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
楼里几个伙计目瞪口呆,向来眼高于顶的秋掌柜不仅卑微的道歉,还主动提高加盟费?
他们之间有过节,本以为会被拒绝,不想薛如意一口答应。
“既然秋掌柜这么有诚意,加盟也是可以的。只是有一些规矩我们得写进契约里,第一只能用如意楼这个招牌,第二不准随意提高菜价以及做出有损如意楼名誉的事,若是违约我们有权随时结束加盟。并且赔偿如意楼名誉损失费一万两。”
“名誉损失费?”秋掌柜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个费用,起先被坑怕了,实在担心又是坑。
“为什么要一万两?”
薛如意解释:“一万年只是一个约束,只要你不违约,就形同虚设。反正条件我会一条条列出来,签不签随便你,今日你也瞧见了,我们如意楼并不缺加盟商。今日之后会有更多其他县的人来如意楼,加盟其中一条要求是一个县只能开一家。要是名额被其他人占了,你想加盟也没办法。”
什么东西就怕人抢,秋掌柜听她这么说立马急了,当即掏了银票把加盟契约定好。
秋掌柜拿到契书乐坏了,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当初你们开店我就很看好,你们讲道理还大度,活该挣钱,以后共同挣钱啊。”
继沈修和林鱼景后,秋掌柜也签订了加盟契约。
沈修他们在抚舟县,秋掌柜把原来的云香楼关了跑去隔壁的云来县。
如意楼白得一个加盟商,还把对手弄走了,一家人别提有多开心。
两方人马紧罗密布开始找合适的酒楼,秋掌柜本就是做生意的,找铺子这种事并不需要人帮忙,自己就能搞定。
倒是沈修和林鱼景那边,俩个人都是新手,数人流不会,选铺子不会,谈价格也不会,除了有银子啥都不会。
没办法,只能写信请求帮助。
薛如意收到信决定和薛二一起去一趟,这次去有很多事要忙,最少需要五天。
夜里,薛如意和王晏之说起这事时,他没多大的反应。
反而觉得这样也好,他和如意待在一起这么久,突然分开,如意必定会记得自己的好。
青州县与抚舟县相隔不远,送信来回一天就能到。
若是她想他可以写信。
薛如意去抚舟县的第一日,他觉得房间甚是安静,
薛如意去抚舟县的第二日,他觉得床榻太大。
薛如意去抚州县的第三日,他在床头捡到她的石榴珠花,那花火红火红的,朝气蓬勃很像它主人。
王晏之捏着珠花来回看,夜里失眠了,睁着眼到天亮。窗外雾色朦胧,他想:她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信?
他靠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拨弄着珠花发呆,一靠就是大半个时辰。直到楼下传来响动他才把珠花放到床边矮几上,洗涑完临到要出门又停住步子,扭头眸光定定的盯着那珠花。
叹了口气,又转身拿起那珠花贴身收好。
饭桌上,薛大问:“怎么瞧着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王晏之摇头,长睫盖住眼里的情绪:“只是之前喜爱的砚台给人借走,有些不习惯。”
薛父边择菜边问:“谁借的,借了多久,你至于这样?”
王晏之:“大概五六日吧。”
薛父啊了一声:“这么久,他家是没砚台吗,不会故意骗你不打算还了吧?瞧你这憔悴的样最好今日去问问,别自己想东想西的最后生病了多不值。”
周梦洁也道:“是啊,若那砚台是你很重要的东西,今后就好好珍惜,不要外借就是。”
王晏之若有所思。
如意对他很重要!
重要的,就要在身边。
县学课堂上,王晏之捏着珠花发呆,几个先生都惊讶不已,连宋教谕都觉得他不对劲。把人叫到身边问怎么了。
王晏之在想:她不给我写信,要不我给她写一封信吧。
但她住在哪?
王晏之有些犯难。
“周安,周安,你可是碰到什么难处?”宋教谕连唤两声他才掀起眼皮看过来,尔后捂唇咳嗽,气弱道:“许是昨夜没关窗,风寒导致旧疾复发。”
他面色病白,眼下青黑,衣袍下瘦削萧条,看上去确实不好。
“旧疾复发?严不严重?”周安如今可是他们县学的招牌,万万不能有事,他还等着乡试再出风头呢。
王晏之又咳几声,摇头:“无事,望教谕准我三天假修养。”
才三天而已,他不来府试都能榜首,三天根本不是问题。
“行行行,你快些回去,好好修养便是,若是不够五天也行。”
王晏之起身告辞,正巧碰到沈县令匆匆而来。沈县令似是没看到一般,走进去就直接朝宋教谕:“柳弦兄,听闻你明日要去抚舟县,可否帮忙捉那个孽子回来?”
宋教谕颇为为难:“沈兄,劝学生向学是我等分内之事。只是令公子脾气倔,捉回来有些困难,明日我找他好好开导一番就是。”
王晏之听了一耳往回走,路上好多书生都在议论沈修的事。
“听说了没,沈修退学了。”
“听说还和县令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