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曜感觉再不好,也得老实的完成夫子留的功课,还需要温书。
寒江楼带着他,他也不敢溜号,老实的跟着学习。
苟清韵在一边看着,连连称赞:“暖暖,你这个未婚夫好好啊, 如果我的未婚夫也这么好……”
提到这件事情,苟清韵一张小脸就皱巴巴的。
她年纪虽然小,但也确实订亲了。
据说订的是苟县令旧日同窗的儿子,对方的父亲如今还在京城翰林院里慢慢的混资历的。
那位大人大概也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慢慢在京城熬着,大概率熬到岁数, 然后就退下来, 养老了。
对方家里有五个儿子,跟苟清韵订亲的据说是老四,苟清韵说自己早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了,但是总觉得印象不太好。
跟寒江楼一对比,她越发觉得,对方不好了。
苟清韵留宿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悄悄的离开。
全程十分低调,但是带过来的东西都留下来了,这算是自己的工钱,冬暖也没推辞。
之后几天,冬暖除了要辅助冬旺打家具,还需要忙着自己的巧件,可以说是十分忙碌了。
等到六月底的时候,冬旭他们这批参加了院试学子的成绩,也终于出来了。
因为八月乡试就开始了,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出生源资格的。
所以, 六月下旬开始陆续就出来了, 等到六月底, 最偏远的小村子如果有学生的话,也都得到消息了。
是中还是没中, 是秋天可以下场,还是说再准备准备,大家也都知道了。
冬旭原本心情一路忐忑着,他其实没什么底气。
毕竟他不聪明,脑子不够灵活,全靠死记硬背,但是他还背的不好。
考试的时候,很多东西,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写。
最后结果出来,他没上榜,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总还是藏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万一呢?
而且今年没机会的话,又要等三年,虽然说院试是三年两次,但是他们的目标又不仅仅只是秀才。
不过,当冬旭知道,廖明坤也没考上的时候,心里莫名的被治愈了。
连廖明坤都没考上, 他没考上其实也没什么吧?
廖明坤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考中!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为什么呢?
廖明坤没考上,心态略微有些崩了。
“廖书生居然没考中,啧啧,你二伯娘前些时候可以是张扬过头,天天都在那里鼓吹,说是肯定能考上,现在啊……”冬吴氏回来还念叨着这件事情。
她最近其实挺忙挺累的,相比起在镇里看店,天天悠闲晒太阳的冬三春,冬吴氏天天下地,整个人又累又乏,但是人家愿意啊!
这一天天,心情好着呢。
“他年纪也不大,再等三年,还是能考上的。”冬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冬吴氏还在那里念念叨叨。
等到傍晚冬曜回来的时候,廖明坤就成了饭桌上的反面教材。
“你可得好好学,万万不可骄傲,万万不可到处得意了,你瞧瞧那廖书生,天天被人夸是文曲星下凡,如今不也没考上?”冬吴氏念念叨叨的。
冬曜今天的功课不少,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寒江楼跟他说起这件事情。
如今再被说教一通,冬曜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饭后他忍不住问冬暖:“阿姐,廖书生不是读的很好吗?”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冬暖也不准备讲大道理,冬曜现在年纪还是太小,说太复杂,他又不懂,听多了大道理还容易厌学,所以讲些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冬曜听完若有所思。
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的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
等到年底的时候,寒江楼的字已经写的很好看,还能接到抄书的活计,他肯下功夫,还会认真对待,所以书肆、书坊管事对他印象很不错,很喜欢他抄的书。
因为这个原因,寒江楼能接到的活多了不少,苟清韵那边还帮着介绍了一些县城那边的书坊书肆。
寒江楼赶在过年之前,用自己抄书得来的钱,买了柔软的布料,又给冬暖做了一身棉袄。
冬暖去年的棉袄就是新做的,今年又做了一身。
冬吴氏一边在那里念叨着,太浪费了,怎么又做一身,然后顺手给冬暖又做了几件里衣。
用的面料是苟清韵送过来的,十分柔软贴身还透气的料子。
冬吴氏原本还舍不得动,准备留着给冬曜娶媳妇用的。
但是,最后没忍住。
只不过,她的针线活实在不怎么好看。
只是贴身衣物,又不好让寒江楼动手,最后冬吴氏自己捏了三天的针,总算是缝的好看了一些。
冬曜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轻叹一声:“哎,我已经不是阿娘最爱的好大儿了。”
冬三春在一边烤火,顺便烤了点核桃,这还是冬暖在山上找回来的,堆放在堂屋里,谁想吃自己就去摸两个。
听了冬曜的话,冬三春拢了拢棉袄,笑着问道:“书背完了?功课学明白了?字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