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梢:“对付你这种小杂碎,还用费心思?”
“你——”孙昊气的抡起拳头!
“小昊!”孙乾刚到终点,赶紧下车从后面抱住他。
孙昊在孙乾怀里挣扎了好几下,见挣脱不开,才渐渐平复,喘着粗气站在孙乾身后。
因为年纪小,孙昊被家长娇惯的不行,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在哥哥身后跳脚:“哥,你快点教训教训他!”
孙乾没理他,说出的下一句话,让孙昊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刚才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孙乾,是劲风的签约车手,你有兴趣加入劲风吗?”
“没有。”陆时亦回答的很干脆。
孙昊:“哥!”
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的哥哥,竟然邀请三番四次“侮辱”他的傻逼加入劲风!
要知道他现在都没去成!
“闭嘴!”孙乾回头厉声喝止,又转向陆时亦,“好,那我就不劝你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孙乾态度不错,陆时亦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刚才跟我的比赛中,”孙乾顿了顿,“你发挥了几成实力?”
几成实力……
听到这话,孙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难道赢了全H市第二的哥哥,都不是陆时亦的全部实力?!
陆时亦也被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答没用心,那是在侮辱对手。如果答很努力,他确实没表现出努力的态度。最后只说:“刚才我认真比赛了。”
孙乾舒了一口气,“那......”
“一个问题已经问完,”陆时亦打断他,“让你弟给我道歉。 ”
孙乾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弟弟为什么被气成这样——陆时亦实在是太随性,随性到懒得思考人情世故。
技不如人,孙乾输的心服口服,低声吩咐:“小昊,道歉。”
孙昊:“我不!”
“小昊!”
孙乾想让孙昊道歉,先把这事翻过去再说。
然而话还没出口,一个不留神,孙昊那货居然撒丫子,骑上车叽里咕噜逃跑了!
孙乾僵在原地,这时候要是去追弟弟,说不定会被编排成兄弟俩输不起一起跑。如果不走,自己在这真是尴尬极了,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小昊他小孩子心性,我替他道歉。”
“不用,”陆时亦摇摇头,“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有,你不知道你弟弟在凤鸣山做了什么吧。”
“做什么,不是输比赛被你嘲了吗?”
陆时亦知道自己猜对了,兴趣缺缺,吹了声口哨:“回去自己问他。顺便告诉他,想做好车手之前,要先学会做个好人。”
.
孙昊跑了,那四个雇来的打手没了主心骨,也溜之大吉。简大勇脱离危险,陆时亦不愿在这多耽搁,跟孙乾挥挥手离开。
简大勇一直在愣神。陆时亦路过他身边时,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小鹿,带我一个,这儿荒郊野岭我没法回家!”
“你回不回家,”陆时亦目不斜视,“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你......”
简大勇还没来得及控诉陆时亦的无情,只见一个小盒子迎面飞来,落在他身前的脚面上。
那里面是一管药膏,以及十来张百元钞票。
这些钱足够约车过来接简大勇的。陆时亦说后座不载人不是搪塞,对于爱车之人来说,不重要的人绝对没资格坐他后座。
回家后陆时亦直接洗洗睡下,明早约了医生取检查报告,他得养好精神。
然而事实并不如他所愿,这一宿又做了许多模模糊糊的梦,早上从起来开始,头就隐隐作痛。
翘了上午的课,边往医院开,边趁信号灯时间给薄老师送花。
昨天送过向日葵,今天他感觉桔梗花不错,下单了一束桔梗。到医院时,刘主任正在办公室等他。
三年来每次玩车身上挂彩,都是刘主任帮陆时亦善后的。所以两人的关系比普通医患关系更近一层,算是半个朋友。
陆时亦左手提着从车上拎下来的袋子,右手敲了敲半开的门:“抱歉,我来晚了。”
“没晚,正好十点,报告刚传过来,”刘主任冲他点点头,“过来坐。”
陆时亦依言坐过去,刘主任将桌子上那几张A4纸推给他。陆时亦搭眼一看,全是英文。
他不是一直学渣,基础英语能看懂大半。但这报告里掺杂着不少术语,陆时亦看了一页便觉得脑仁疼,又把报告推回去,“看不明白,您帮我讲讲吧。”
“好,”刘主任道,“这份报告和第一次检查出的结果差不多,失忆的主要原因是颞叶受损。但是......”
刘主任说到这儿,停顿片刻,略显犹豫。
陆时亦没插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刘主任叹了口气道:“但是经过国外专家分析发现,你受损并没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陆时亦想了想,“这证明......我有治愈的可能?”
“是的。”
得了这种几十年不出一例的怪病,陆时亦一直以为自己下半辈子就那样了。现在得知有机会恢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