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怎的不见了,我便赶回来禀告。”
呼……俞渔“恩”了声,夸奖了句,命其离开。旋即少女精神抖擞,一跃落地,迈着轻巧地步伐朝着寂园走去。
准备与师尊分享刚听来的八卦。
而就在抵达寂院外拐角,俞渔脚步一顿。
有些警惕地探出脑瓜,四下打量,确认并无某个脑子有坑的二货埋伏后,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勾起笑容,迈开步子。
结果,刚走出几步,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俞渔身板一僵,一寸寸抬起头,只见门口桃树枝杈上,正负手而立着一道身披太极袍的身影。
其脚下,一根根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青藤盘绕,结成一个平台,托举身体,其余藤条则如蜘蛛结网般,连通树干,墙壁青砖,附近屋檐等地。
“师妹,为兄在此处等你许久了。你观我这新研究出的‘青藤道法’,比之那季平安如何?”圣子声音昂藏,难掩得意。
因为仰头的姿势,用后脑勺俯瞰她。
“……”俞渔一时心中槽点太多,无处可吐,习惯性想嘲讽两句,却发现季平安最近并未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大事。
她念头一转,冷笑道:
“比季平安如何我不好说。但我却知晓,今日神都中又诞出一名厉害人物,与你年纪相仿,却以一人之力,半日功夫,连斩墨林三座擂台,在‘画’、‘音’、‘棋’三项墨林拿手好戏上,将其当众击溃。
“屈楚臣、钟桐君,柯桥无不俯首帖耳,自叹不如……更于方才,在神都无数百姓围观下,在柯桥未落子时,便已起身离场,只道出一句‘还要浪费时间么’,便令柯桥当众认输……”
话落,只见树梢上的圣子身躯狂震,如遭雷击,那脚下一根根青藤竟呈现枯萎之势。
声音颤抖:“你……此话当真?!”
俞渔嗤笑:“不信自己去问。”
说完,她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只留下圣子一人,呆呆伫立,脑海中回放着俞渔讲述的画面。
不知为何,只是想着,便令他浑身战栗,血脉偾张:
“神都除了那季平安……竟还隐藏着此等人物……本圣子竟茫然不知,可恶……可恶啊……”
另外一边,俞渔迈着轻盈步伐,抵达师尊研读道经的房屋。
推门而入,便见辛瑶光端坐于窗前,狭长双眸紧闭,气质雍容缥缈,好似人仙。
俞渔有些失神,望着那绝美的脸庞,小声呼唤:“师尊?”
没动静。
她愣了下,终于察觉出不对,小心迈步靠近,却突兀被一层隐于空气里,不可见的气罩抵挡在外。
熟悉师尊的圣女一愣,意识到辛瑶光肉身虽在,阳神却已出窍,不知去往何处了。
“这么晚,师尊去哪了?”
……
皇宫。
夜幕降临后,整座皇城灯火明亮,宫娥侍卫往来巡逻。
元庆帝与几名臣子商讨国事毕,又在御书房批阅了一个时辰奏书,这才察觉疲惫,传令御膳房呈送伙食。
大周皇室虽同样有修行传承,但却较为特殊。神皇本身与凡人无异,修行力量假借于外物,调集山川地脉国运迎敌。
所以,吃喝拉撒一样不少。御膳房为保随叫随到,昼夜不停地准备餐饭,只是绝大多数都要浪费掉。
房间内。
神态威严,乌发油亮的元庆帝望着满桌的佳肴,却是胃口不佳,只喝了两勺汤,便吃不下,挥手命人撤去。
邓公公捧着拂尘,担忧道:
“陛下龙体保重,多少再吃些。或者饭菜不和胃口,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御膳房去准备。”
元庆帝摆手,叹息道:“不必了,朕只是吃不下。”
他瞧了眼天色,说道:“这时候,想必那三座擂台已经撤下了。也好,省的碍眼。”
邓公公不知如何接话,想着劝慰几句,忽听外头一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赶来:
“启禀陛下,鹿国公求见。”
元庆帝面露诧异,浓密的眉毛皱起:“国公这么晚入宫做什么,宣他过来吧。”
下午时候,鹿国公刚离开皇宫,时隔不过区区三两时辰,又来造访,这令元庆帝有些困惑。
不多时,身穿华服的老国公抵达,甫一进门,面带笑容道:
“老臣参见陛下。”
元庆帝见他笑得开怀,愈发狐疑:
“不必多礼,国公急着造访,可是发生什么要紧事?”
鹿国公笑着拱手,朗声道:“老臣是给陛下报喜的……”
接着,他便将墨林三座擂台,被一名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横扫的消息原原本本,陈述了一番。
末了道:“贺喜陛下,大周人才济济。此乃陛下治国昌隆之功……”
元庆帝没在意他的奉承话,愣了几息,继而心中一股喜悦升腾,起身又询问几句,朗声大笑。
“好好好!神都竟有此等人杰,不知此人何在?传进宫来,朕要当面封赏!”
鹿国公闻言面露尴尬,说道:
“此人似不慕名利,取胜后便径自离开,老臣派家丁去寻时,已不见踪影。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