会近视,也不能这么长时间一直看书不活动。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们把这套书买回来了。”
“我们不看了。”阮茂竹笑着说,揉了揉眼睛,看久了,他眼睛现在确实有点涩了。
阮茂林就活跃多了,抱着阮荷的手说:“好妹妹,可不能不捎,不然我和小竹还不知道我们漏下这么多知识没学呢。”
“哼。”
阮荷“哼”了一声:“那不许你们再这样看起来就不注意时间,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阮茂林两只手指并拢,从太阳穴的位置向前滑了一下,一挑眉说:“明白!”
阮荷忍不住被他这搞怪模样逗笑。
阮茂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小管家婆。”
阮荷拉开他的手:“正经点,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阮茂竹也看向阮荷,等着她说。
“不是我,是阮梅……”
阮荷把阮梅求到她这里的事说一遍。
阮茂林听完,没有说能不能帮,反而问道:“你不是和阮梅从小不对付,怎么愿意帮她了?”
阮荷翻了个白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气?”
“没有,没有。”阮茂林立马举手说,生怕她和阮茂竹联合起来一起欺负他。
阮荷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哪是我和她不对付,是她嫉妒我,天天找我的事好不好。不过看她现在那模样,我也做不了落井下石的事。而且毕竟只是让我帮个带个话,难听话我已经提前和她说明白了,她学历低,你现在在厂里关系也一般,有职位也不一定能把她塞进去。”
阮茂林捏了下她的脸:“我就知道你不会做吃亏的事。回头我问一下吧,毕竟还是亲戚。除了钢铁厂,其他厂里我也注意下,我们厂子进不去,不一定那些小厂子进不去。”
阮荷点点头:“你问好消息告诉小菊姐就行,她会告诉阮梅的。”
夜里,阮荷没有睡觉,继续用神识雕刻傀儡,她想快点做出来,但是可能是她太心急了,又一次弄坏了。
这时候她就格外可惜那个做了一半不小心被孩子哭声弄坏的傀儡,如果不弄坏,她说不定就要完成了。
阮荷泄气地把傀儡扔进玉佩里,里面已经放了一堆损坏的木偶人了。
就在她拿出一块木头,准备继续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阮荷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有些不好意思走出去:“裴哥哥。”
“小荷。”裴怀瑜笑着叫她,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神色却显得格外的温柔。
“裴哥哥,你接到我的纸鹤了吗?”
“接到了。”裴怀瑜走过去,将手中保护得完好的纸鹤拿给她看:“我很高兴你一回来能告诉我回来的消息。”
阮荷脚尖不自觉在地上转着,声音有点小地说:“可我不是说了,我傀儡还没有做好,你不用来看我的吗?”
“傀儡不着急,是我有新年礼物给你。”裴怀瑜的神情并没有因为阮荷的话发生变化,依旧淡定温和,并很从容地拿出一个木盒子。
“嗯?”阮荷一愣:“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我不要。”
这是阮荷的第一个想法。
“打开看看,并不贵重。”
裴怀瑜没有把礼物收回来,反倒往前递了一下。
阮荷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在月光下更显白皙,看似无力,但却让阮荷拒绝不了。
她怀疑地伸出手,把木盒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本泛黄的装订得很整齐的本子,不是现在的本子,看模样也看不出是哪个时代的。
阮荷忍不住翻开看了看,最前面一页只写着一个姓——张,字迹豪迈大气。
她往里翻了翻,全是记录的各种疑难病症的特征和治疗办法,还有研究的笔记。阮荷一看,就舍不得放下了。
“这……这是一位老中医的行诊记录?”阮荷激动地问。
裴怀瑜点头:“是我一位旧相识给我的,你正好学中医,想着对你有用,就找出来了。”
阮荷疑惑:“姓张的名医?张仲景?但这记录,并不像他的风格?”
“不是张仲景,是他的一个后代,具体说名字你也不知道,历史上没记载。不过他对中医一些病症的研究,很有个人见解,你可以看看。”
阮荷摸着那个本子,爱不释手,但最后,她还是合上了盒子,看着裴怀瑜说:“这个本子对我来说很珍贵,我说不出来不要的话,那是虚伪。裴哥哥,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或者我需要我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或者帮你做事。”
裴怀瑜知道阮荷是不会平白无故收下的,但他送礼物不是为了想得到什么,只是想对她好。
他沉吟了下说:“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有什么想要的。不然这样,我要一个你的承诺,你答应帮我做件事,不违背人理道德,保证你能做到的。”
“什么事?”阮荷问:“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做。”
裴怀瑜拍了拍她的头,摇摇头:“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