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菩萨境！
当佛主以庄严的，近乎虔诚的姿态，吐露出这个名字。
季平安本能的愣了下，眼孔深处隐隐收缩为一个小点。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所有的佛门修士，在打坐冥想的时候，都会无限接近所谓的“空明菩萨境”。
大多数人，只以为这是对某种专注状态的描述，类似于“心流”，亦或者“贤者时刻”的表达。
但对修行界的秘闻了解更多的人都知道：
所谓的“空明菩萨境”，传说是开创了佛门这一修行途径的，古代三位圣人之一的“佛陀”，遗留下的独创领域。
就如人晋级坐井后，会在身周撑开一片类似“井口”的区域。
观天更强，可以用这个区域，牵引周遭的天地气象。
待入神藏境，这个领域会变得更为强大。
以至于，只要身站在领域内，近乎无敌的状态。
而“空明菩萨境”，便是佛陀的“领域”的名字。
炸起一根根纯白水柱！
瞬间，空气被撕裂，余杭城内横贯东西的秦淮河水沸腾。
“你想做什么？”魔僧忽然警惕地问。
声势骇人！
所以，我心中有了个有趣的念头，倘若菩萨境出了问题，一弘是听到了菩萨境中的声音，从而诞生心魔，自取灭亡。
“……”季平安哑然失笑，“我对女人没有兴趣，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守诺。”
“季平安……”
杀了我……杀了我……
季平安说道：“所以你找到了我。”
“凭借我一个新晋坐井？”
所以，他买了一堆祭祀礼佛的东西，都是为了叩开天门。
“嗤。”佛主拿起三柱香，用指尖引燃，插入香炉之中：
“国师可知为何礼佛要焚香？”
魔僧说道：“我们联手，杀死他。”
这话没头没脑，惹人发笑。
季平安三世修行，虽都曾登临绝顶，但从未走过佛门体系。
他似乎已经认命了。
他再拿起那只瓷碗，碗中自行浮现出清水来：
“佛前供水，非是请佛饮用，而是要以照出修士之心，澄澈平静，不起涟漪。”
季平安忽然想起了在地球时，传言中那些去藏域“净化心灵”的男女，也是一大堆里胡哨的仪式。
“可这里并不是亘古就存在的。而是几个月前才显露于世。”
视野被限制，当他们走到那座古刹前，发现此地远不如在远处看时巍峨壮观。
……
佛主默然，轻轻颔首：
“的确。在寻找到菩萨境后，贫僧的修为有了进一步的增长，所以，我提前察觉到了余杭的变化，但直到真正看到你，才确定能帮我杀死自己的最佳人选，便是国师大人您。”
佛主“哦？”了一声：“哪一句？”
可以看到一尊巨大的佛陀金身，盘膝坐在莲台上，表情怜悯地俯瞰世人。
季平安烦躁道：“别废话，快点。”
女掌教驾驭飞剑，循着道经的位置，隔空一斩：
“去！”
两侧的晨雾翻滚着，令季平安有种行走在通往“神国”的路上，两侧是万丈深渊的错觉。
季平安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大敌？千万不要说，我帮了你，你就会放我走，都不是三岁孩童，不要这么幼稚！”
佛主微笑道：
“当然不是。我怀疑，这里曾经是佛陀的洞府、在凡间时的住处……当然，这不重要。”
顿了顿，他补充道：
“你没有说实话，起码，你从菩萨境中获得的，不只是心魔，还有力量吧。”
魔僧嗤笑道：
“所以？你准备杀了我，然后趁着他重伤的时机逃跑吗？可笑。你跑不掉的，他就算实力十不存一，也不是你一个区区坐井境界能抗衡的。”
……
说到这里，佛主也严肃了几分，略作犹豫，似乎觉得稳操胜券，终于才说道：
“我怀疑，与圣人重生有关。但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这一刻，佛主眼眶中灵光剧烈跳动，似乎被戳中心事。
没有犹豫，这一刻，辛瑶光羽衣膨胀，观内狂风骤起，她一个纵身，瞬间出现在余杭城上空。
故而如今听到佛主，吐出这个名字，他心中难以遏制荡起涟漪。
季平安“呵”了一声，语气微嘲：
他拿出水果：
“果便是果报，以做反省。”
当初在云林禅院，一弘法师死前就曾说过，他在“空明菩萨境”中听到了佛陀的低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神安宁，无欲无求的氛围。
此刻，整座古刹依旧安宁，可在这摆放金身的大殿中，却灯火通明起来。
老柳街。
“什么？”
他似乎很高兴，终于能在大周国师脸上看到淡然之外的情绪。
佛主微笑道：“国师说笑了。”
一个疯魔的顶级神藏，一旦真的屠戮起来，将是一场浩劫。
“其实，当时斗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