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引发的舆论越来越大,最开始是读者的讨论,然后是报刊的评论,其中褒奖和批评都有,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所有人都没有太过在意。
可随着某JG报纸的下场,舆论的风向逐渐出现了变化。
报纸上文章的论点很有意思,说林为民的这部有为犯罪者开脱的嫌疑。
文章一经发表,便引发了极大的关注。
而这篇文章之所以受到如此关注,不仅是因为《狩猎》这部的热度,同样也因为这份报纸的身份,代表了我国**领域的权威舆论。
一时之间,原本仅仅是局限于文学层面的讨论,立刻被拉到了政治和法制层面。
所有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知道,事情可能要闹大了!
佟钟贵把这篇报纸拿给林为民,他看过之后哭笑不得。
里,很清楚的写明了胡桃是在撒谎,高老师也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可是这个文章作者却愣是能扯到犯罪上。
很明显,人家就是目的不纯。
看完文章,他只有两个感觉,一是熟悉的上纲上线,二是挑动**斗**的既视感。
整篇文章毫无逻辑和可靠论据,纯粹是以强权的思维在枉顾事实的臆测,让林为民不禁想起后世某报纸的退休总编的言论,几乎如出一辙。
看来,自己是被人当成靶子了。
强权者想要欺辱弱者,不需要理由,区别在于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可能就是别人。
“林老师,这文章……”佟钟贵担忧的问道。
林为民摆摆手,“不妨事,有些人想搞事情总能找到理由的,没缝的蛋,苍蝇也是要落在上面搓搓手的。”
佟钟贵见林为民态度一如既往的豁达,心中稍感安定,又问道:“不会越闹越大吧?”
“他想闹你能拦得住?”林为民笑问道。
佟钟贵明白林为民的意思,也感到无奈。
JG报纸上的文章如同一声围剿林为民的集合令,很快便有报纸跟上,质疑林为民的意识形态问题。
凡是一上升到“论心”的问题上,当事人基本是无从辩解的。
人家给你做有罪推论,然后让你自证清白,伱怎么证明?
难道当一回六子?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更加讽刺的是,因为这些报纸的宣传和蛊惑,真的有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开始反应《狩猎》的问题。
批判《狩猎》和林为民的风潮在几家报纸的急先锋之下蔚然成风,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参与其中。
想想也知道,全中国超过10亿人口,《当代》的销量最多不过200万册,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是压根就没看过《狩猎》这部的人。
这些人无非是道听途说一番,自觉站在了大义的一边,混在人群当中义正言辞的谴责着林为民。
一开始是《当代》,然后是国文社,再到出版署。
林为民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们看着事态的发展,无不目瞪口呆。
大家之前还觉得《狩猎》的内容写的有些夸张,可现实却狠狠的给大家上了一课。
这不是活脱脱《狩猎》里的情节翻版吗?
真是讽刺到了骨子里!
因为外界舆论的攻击,《当代》编辑部最近的气氛很低沉,包括国文社也是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林为民接到了来自文协的电话。
先是对林为民嘘寒问暖了一番,态度十分可亲,然后说起对最近外界对于《狩猎》和林为民本人的批评很是看不惯,完全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又说《文艺报》可以给林为民提供一个发声的渠道。
听完这些话话,林为民转念之间便想明白了这通电话来的目的,然后婉拒了对面的好意。
被骂、被批判,和被人当枪使,这两件事林为民哪一样都不喜欢,何必自寻烦恼,多给自己找一件烦心事呢?
在他正打算去程早春办公室聊聊的时候,程早春却先叫人来找他。
到了程早春的办公室,他一脸惆怅。
“我没说错吧?发了,肯定少不了麻烦。”
林为民道:“领导,您这就属于马后炮了。”
程早春瞪了他一眼,林为民坐下,说起了刚才文协打电话的事。
程早春骂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答应他们吧?”
“我又不傻!”
“那就好。”程早春点点头,又沉吟着说道:“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点!”
林为民的眉头蹙起来,“听到什么风声了?”
“只是传言……”
“什么传言?”
“说是有一些强女干犯受害者的家属请Y,要禁了你这部!”程早春忧心忡忡道。
林为民诧异,“玩这么大?”
他想过自己被要求写检讨、停职之类的,却没有想到人家直接从根儿上刨,直接把作品给搞没。
不对,要是从根儿上刨,应该是把自己给人道毁灭了才对。
“什么玩?你别嬉皮笑脸的!”程早春斥了一句,神色沉重道:“这件事他们八成是做不成,但即便是做不成,如果动静闹的太大的话,我们也会很被动。尤其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