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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监侯仍神情认真起来。
即便是向来傲气,无所畏惧的方流火,都坐姿端正许多,问道:
“监正还没回信?说何时回来主持大局?”
李国风摇头,捏了捏眉心,没好气道:
“若是监正在,我还会发愁么。”
老实人黄尘想了想,说道:
“演武乃是传统,向来如此。有什么可讨论的,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方流火附议:
“老黄说的是。要来便让他们来,若论弟子天赋,洛淮竹也不惧。”
徐修容摇头没吭声。
钦天监本就弱势,寄希望于藏好洛淮竹这张牌,好出奇制胜,若提前泄露,会很被动。
况且,监正已“闭关”太久,御兽宗是否会趁机施压?
想着这些,她不禁望向“总院”方向。
……
珍珑塔,虽已入夜,但塔底仍有星官络绎不绝前来。
倒也并不全是勤奋,而是白天都赶去看热闹,只好晚上来补功课。
忽然,雾气翻涌。一个身材单薄,头发凌乱的身影走出。
“洛师姐出来了。”
“她这次在里头又呆了一天一夜了吧,怎么扛得住的。”
议论声里,洛淮竹目不斜视前行,对被其余人指指点点,已经习以为常。
忽然,她耳朵动了动,停下脚步,看向几名聚集在门口,谈论墨林演武事件的司辰:
“你们在说……什么?”
她虽不关注外物,但墨林乃竞争对手,归属于修炼的一环,所以多少还是愿意动下脑子,听一体。
被问到的司辰先是惊喜,继而结结巴巴道:
“洛师姐,你好……啊,是这样的……”
激动的模样,如同在路上和朋友吹牛时,突然被崇拜的偶像明星cue到,有些语无伦次。
一人连斩三座擂台?创历史之未有?
洛淮竹歪着头,思考了三息,觉得虽然很厉害,但好像对自己没啥用。
便不再关心,迈步径直走了。
“不愧是洛师姐,如传言中那般高冷霸气。”
那名司辰望着少女远去背影,憧憬激动:
“没想到,师姐竟主动与我说话。”
旁边,有人嘀咕道:
“洛师姐是只对咱们高冷,对季平安热情的很,听说在特训班里,俩人是同桌。还经常去青莲小筑找他。”
扎心了老铁……一群弟子顿觉索然无味,扭头钻进塔内,试图发愤图强,用修炼麻痹自己。
……
总院。
洛淮竹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院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菜地已经翻种过,角落的水缸里也盛满了水。
屋檐下点着灯火。
面容丑陋,一双蓝眸却格外温柔和蔼的苟寒衣坐在台阶上,望着南边的方向。
“回来了?饭菜还热着。”
老人笑眯眯指了下,桌上用海碗倒扣的晚餐。
洛淮竹修行上头,不讲究时辰,经常太饿了才会出来,饭堂里也不是时刻有吃的,老人便会给备上一份。
“恩。”洛淮竹闷头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就准备吃。
“先洗手。”
“哦。”
然后继续闷头吃起来,不一会,稍感饱腹后,洛淮竹说道:
“我听说,有人一个下午,斩了三座擂台,墨林演武大败。”
苟寒衣好奇:“是吗,说说。”
洛淮竹磕磕绊绊,将事情讲了一遍,她毫无讲故事天赋,与沐夭夭是两个极端。
本来是精彩纷呈的事,却给她说得干巴巴的。
但苟寒衣却听得饶有趣味,赞叹道:
“厉害呀,江山代有才人出。”
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洛淮竹吃完了饭,捧起碗用舌尖舔干净,看向老人,歪头问道:
“您在看什么?”
苟寒衣如凡俗老人般坐在台阶上,头顶是围绕灯笼盘旋的飞虫,他望着南方天空,说道:
“故人将至,要头疼喽。”
故人?苟师伯还有哪个故人?
洛淮竹歪头思考了三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
四季阁。
在听到钟声后,季平安等人好奇发生什么,干脆简单吃了便饭,一起往木院方向赶去。
与两名司历汇合后,众人等了没多久,便见一道浅绿色星辉呼啸而至,“彭”的一下在地上炸开,容貌出众的徐修容衣袍摇曳,缓缓走出。
“大晚上不去休息,都聚在这干嘛。”徐修容勉强撑起笑容,打趣道。
“师尊呀,”沐夭夭一蹦三尺高,拉着她,就往阁内大房间走:
“可是出了什么事?快说说。”
八卦精本性流露了属于是……
徐修容无奈,任她拽进烛光填满的屋子,看到季平安靠坐在墙边时,明显诧异了下,幽幽道:
“本座的大弟子竟然也在,稀奇。”
不是……容丫头你怎么也跟白川学坏了,阴阳怪气起来……季平安心中想着,拱了拱手: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