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找了个极端正当的理由:“我头发还是湿的,得吹头发,你还得洗澡。”
姜逊志拿了睡袍给她,黄莹莹从浴室里出来,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里面若隐若现。
她走到姜逊志身前,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随便抱抱了。”
手在哪儿?姜逊志理智还在:“什么叫不随便抱?”
“我妹妹,你闺女你儿子,我不能抱?什么脑子?”黄莹莹白了他一眼,“洗澡去。”
老婆买了这种衣服穿给他看,姜逊志这两天的酸味儿早就去了,背过身嘴角翘起,进了浴室洗澡,走出门来,老婆坐在床上,拉开了睡袍,他走过去,黄莹莹勾住他,贴上了他的唇,上辈子那么多的长夜都捱过去了,现在几天没有在一起就想得慌……
黄莹莹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此刻身上已经穿上了中规中矩的两件套睡衣。
明明自己一路回来把原主妹子看的那些片段都好好地熟悉了一遍,想着要让他被美色所迷之后,争取主动权。
“把脑袋侧过来,这样睡觉你不闷?”姜逊志不知道她跟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是做什么?把她捞了过来,搂在身边。
想着已经被扔进垃圾桶里的睡衣,黄莹莹心痛:“两千多一件,早知道你这样喜欢扯,我桃趣上99块三件包邮算了。我明明已经放进购物车里了。”
“那不行,你得128买,有购物金还有满减还有礼券。现在买不划算。”
黄莹莹:???他怎么这么丧心病狂。
老婆出去一个礼拜,姜逊志也没睡踏实,搂着媳妇,睡得那个舒坦。
迷迷糊糊姜逊志的电话铃声响了,黄莹莹听见他跟电话那头说马上去公司。
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你再睡会儿。”,黄莹莹继续裹在被子里继续睡觉,直到睡了个饱。
醒来打开窗帘,站在窗外看去,外头正下着雨,家里的池塘边,一棵西府海棠开得正旺,满树浅粉的花朵,被雨打落的花瓣飘落在水面。
穿着雨衣的上官远辰提着水桶进来,把钓到的小鱼,倒入池塘。
上官远辰仰头见黄莹莹站在窗前,跟她招手。
黄莹莹下楼,上官远辰走进来,脱掉了身上的雨衣:“看看我钓到了什么?”
他把桶递给黄莹莹,黄莹莹看桶里:“好大一个甲鱼。”
“这个甲鱼中午吃,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红烧,我要吃裙边。”
黄莹莹进餐厅吃早饭,上官远辰把甲鱼交给厨房的保姆,保姆们看着甲鱼为难,上官远辰问:“耀明今天没去医院吧?”
他们家的老保姆红姨说:“阿敏和耀明都没下来了。”
“那就等耀明起来再杀。”上官远辰走到餐厅,“吃好了,过来喝茶。”
黄莹莹把一个虾饺,两个小笼扫进了嘴里,走出去到水榭那里,上官远辰把热水浇在茶宠上,烫了茶具,给黄莹莹和自己倒了茶。
黄莹莹坐下喝一口茶,看着池塘另一端,一只夜鹭走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盯着池塘里的鱼。
“这鸟就是不长眼色,我都给它养了那么多小鲫鱼,为什么不吃鲫鱼,偏偏吃锦鲤?”
“哈哈,老上官总,您这个要求也太高了吧?鸟儿只认识颜色,怎么可能长眼色?”张旭从客厅穿过来,“等您这一塘锦鲤给它吃完了,它就吃鲫鱼了。”
听见锦鲤全吃完,上官远辰瞪了一眼张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来做什么?”
“来找小上官总商量商量,到底要不要百惠。”张旭笑着说,“这两天,百惠几乎全都停业了,有人找到了我,问我有没有兴趣收购百惠,价格倒是很便宜。听说许子舟都躲着不敢出来了。”
“躲起来了?”
“他卖掉了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没办法填坑,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债务,能不躲吗?”
黄莹莹是听黄家强说过,许子舟在春节过后就低价处理了他那套别墅,那点钱填进百惠的坑里,够个什么?
哪怕关停了半数以上的店,也不过勉强维持没多久,这下居然是跑了?
上官时敏穿了一件米色的开衫,脖子里是一块碎花的丝巾,看上去优雅大方又不失灵动,这块丝巾是点睛之笔。姜逊志说他姐有几百条丝巾。
然而现在黄莹莹没法子确认,上官时敏是真的因为好看而搭配丝巾的呢?还是跟自己穿高龄针织衫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官时敏喝着茶:“再便宜也不能要了!我仔细看过了,这个许子舟也是人才,这才接手了多久,他就能把百惠内部原来好端端的架构搞得乱七八糟,加上原本的那些自有房产已经变卖,因为运维成本,黄金地段的店反而最先出售,剩下的这些,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
“行,我回绝掉。”
张旭打电话给中间人,告诉他绿茵的决定。这对于原本还巴望能最后保存一点点资产的许子舟来说,希望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