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茂林看向阮荷, 阮荷冲他点头,阮茂林把手上用草绳提着的鱼往大队长手里一塞:“队长叔,这条给你吃。”
“嗨!你这孩子。你们捉鱼也不容易,我要你们三孩子的鱼干啥, 拿走拿走。”
大队长要把鱼给他们, 阮荷几个笑嘻嘻跑开:“队长叔,你留着吃吧,让婶子给你红烧。我们走了,不耽误你忙啦!”
三人快速跑远,大队长身边还有个下放的人, 他追都没处追。
“这孩子, 真是!”
大队长看着手里的鱼, 又好气又好笑:“我缺他这条鱼啊。”
中年男人方明一脸儒雅笑着, 看着那鱼说:“也是几个孩子的心意。”
大队长点头:“她们三在村里确实是最有礼貌的孩子。”
方明看向阮荷她们跑远的方向,眼神里有着看不懂的情绪:“队长, 她们是谁家的孩子?父母教育得很好。”
大队长没觉得这问题有什么,给他指了指阮家,说:“就那家,阮建业家的, 她们娘以前读过书, 是比村里很多妇女文雅, 也会教孩子。”
方明看着阮家,心里念着:阮家?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吗?
“方同志?方同志?”
“嗯?”方明回神,歉疚地笑了下:“不好意思, 我走神了。”
“没事。”大队长摆摆手:“到地方了,下放的人都住这里,味是有点不好闻,但绝对暖和,遮风挡雨。”
大队长领着方明进去,围在厨房烤火的萧明宗五人走出来:“大队长,又来人了?”
“对。”
***
阮荷跟着哥哥跑远,确定大队长追不上,才停下来。她回头看了眼身后,有些困惑地说:“那个下放的人,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
阮荷蹙眉,仔细回想,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精神,精气神不一样!”
“嗯?”阮茂林还是迷茫,阮茂竹却明白了,对阮荷点头:“嗯,确实违和。”
阮荷说:“下放的人,不管年青的年长的,以前是什么职位,他们脸上都带着苦涩,精神也不好,很疲累,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但是刚刚那个人,衣服太干净了,经过pi斗的人衣服不会那么干净,一块补丁和污渍都没有。他精神还很好,没一点沮丧和颓废,就像他不是来下放的,是来工作一样,很反常。”
阮荷这么一说,阮茂林明白了,他点点头:“是不对劲。”
阮荷继续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虽然他表面气质儒雅,一副知识分子的形象,但我总觉得他本人真实性格应该不是这样。”
阮荷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她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就一个下放的人,和我们也没关系,不想了。”
阮茂林立马把方明抛到了脑后。阮茂竹心却没那么大,能让妹妹不舒服的,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在不确定他真实意图前,阮茂竹不会放松。
他把装在口袋的纸人拿出来一只,低声吩咐几句,让它去监督方明。
阮荷看到阮茂竹的动作,也把自己的小纸人放出来两只,和阮茂竹一起去监督,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
晚上,方明自己一个屋,他点着煤油灯,看着手上的信,眼神阴沉,根本没有白天儒雅平易近人的模样。
突然,他面色一变,眼神凌厉地看向纸人的方向,三个小纸人被吓得哆哆嗦嗦抖成一团。
“雕虫小技。”方明冷哼一声,手指一勾,三个小纸人不由自主地被方明拽了过去。
他捏着三个小纸人,感受了下它们身上的灵气,嘴角露出一个笑,凉凉的,像蛇咧嘴一样。
“原来如此。”
方明手一挥,小纸人晕乎乎被风扇出去,刚刚看到的全忘了。
方明吹掉油灯,看着床上散发着异味的破被子,眼里露出嫌弃?手一扬,一床崭新的被子出现在床上,他这才满意躺进被窝睡觉。
三个小纸人你挤我我挤你。
“他睡着了。”
“怎么办?还盯吗?”
阮茂竹的纸人说:“盯。不过我们得回去一个和主人报告情况。”
商量完后,阮荷的纸人回去了一个。
“主人,主人!我们没发现不对。他在猪棚和其他人一样。”
阮荷皱眉,把小纸人拿过来,凑近闻了一下:不对。
“你靠近过他没有?”
“没有。”小纸人摇头:“靠近他该发现了。”
阮荷看向阮茂竹:“那人确实有问题,他动了我的纸人。小纸人说没靠近他,却染上了他的气味,小纸人被他消了记忆。”
阮茂竹皱眉:“这么说,他也是修士了?”
阮荷点头,面上有了担忧:“我怀疑他是邪修,很有可能……是冲我来的。前山村里,只有我和邪修打过交道。”
阮茂竹抱住阮荷,拍拍她的背说:“没事,有我呢。我正好要突破练气四层了。”
阮荷瞬间忘了方明的事,一脸高兴:“真的?”
阮茂竹点头:“嗯,我已经感觉灵气到临界点了,就这几天的事。”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