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躁动的广场,也终于重新冷静下来。
在进入这里后,所有修行者都会失去力量,所以没办法用术法加快脚步。
……
远处百姓的欢呼声戛然而止,高涨的情绪被猛地打断。
直到季平安从亭子里缓步走出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道门席位。
什么?你说被崩碎的佛心的佛子?那是例外……
“你眼下不必知道,一切等斗法结束再议。佛子意外落败,眼下先走一步,接下来,
她失魂落魄地站着,只觉芒刺在背,不敢回看身后。
说罢,老僧轻轻一抖!
哗啦啦!
那画卷迎风见涨,倏然在长亭上空垂落,隔的很远都可看清。
神皇向来是乐子人心态。
伴随佛子的退场,人们终于将视线重新挪向远处河面,另外一场斗法。
“还他娘的可以这样。”
谢文生忽然说道:
“不过这样可有有意思了,这样一来,先输了一阵,若是另外那佛女也败了,可就真是大乐子了。”
俞渔死死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听话地挺起腰,扬起下颌,努力维持圣女端庄仪态。
且向下透出柔和光芒。
但没想到,结果完全相反。
不多时,其中一方率先黯淡下去,一道穿着红白道袍的身影,颓然地朝河面坠落。
……
“什么?”雪姬面纱下嘴角翘起,询问。
“了尘在哪?”
她有些气恼,方才忘记提醒季平安,一旦撑不住就放弃。
裴钱攥了一只新的梨子,闻言兴奋地解释道:
另外一边,迷迷糊糊,返回道门席位的俞渔吞服下丹药,温养躯体。
然后,他推开门扉,沿着山路开始向上。
……
老僧却深深看着她,说道:“不,你需要。”
“这算啥,神都大赏的时候,那一页道经里,就有一个世界呢,我当初和……”
秦乐游瞥了他一眼,说道:
琉璃视线只停留一秒,便挪开,自行返回佛门队伍调息,这时候才注意到佛子消失,问道:
这时候猛地喧哗出声,就连那径直撞开人群,朝着人群外不知道哪里跑去的佛子,也不甚关心了。
“可是,这斗法……”知客僧张了张嘴。
大护院想要回答,却被首座阻拦:
似乎万事万物,都无法扰乱她的心神。
只有雪姬和初代神皇对视一眼,显得颇为轻松,若是比修为,他们还要担心下。
如此一来,虽未能全面大胜,但终究是保存了佛门最后的体面。
长眉法师摇了摇头,看向对面的三清观主,用不含感情的声音说道:
“这一场,佛子认负。”
不过好在,她虽落败,但因为季平安先赢了一场,所以百姓们情绪都还算稳定。
初代神皇叉着腰,站在马车上,望着人群外,渐渐跑远,被指指点点的净光菩萨,嘀咕道:
季司辰与佛子的这一场,赢了?
“可真实的须弥山我都曾踏上峰顶,一副假的,又算什么阻碍呢?”
所以很容易进行猜测。
“这须弥山危险在何处?季司辰胜算几何?”余杭知府担忧道。
淡然,冷漠,圣洁。
与之对应的,佛门一方则重新露出笑容,大护院嘴角上翘,幸好他们还有一尊菩萨在。
说到这里,老和尚有些语塞,因为方才佛子就是道心崩了……就很尴尬。
裴氏母女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他吹嘘。
俞渔才不觉得这个“佛女”会和“佛子”一样玻璃心。
“罢了,佛门静心筹划,两个小家伙如何敌得过佛门菩萨?只希望这场失败,不要打击到他们的求道之心。”辛瑶光叹息一声。
“这佛门也真小心眼,方才不就是崩碎了他们佛子的道心么?怎么输不起,反过来就要考咱们的道心,这须弥山看着就很厉害,若是大师兄登山途中撑不住,道心有损咋办?”
她已经做好了斗法落败的准备,但心中仍旧难免有些期翼。
季平安抬了抬眉毛,扭头递给俞渔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欣然迈步,踏入光中,身影徐徐淡去。
韩青松觉得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当其这句话抛出,霎时间,全场轰动,百姓们才不在乎什么“佛心”,什么“佛法”,只关注输赢。
三清观内。
对这座山峰,他并不陌生,因为在很久远的年月里,他也曾踏足须弥山看风景。
……
达摩院首座却知道她前世境况,从怀中取出一张佛贴,递给她:
“稍后问心关,考验修行者的心智坚韧。余杭内有大周强者坐镇,我们无法做手脚,但此贴乃佛主临行所赠,可以帮助你稳固心境。”
层层叠叠的建筑中,今日的道观格外清冷,只有少数弟子值守,余下的都前往了长亭观战。
“须弥山啊。”季平安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许多感慨。
谢文生点了点头,认同这个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