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觉。
鱼娘坐在沈思安身边,听他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大开眼界,毫无疑问,在相似的年纪,沈思安的学识比李子晏要深厚的太多了,她甚至怀疑爷爷读过的书都没有沈思安读过的多。鱼娘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少年俊才?
若是说权贵人家,可她初次见沈思安是,他只是一辆马车而已,随身伺候的仆人也不过了了,权贵人家的少爷出行怎么这般简陋?更别提后面更是落魄到沦为乞丐险些丧命。若是被贬谪的,也不像,哪有被抄家的还能带着仆人?
鱼娘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哪家的庶子被主母看不过眼随意打发走?一出神盯着沈思安打量的时间有些久了,沈思安有所察觉,轻声询问:“鱼娘,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这一靠近,离沈思安不过咫尺之遥,鱼娘清晰地看到沈思安带着笑意的眸子中映着小小的她,两人四目相对,鱼娘一激灵,拨浪鼓似地摇摇头,“没有,我刚才有些困了而已。”
前院,刘大舅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用随身携带的磨刀石“哼哧哼哧”磨着手中的杀猪刀,刘二舅脚边放着一团麦秸杆,正用宽厚的大手编着小玩意儿。
李大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把破扇子,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天,“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二哥,你怎么有闲心编这个东西?”
刘二舅笑露出满嘴的黄牙:“给有财的,他就喜欢玩这个。”
刘大舅头也不抬道:“延寿,给我也编一个,有财有了,有根一定会哭着闹的。”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李叔河站起来,“爹,我去开门。”
李叔河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几个穿官服的人,他心中疑惑,蹑手蹑脚跑回来,小声道:“不对劲,外面的人穿着官服。”
刘大舅停下手中的动作,拎着锋利无比的杀猪刀说:“我去看门,我倒要看看门口是谁。”
李大成拦住了他,“大哥你先冷静,既然他们能好好敲门,至少说明没有恶意,你提刀万一吓着人家了就糟了,还是我先去门口探探情况再说。”
李叔河道:“爹,我陪你去。”
李大成打开门,堆起笑脸,“各位官爷,不知这么晚了造访小院可有什么事?”打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大成,“你叫李大成,是个大夫?”
李大成点点头,“正是,小老儿以前在村镇行医,如今逃难至此,还往诸位官爷多加关照。”
打头的人道:“行了,你的好日子来了,咱们谢将军的夫人请你去给她看病,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李大成心中一转,谢夫人是王夫人的嫂子,此事定然和王夫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他给王夫人看病的时候,王夫人分明未看上他的医术,哪里出了岔子,会让谢夫人知道他?
不过他还是面露惶恐之色,“烦请官爷等候片刻,容我换身干净的衣服。”
打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洗得干净,但是上面缀满了补丁,这样子去见夫人确实不太妥当,于是他点点头,“你去吧,别磨蹭。”
李大成进屋后翻找出一件最体面的衣服,又打开医箱,看到里面的药都没少,心中暂安,不管谢夫人卖的什么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叔河道:“爹,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吧。”
刘大舅也道:“是啊妹夫,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去,叔河还没有我厉害,真遇到事护不住你。”
李大成摇摇头,“谢将军府上守卫众多,真要是出什么事咱们的人都搭进去也救不了我,我知道你们是担忧我的安慰,不过我感觉暂时问题不大,看样子谢夫人只是去找我看个病,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们先留在家里看家吧,如果快一点,我今晚就能回来,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会想方设法给你们传消息。”
李大成拒绝了李叔河和刘大舅后换上了衣服,虽然是最体面的一件衣服,上面也打了补丁,不过比刚才那件略微少了一些,他自嘲道:“看在我这么穷的份上,说不定谢夫人还会对我网开一面呢。”打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大成,“你叫李大成,是个大夫?”
李大成点点头,“正是,小老儿以前在村镇行医,如今逃难至此,还往诸位官爷多加关照。”
打头的人道:“行了,你的好日子来了,咱们谢将军的夫人请你去给她看病,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李大成心中一转,谢夫人是王夫人的嫂子,此事定然和王夫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他给王夫人看病的时候,王夫人分明未看上他的医术,哪里出了岔子,会让谢夫人知道他?
不过他还是面露惶恐之色,“烦请官爷等候片刻,容我换身干净的衣服。”
打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洗得干净,但是上面缀满了补丁,这样子去见夫人确实不太妥当,于是他点点头,“你去吧,别磨蹭。”
李大成进屋后翻找出一件最体面的衣服,又打开医箱,看到里面的药都没少,心中暂安,不管谢夫人卖的什么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叔河道:“爹,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吧。”
刘大舅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