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齐下意识用力勒紧江琉璃,因为太过使劲的关系,手背上青筋暴出。
“你别轻举妄动!”
拓跋渊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看来北辰齐是来真的。
这个疯子,难道得不到阿璃,他真的舍得毁掉她吗?
只有当事人江琉璃知道,其实北辰齐根本就没有勒紧她,她一点儿也不疼。
“你别伤害阿璃!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拓跋渊急得语无伦次。
“让所有人都退后!我要一匹快马!把宫门打开!”
北辰齐毫不犹豫地提出三个要求。
“好!好!好!快,你们都退后!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马!把宫门打开!”
拓跋渊急切地重复了北辰齐的要求。
身后的侍卫不约而同地纷纷退后,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北辰齐挟持着江琉璃就这么走到了院子!
很快,有人牵来一匹健硕的白色骏马。
北辰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确定这骏马没有被人动过任何手脚,这才抱着江琉璃飞身上马。
“让开!”
北辰齐拉紧了缰绳,伺机而动。
阿珈国的侍卫急红了眼,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刺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溜走?
“都让开!”
为了江琉璃的安全,拓跋渊不得不再次发号施令。
“驾!”
侍卫一动,北辰齐就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因为惯性,江琉璃身体往后仰,一下子扑进了北辰齐温暖的胸膛。
她一动也不动,一来是因为马上实在是太危险,稍一不慎,就会跌下马来,这个时候,她可不能拖北辰齐后腿。二来更是因为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孩子,这就是你爹!”
江琉璃一手护着自己的腹部,在心里默默地对腹中的孩子说道。
“你看清楚了吗?记住他的模样!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眼看着敞开的宫门就在眼前,就在距离不到百米的时候,宫门却是慢悠悠地合上了!
江琉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拓跋渊完全不在乎自己了,还是——
“闭上眼睛!”
北辰齐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依照眼前的距离和情况,他们还是有希望在最后一刻冲出宫门的。
“驾!”
北辰齐用尽全部力气抽打着骏马,吃痛的骏马仿佛感受到了此刻的紧张,顿时加快了速度。
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眼前的人和物模糊成一片光影。
就在宫门即将合上的刹那,他们近在咫尺。
北辰齐突然抱起江琉璃,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硬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砰!”
宫门合上的那一刻,他们也成功逃出了皇宫。
而那匹只差一步之遥的骏马,却是留在了宫门之内!
“射箭!”
高高的城墙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拓跋宏恼羞成怒。
他好不容易将北辰齐引到这儿,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清理离开。
若是拓跋渊和北辰齐的恩怨就这么不了了之,他还怎么黄雀在后
他要的便是搅乱这趟浑水,越浑越好。
拓跋渊抢了北辰齐的女人,北辰齐为爱闯入阿珈国的皇宫,不但没有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丧命在异国他乡。
如此一来,想要拓跋渊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不仅仅只有他拓跋宏一个了!
“可是二皇子,大皇子有令,一定要保证阿璃姑娘的安全,不能轻举妄动!”
待命的弓箭手却是迟迟不敢有任何动作。
“大皇子是担心阿璃姑娘,关心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人都要被带走了,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拓跋宏一副为了兄长精打细算的样子,“只要不伤了阿璃姑娘,那不就好了!你不是号称百步穿杨吗?就这么没信心?”
“可是,我们只听命于大皇子,没有大皇子的命令,我们不能动手!”
这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区别,大皇子的话就是天,而他二皇子,不过就是一个透明人罢了,就连发号施令的权利都没有。
眼看着掰倒拓跋渊的绝好机会就在眼前,拓跋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既然弓箭手不动手,那就由他亲自动手好了!
“弓箭拿来?”
不等对方将弓箭呈上,拓跋宏就着急地主动伸手去抢。
“二皇子!三思!”
面对劝阻,拓跋宏却是不为所动。
只见他熟练地搭上了弓箭,拉开了宫,闭起一只眼睛,瞄准了北辰齐的身影。
这一箭只要刺中了北辰齐,那就等于让拓跋渊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阿珈国的千古罪人!
“小心!”
敏感的江琉璃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看到一只弓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他们飞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江琉璃却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了北辰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