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齐连动手都懒得动手,凌厉的眼神往边上一瞟,站在边上看戏的下人们顿时吓得大气都不管喘。
这大戏就在眼前,他们能不看吗?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柳侧妃下去!”
还是宋管家率先反应过来,一声招呼下,愣着的下人们立即一窝蜂地涌了上来,生怕动作稍微慢了一步,自己就人头不保了。
大伙儿手忙脚乱,有的抓着柳映诗的胳膊,有的掐着柳映诗的腰,有的拖着柳映诗的腿,在大伙儿的团结一致下,终于是把柳映诗从北辰齐的身上扒了下来。
重获自由的北辰齐看都不看柳映诗一眼,甩了一下裙摆,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着北辰齐渐行渐远的身影,柳映诗哭得声嘶力竭。
“柳侧妃,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王爷早就走远了!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的!”
“王爷在气头上,你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的!等王爷回来,气消了,再说也不迟啊!”
架着柳映诗的嬷嬷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毕竟,柳映诗身份特殊,这么多年来,北辰齐何时和柳映诗真正的生过气?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柳映诗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北辰齐这回是动真格的。
一言九鼎的他,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将人松开?”
李香儿刚准备出门便撞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在王府里素来横着走的柳侧妃,如今居然被下人们“五花大绑”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李香儿压根就不敢相信。
“王妃息怒,这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一听嬷嬷这回答,李香儿心里却是拉了兴致。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北辰齐居然对柳映诗如此粗暴了?
府里不都传着这么一句话,流水的王妃,铁打的柳侧妃。
说的便是这柳映诗在北辰齐心里非同一般。
其实,李香儿也能理解。
面对救命恩人的妹妹,只要是有血性的人都会格外照顾。
就如同,自己对江琉璃一般。
“王爷?怎么可能?”
李香儿半信半疑。
“奴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不敢欺瞒王妃啊!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这还能有假!”
看到下人们纷纷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李香儿这才不得不信。
可是,北辰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就在李香儿疑惑不解的时候,却是听到柳映诗不合时宜的冷笑声。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谁需要你的同情?要说可怜,你才是齐王府最可怜的人!”
柳映诗怒极反笑,要说同情,也该是她同情李香儿才是。
再怎么说,在江琉璃出现之前,王爷对自己那还是极好的。
可是李香儿呢?
费尽心机嫁入齐王府,王爷连看她一眼就懒得看。
这才嫁入王府多少日,很快就要守活寡了!
“过不了多久,你就是京城最年轻最漂亮的寡妇了!你可比我可怜多了!”
“你疯了吗?居然诅咒王爷?”
谁不知道柳映诗对王爷一往情深?
李香儿万万没想到居然从柳映诗的嘴里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诅咒?用得着我来诅咒吗?是王爷自己不想活了!”
柳映诗越说越生气,越说越难过。
自己可比任何人都希望王爷好!
可是她费尽口舌劝王爷三思,却只是换来了王爷的一纸和离书。
李香儿越听越糊涂。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怎么可能会不想活了呢?”
北辰齐又不是傻子,他的命可是比谁都珍贵啊!
“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为了江琉璃,王爷不惜以身犯险!他想要刺激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今日在狩猎场上对他动手,这不是不想活又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遭遇难过,还是想到即将发生在北辰齐身上的事情,柳映诗忍不住再一次红了眼眶。
李香儿大脑飞速运转,虽然她是女流之辈,对朝廷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可是,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王爷去哪儿了?快说,王爷去哪儿了?”
李香儿立即变了脸色,神色紧张。
“王爷套了马车,像是去了围场!”
“王爷好兴致,本宫还以为,今年狩猎场上,没有对手了呢!”
看到突然出现的北辰齐,太子殿下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北辰齐来了也好,正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难得有机会和皇兄比试,臣弟又怎敢不来?”
北辰齐云淡风轻地回答。
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彻底将太子殿下拉下马。
“这么想就对了!”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