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胜兵作为黑市背后的老大,自然也不是随便来一个人说见就能见到的。
姜宁宁一上来就要找人帮着叫乔胜兵谈生意,自然也是行不通的,也是对方见她看起来是个姑娘家,态度才没有表现得特别的恶劣,但是要想让他叫人,那也是不行的。
谁知道这姑娘是不是条子派来坑他们的呢?
一来就吃个闭门羹姜宁宁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虽然开头不如她预期中的顺利,但也不影响事情后续的发展。
姜宁宁估摸着乔胜兵的这个小弟恐怕是没有认出自己,遂直接摊开身份道:“我是真的有事要和你们乔哥谈,之前我不是还卖了表给你们吗?你就跟乔哥说,这次我手里有一批比手表还好的货,想要找他一起卖。”
之前姜宁宁就在黑市卖过手表,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买卖了东西,至少也能够证明她不是打办委的人。
黑市里像姜宁宁这样裹得严严实实,偷摸过来买东西的女人不少,所以谢彦君才没能立即就把她认出来,这会儿听她说自己之前在黑市卖过手表,他一下子就把人对上了号。
上个月黑市来了个卖手表的憨包,好好地手表卖价却特别的地,他们得到信后,当即就给包圆了,不过他们动作还不够块,让黑市的客人买走了一块,一共四块手表,只有三块落在了他们手里。
手表到手之后,他们老大当天就带着三块手表坐车去了隔壁h市,三块手表,两块一百的,一块一百五的,他们老大转手就买了,小六百块钱,那块防水的手表,被他们老大高价卖给了一个大领导,只那一块手表就赚了两百。
手表这种紧俏货,想买的人多得很,三块手表他们老大只用了一天时间就销出去了不说,还净赚了四百多,扣除车费和路上的一切花销,都还剩下了小四百。
乔胜兵赚了钱,也没亏待自己的几个手下,大手一挥,直接扔了十张大团结让他们自己分。
跟着乔胜兵混黑市的都是没有正式工作,又钻空子没有去插队的小混混,平常他们帮乔胜兵看着黑市,就能分到一些钱票,但是数额不多,一个月能有个十几块就算是很不错了,到底比不上人家那些正经上班的人赚得多。
没办法,南县到底不算什么大都市,就这么一个像模像样的黑市,买卖东西的人都没多少,他们平常收个摊位,一个摊位也就一两毛,七八分的,一个月下来也赚不到多少,这么一点钱还得四五个人来分,各自拿到手的钱就更少了。
靠卖手表赚了一大笔钱之后,乔胜兵回来就跟手下的几个小弟说了,让大家平常在黑市转悠的时候多注意着一点,要是卖手表的那个女人再到黑市来,他们可得把人紧紧盯着,再有手表这种好东西,他们就赶紧给他报信,务必要把东西全都攥在自己手里,坚决不能让被人捡了这个便宜去。
谢彦君让他们打起精神在黑市盯了大半个月,都没见到姜宁宁再到黑市来卖东西,到后面乔胜兵自己都放弃了,想着她应该不是南县的人,可能只是顺路摸到黑市里来卖了一回手表。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谢彦君他们都已经死心了的时候,姜宁宁却自己找上了门,还直说要和他老大谈一笔生意。
这可是财神爷,轻易不能得罪,谢彦君一改先前的轻视,当即把姜宁宁请到了防空洞角落的一把椅子上坐着,然后自己连忙爬出去找乔胜兵报信去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乔胜兵这种不太好惹的人打交道了,姜宁宁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甚至她数次生出过干脆趁着人还没来,自己先溜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想要赚钱的念头占据了上风,让她坐在靠椅上没动半步。
乔胜兵原本是躺在屋里睡觉的,昨天他多喝了一点酒,这会儿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不过听谢彦君说上次卖手表的人找到黑市来了之后,他瞬间就醒酒了。
乔胜兵一个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急忙抓过自己的衣裳和裤子就往自己身上套。
然而他现在头重脚轻,那裤腿怎么都套不进去,担心对方等久了不耐烦,他当即挥手对谢彦君说道:“你先去把人稳住,别让人走了,我马上就来。”
谢彦君当即点头道:“行,我先去,哥你也赶紧来。”
谢彦君离开之后,乔胜兵又花了两分钟才控制好自己的手脚穿好衣服,穿好衣服之后他抬脚就要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他又折了回来。
只见乔胜兵折回来之后,抬手在自己的架子床的床柱上屈指敲了敲,然后就见一个小抽屉从床位的挡板处弹了出来。
这个小抽屉里装着乔胜兵所有的身价,既然是要谈生意,想来资金是肯定少不了的,他还记得上次自己买手表却没有带够钱的窘迫样子,这会儿他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带上,怎么也该够用了吧。
乔胜兵急匆匆赶到黑市的时候,姜宁宁已经和谢彦君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了。
乔胜兵见谢彦君的嘴还一动一动的,显然在嚼着什么,当即皱眉问道:“老谢,客人还在呢,你偷偷吃什么东西?”
突然被自家老大叫住,谢彦君显得特别的无辜,他张了张自己的嘴巴,让乔胜兵看清楚自己的嘴里正在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