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许多,可现在月份大了,许多毛病又出来了。
胃口差,食不下咽,夜里腰酸睡不着,头发一掉一大把,还总是莫名其妙肚子抽痛。
太医也束手无策。
小陆皇后与先皇后性子不同,先皇后强势,时常与皇帝置气。小陆皇后性子却温和纯善,与太子倒更像母子,也比先皇后更得圣心。
“薛夫人来了,快赐坐。”她人瞧着温柔,说话也格外的温柔。
陆皇后看向薛如意,道:“这位是?”
周梦洁道:“这是民妇女儿如意。”
陆皇后立马笑开了:“如意啊,就是如意楼的三掌柜,王世子的世子妃吗?”不等薛如意点头,她又道,“先前云涟还同本宫娘家姐妹搓过麻将,那麻将上就刻了如意楼,她们进宫还同本宫说起。”
陆皇后上下打量薛如意,瞧她小产后气色还如此好,顿时对周梦洁医术更信任了。
周梦洁和薛如意坐下后,陆皇后就开始描述自己近日的症状。描述后周梦洁过去替她把脉,一眼便瞧见她手腕上带着一只白玉含血镯。
与她在如意妆匣里看到的那对同心佩很是相像,于是顺口问道:“皇后这镯子什么时候戴上的?”
她一问,薛如意自然也注意到镯子,眼眸微睁了睁。
陆皇后笑道:“这个呀,是太子孝顺,上个月给本宫寻来的,说是可以保平安。”太子对她这个亲姨母还算亲厚,也不网费她尽心尽力把他带大。
“怎么了?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周梦洁摇头:“只是瞧着好看。”
她探了会儿脉,又仔细询问皇后饮食习惯,最后才道:“皇后娘娘身体无恙,只是母体太过弱才会如此。民妇开些方子给您,吃几幅症状会减轻很多,平日午时可以多走动走动,不必总躺着。”
周梦洁从药箱里拿个白色的瓷瓶递了过去:“娘娘,这是民妇家传的保胎丸,每天两粒温水吞服。”
宫婢接了过去,给随身的太医查看后,才倒出两粒给陆皇后服下。不一会儿,陆皇后就感觉肚子好像舒服了许多,对周梦洁和薛如意越发的和善。
“今日冬至,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要不这样,你们随本宫入席,薛夫人同本宫坐,薛乡君就坐在公主那桌。”
周梦洁连忙推辞,陆皇后握住她的手道:“薛夫人莫要推辞,本宫这胎还要你时常看顾一二,先前太医说胎位不正,很可能会难产,不知薛夫人可以办法正胎位,席间你与本宫详细说说如何?”
皇后必定是和皇帝太后一桌的,周梦洁是万万不想凑这个热闹,当即道:“不如草民在椒兰殿外候着,等皇后用完膳再过去?”
陆皇后也看出她的不自在,点头道:“也好,你同本宫贴身宫婢在偏殿等等。王世子妃依旧坐在公主那桌吧,很多人都想见见能让王家二郎惧内的女子长什么模样呢。”
薛如意干笑两声:王晏之惧内的名声到底怎么传出去的,到上京后她明明只在屋子里凑过他。
俩人跟着皇后一路往椒兰殿去,路上碰到张扬的萧贵妃,她对皇后丝毫不客气,“哎呀,皇后娘娘挺着大肚子辛苦,不是说不来吗?”
这性子还真是与三皇子如出一撤。
她瞧见薛如意,目光立刻像雷达一样上下打量:“这不会又是陆家哪个侄女什么的吧,你们陆家还真是舍得,女儿一个接一个的往宫里送。”
饶是陆皇后好说话,也有些恼了,“休要胡说,这位是王世子妃,皇上亲封的薛乡君。”
萧贵妃眸子微亮:“这就是薛乡君啊,长得还算标志,但配王家二郎还是不行,他瞧上你哪点了?”
这话说得相当侮辱人了。
薛如意漆黑的眸子打量萧贵妃两眼,“你长得还没我好看,怎么好意思问这句话。”
“哪来的乡野丫头,敢顶撞本宫!”在宫里,皇后也没这样同她说过话,萧贵妃怒气立马就上来了。
薛如意:“青州来的。”
萧贵妃:“谁要问你哪来的,看不出来本宫在生气吗?”
薛如意摇头:“没瞧出来,许是贵妃表情太过僵硬。”
陆皇后在旁边憋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姑娘了。
萧贵妃气急,举手就往她脸上扇。陆皇后伸手阻拦,手背被萧贵妃尖利的指甲划出一道口子。
“萧贵妃。”
萧贵妃不仅没收敛,还叫嚣道:“谁让你拦了,本宫打的是她。”说完又伸手去打薛如意。
薛如意就伸出手挡了一下,同时手臂微微用力,萧贵妃惨叫一声砸进了对面的花丛。
薛如意使力的角度特殊,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萧贵妃打她,反而自己飞出去了。
玉芙宫的宫人吓得赶紧跑到花丛里捞人,你一脚我一脚,人没拉起来,倒是不小心踩了两脚。萧贵妃尖叫连连,等爬起来时,头发已经散乱,刚换的衣裙也脏污不能看了。
她抬头四顾,哪里还有陆皇后和薛如意的身影,当即气得脑袋发昏。骂道:“你们都眼瞎吗,让人跑了。”
贴身宫婢弱弱道:“贵妃,她是皇后带来的,我们不敢拦。”
萧贵妃想进去打人,又怕耽误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