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前几天,朱秀春跟人打麻将,正赢钱呢,有人发现多了一张麻将。
有人出老千。
朱秀春有前科,又正赢钱,这事便算在了她头上。
几个输钱的很生气,把她暴打一顿。
这次是真狠,腿都打断了。
朱秀春进了医院,姜天元每天要照顾她,还要找那帮人理论,忙得不行,都没空喝酒。
昨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喝了一瓶酒。
从顾言沣那里拿到钱后,他就买了辆车,现在出门一定要开车。
结果酒后驾驶,撞到一辆劳斯莱斯。
反正,他们那五百万,付医药费和赔偿款都不够。这还幸好对方是辆好车,人没大问题。
但姜天元已经被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多半是没救了。
朱秀春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在哭,哭五百万没了。
“觅觅,妈妈知道错了。”朱秀春想去抱姜觅,“妈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搬回来,和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姜觅避开她的手:“五百万卖我的时候,你亲口说过,不需要我养老送终。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绝情,火化的钱,可以出。”
朱秀春顿时又开始嚎啕大哭。
“别嚎,这里是医院。”顾言沣微微皱眉。
“顾老师!”朱秀春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朝顾言沣扑过去,“顾老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错了,我一定痛改前非。你看你这么喜欢觅觅,说明我们还是办了件对的事情,是吧?你就看在我们将觅觅养得这么漂亮这么水灵的份上……也不用你们给太多养老费,你那么多钱,手指缝里漏一点给我们就行,就当是施舍了,成不成?”
她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顾言沣叹了口气:“要我给你钱也可以。”
朱秀春顿时喜出望外:“我就知道顾老师你是好人,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言沣示意跟来的保镖守在门口,这才对朱秀春说:“你借我一点血。”
“什么?”朱秀春一头雾水。
顾言沣掏出一张符:“这是青灵寺的高僧给我画的符,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可以催动这张符,让你变成……嗯,生点小病而已。”
朱秀春大惊:“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毒?”
“抱歉,我只是信不过你。”顾言沣摇摇头,“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答应。”
朱秀春:“……”
她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
顾言沣拿出一枚刀片,割破朱秀春的手指,取了一点血。
伤口不大,朱秀春眼泪却止不住,主要是心疼:“好了,给钱吧。”
顾言沣慢条斯理地说:“以后每个月给你两千,别讲价。”
“什么?”朱秀春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两千块够干什么?你这个骗子!”
顾言沣:“一千九。”
“顾言沣!别以为我真怕你!”朱秀春简直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我告诉你,你这样逼我,我就去爆料……”
顾言沣:“一千八。”
“顾老师,你再加一点吧。”朱秀春开始哀求。
顾言沣:“一千七。”
“觅觅,觅觅,你跟顾老师说说……”
顾言沣:“一千六。”
“好好好,两千就两千。”
顾言沣:“一千五。”
朱秀春终于闭嘴了。
“不许再去学校找觅觅。”顾言沣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否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从朱秀春病房出来,顾言沣把两张符一起交给保镖:“去检查一下,这上面的血迹是不是同一个人的。”
姜天元是昨天晚上才出的车祸,吴飞羽给的那张符上的血应该就不是姜天元的。
按照时间来看,更有可能是朱秀春的。
只是,那人大约不知道,姜觅并不是朱秀春的亲生女儿。
“顾老师。”另一个保镖匆匆过来,“手术结束了。”
姜天元奇迹般地救回来了,但情况依然不乐观,他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三五年。
“后续的事情,我会让人安排。”顾言沣轻轻揽着姜觅的肩膀,“你回去好好上课,不用操心这些事。”
姜觅看着安静躺着的姜天元,想到他曾经打骂原主的画面,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其实并没有。
“是意外吗?”姜觅低声问。
这个时间点,有点巧。
“警方还在调查。”顾言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也会让人调查,放心吧。”
“顾老师,你跟我一起走吧。”姜觅点点头,拉住顾言沣的衣角,“我不在乎别人说我不孝,所以你也不用留下来做什么。”
顾言沣从善如流地答应:“好。”
他只留了一个保镖。
时间不早了,姜觅不想回学校,便直接回顾家。
一路上两人各有心事,都没怎么说话。
下车的时候,顾言沣伸手过来扶。
姜觅的脚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但他总是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