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混在一起,去动钱庄的银子就是周建元提议的。”
王二叔惊疑不定:“三皇子的意思是,这事就是一个圈套,幕后之人是薛家人?”
三皇子看向他:“薛家人与你那好侄儿不是一丘之貉?”
王二叔恍然:“是晏之干的,那十万两他要去哪里借?”
三皇子嗤笑:“哪有什么十万两,沅枳拿去吉祥坊的十万两只怕就在他们手上。说是借的,是怕府上的老太太再去要管家权和钥匙吧。”毕竟谁管家谁就要出这十万两。”
王二叔咬牙:他这侄子好诈啊。
“他费那么大周章是为了帮他母亲夺回管家权?”
三皇子摇头,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不,他知晓你我联手,给他下的事了。”
王二叔大惊,手边的茶杯直接被碰倒,滚烫的茶水沿着桌面滴进他衣袍,他也毫无所觉。
“他如何知晓的?”
“这不重要。”三皇子道,“重要的是,他在报复,你要杀他,他就要杀你儿子,甚至你夫人。”
王二叔急切道:“我只是下了寒……”
三皇子挑眉:“可你的寒和太子的放在一起就是致命的。”
王二叔辩驳:“他不是没死吗?”
三皇子直白道:“有人捅你一刀,你会因为自己没死就原谅他吗?”
王二叔:“……”
“是了,若是本王定会弄死那人。”所以王晏之和薛家人一个也别想跑。
王二叔神色来回变换:“现下要如何是好?”
三皇子阴测测笑起来:“你不想死就只能杀他了。”
“您让我下?”
三皇子摇头:“下他能死,早死了一万次。本王要你帮忙一起对付他和薛家。”
承恩侯迟疑:“殿下,之前您不是说只一次就好了吗?”王晏之现在圣宠正浓,薛家人两父子一个在工部一个在户部,也越来越受器重。薛夫人更是正三品,在太后和皇后面前也能说上话。
他现在实在不想去硬碰硬。
“殿下,我们争皇位不更直接吗?翊王近日回来,听闻皇上有心想把骁骑营给他。”为何一定要舍近求远,弄死王晏之?
三皇子有些烦躁:“你不懂,一个跛子如何同本王争?”
王二叔看向三皇子的绑着木条的腿。
三皇子暴躁了,厉声道:“你什么眼神,本王只是暂时瘸了,暂时……”养养就能好。
李清翊都瘸了三年了,能一样吗?
三皇子也不催他,牢记母妃的教导,要冷静,“你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给本王答复。”
王二叔有些被三皇子吓到,起身后还是忍不住问:“那,那沅枳和夫人。”
三皇子道:“本王是去不了了,证人和证据本王会让人毁掉。晚些让本王贴身侍卫和你去一趟京兆尹把人带出来,牢狱之灾可以免除,但是沅枳要受杖刑,云涟县主封号只怕会不保。”
能怎么办,只要不入狱都行,封号没了就没了吧。
当日夜里,王沅枳被打了三十大板,云涟县主因为放印子钱数额巨大,被御史弹劾褫夺了封号。
俩人算是平安回家了。
回家后发现家里的伙食就比牢里的好一点,遣人去问大房,沈香雅让人回话:“府上正在还那十万两纹银呢,以后吃穿用度都得减减,若实在想吃肉,就自己去添点。”
云涟县主边喝稀粥边哭着骂道:“沈香雅那个贱妇还是人吗,偌大一个侯府就让我喝粥,我当初至少给了他们大房三菜一汤。”
“如今我封号没了,就欺负我是吧。”
王玉芳夹了筷子腌菜给她,安慰道:“母亲,您刚出牢房,胃饿得受不了吃粥也挺好。”
成云涟差点没气死,骂道:“你哥是靠不住了,你多努力努力,给母亲挣一个一品诰命。”
王玉芳道:“不是还有父亲吗,犯不着我挣。”
说起这个云涟更气:“你父亲近几日压根就不搭理我,连睡觉都在小妾那处,说我近几个月脑袋被屎糊住了,拎不清。这话是他一个四品官能说出来的吗……”
王玉芳被朝着脑袋瓜子嗡嗡的疼。
老太太那边伙食倒是不差,过了几日平静的日子,她又总觉少了点什么。沈香雅去请安,就明里暗里示意她把管家权还回来,沈香雅就当听不懂。
老太太明说,她就直接怼,气得老太太又病了几日。
大房接手侯府后,迅速把管家和账房都换掉了,又让所有的铺子掌柜把今年的账本都送来重新盘点,明年好重新规划。账本太多,承恩侯是不懂这些的,沈香雅虽聪慧,但毕竟心力又限。只能让如意来帮她。
薛如意一想到承恩侯府有自己的一半,便欣然同意了。
大房偏厅,薛如意和沈香雅面对面而坐,桌上堆满了账本。薛如意查账、算账、看账都极快,通常她看完三本,沈香雅才看完一本。
起初沈香雅只是惊讶,等她面前堆得高高的,实在忍不住问:“如意,你们家生意算账都是你在做吗?”
薛如意摇头:“不是,我们家所有人都会做。大哥记买菜的,二哥记桌椅板凳买物件的银子,我通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