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偷把人带回家。我睡在里屋,他们睡在外屋,夜里床咯吱咯吱地响,我娘骗我说是老鼠在啃桌子,呵,骗小孩呢!”
“后来呢?”陈才坐了下来,稍微靠近葫芦三。
“我奶奶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丑事,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羞耻,我娘还对我奶奶说:‘你这老不死的都是靠老娘养的,再敢唧唧歪歪,老娘把你赶出去当乞丐!’这世道就是如此,没钱没底气,有钱说话才大声。女人越有钱,越坏!”
陈才觉得葫芦三说得很有道理,她能在自己家作威作福,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看看别人家,哪个女人有她嚣张跋扈。而且自从那什么百两糖画之后,她的名气越来越大,钱挣得越来越多,对奶奶也越来越不客气了。奶奶想吃口米饭还得低声下气地求她!
“他们越来越过分,老王甚至把我家当成他的第二个家,隔三差五便住到我家,上我娘的床,我奶奶活活被他们给气死了。”
“真是不知廉耻!”陈才骂道。
“我那时候还小,打也打不过他们,骂他们也不在乎,我就想着,得找一个方法,把老王给赶出我家才行。”
陈才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什么办法?”自己的情况跟他的情况简直是一模一样,他的办法不知道对自己管不管用?
葫芦三瞥了陈才一眼,“你想知道?”
“嗯!”陈才重重点头!
“附耳过来,我悄悄跟你说……”葫芦三呸的一声吐掉口中山楂子,陈才觉得有些恶心,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洁癖了,连忙凑耳过去。
“我啊,偷偷在……”
葫芦三在陈才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陈才皱起了眉头,狐疑道:“这真的可行吗?”
葫芦三面色一肃,“你去打听打听,念慈县现在还有姓王的卖鱼郎这号人吗?你不信我就算了,宝贝我留着自己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我好心帮你,你还怀疑我。”
陈才立马急了,一把拉住葫芦三,“怎么会!我信你!”
“哼,要不是看你跟我同病相怜,我才不会跟你说这么多,更别提帮你想主意了!看好了,这就是我让我娘服服帖帖的宝贝——”葫芦三从怀里掏出一个蓝黑色的荷包。
陈才眼睛一亮,连忙接过荷包。
“澜澜你在哪?”外面忽然出来王川的声音,陈才和葫芦三一惊,连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哥哥,我在这里。”小萝莉从小巷转角走出来,向王川用力挥着手。
王川和祖母姑姑闲聊,一转头发现小萝莉不见了,登时又慌又急,生怕小萝莉被拍花子给掳走了,四处寻找小萝莉,却发现小萝莉好端端地站在巷边上对自己招手,心中又喜又怒,抓住小萝莉狠狠揉了好一会脑袋,这才稍稍冷静下来,问道:“到处找你不见,原来是躲这来了!你来这干什么?”
“我看到大姐姐的儿子了。”
“嗯?在哪?”
“那里!”
王川循着小萝莉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巷中空无一人。
小萝莉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刚才还在的……”
“先别管了,姑姑和祖母都急上火了,你快跟我回去。”
*
市集中,王胡氏和王念芝正着急呢!见小萝莉好端端地回来了,王念芝气得拉过小萝莉狠狠打了两下,“你跑哪去了!急死娘了!”
“好了好了,孩子回来就好。”王胡氏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娘你就会惯着她!”
小萝莉泪眼汪汪地盯着王川。
王川轻咳一声,转移姑姑的注意力道:“祖母、姑姑,你们不是想见见糖大姐吗?她就在前面。”
被小萝莉这么一吓,王念芝哪里还有心情。
“外祖母……”小萝莉跑到王胡氏身边抱大腿撒娇。
王胡氏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又看了眼作势要打小萝莉的王念芝,开口道:“念芝啊,你跟我去糖画摊子。”
“那澜澜……”
“澜澜就跟着她哥哥在原先定好的大膳楼雅座休息。”王胡氏说的大膳楼开在糖画摊子斜对面,从二楼雅座上往下瞧,能将糖画摊子看得一清二楚。
“有他哥哥在,你还怕她走丢不成?真丢了,唯小川是问!”
“……是。”
王念芝跟着王胡氏去了糖画摊子,小萝莉抱着王川的大腿,甜甜道:“谢谢哥哥!”
“没有下一次!”
“可我是有原因的,我真的看到小才哥哥跑过去了。”
王川抱着小萝莉往大膳楼走去,边走边随口问道:“哦,然后呢?”
“然后……哥哥,‘人尽可夫’是什么意思?”
王川抬起的脚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尽可夫”本意为:一个女子,丈夫可以很多选择;至于父亲,为天然骨血关系,只有一人,丈夫又怎能比?这里算是从传统孝道出发的,这个词语本身也根本没有奇淫的意思。
现在却为贬义,形容生活作风不检点的女子,可以和所有的男人产生不正当关系,当自己的丈夫看待。和原本的意思已相去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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