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敬也的详细资料传给了回声。”
秘书长安塞尔的表情活像在算计什么人结果还失败了,他说,“投反叛军的我还能勉强理解,投回声,是火锅不好吃还是奶茶不好喝?”
其他人懒得理他,Z把另一个文档传过去:“雷恩他们搞死一个三级中枢,把数据资料传到长城这边,杨幔那个专稿防御设施的团队有点能耐,这是他们设计的武器雏形,用于切断回声中枢的转移信号的。”
只要能把回声困在一个个体机械上,它也不过就是另一种形态的生物,毁了就是死了。
斐迪茨接受了资料:“这东西,我会找可靠的生产线秘密制造。”
“对了Z。”安塞尔忽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给你资料,黎江让我给你的。”
Z的指尖敲打着任铭环住他的手臂,在那鼓胀的肌肉上来回弹跳,逼得任铭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把长官的指尖摁住。
“来给我送资料的据说是黎江一学生。”安塞尔依然怪笑,“叫林净然。”
斐迪茨上将不明所以,但总觉得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准干不出什么阳间事儿,干脆甩甩手走了。
任铭抱着Z往他自己办公室走,路上Z正在翻资料,任铭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资料?安塞尔秘书长怎么笑得那么……”
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欠打以外的任何形容词。
“唔,雷恩的原始档案。”Z回答。
任铭哦了一声,然后又啧了一声。
他知道雷恩是个Omega。
任铭和雷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当初他在雷恩下辖的疗养院养伤,那个浴血而归的男人似乎心情奇差,他踹门进来的时候,任铭清晰地闻到了他血液里的香味。
属于Omega的甜味儿信息素!
当时病床上瘦弱的Beta男人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惊愕,就看见暴躁得连掩饰都懒的元帅几步过来,扯起他的领子,眼中杀气几乎实质化,要在他身上刮下一层血肉。
“怎么就是你这么个玩意?”元帅的声音嘶哑冷漠,他的体温很高,似乎是因为高强度作战与受伤失血,导致了Omega的身体进入高热特殊时期,他和每个被迫发情的O一样,情绪相当激烈,恶狠狠地把干瘦的青年掼在床上。
“他被带回反叛军大营了。今早我收到那帮找死的东西发来的视频。”一个沾着血的终端被丢过来,磕在任铭的嘴角,冰冷疼痛,但那双蒙着一层血煞之气的蓝眼更加寒冷,“他快死了。如果他死了,你可以放心,我亲手送你去陪他。”
床上的青年呆愣愣的,说:“他还没死。”
白发元帅厌恶地把他丢开:“快了。”
任铭的衣襟上沾满了血,元帅的血。
“他没死。你去救他了。”
冷静下来的元帅就站在他床前,看他的时候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左凛是我朋友,我当然会去救他。”
任铭知道这位元帅的性格,他散漫自由惯了,会认认真真说出朋友这两个字,那足以证明他们是生死之交。
“结果他就为了你这么个在床上瘫了一个月还只知道做噩梦哭的东西,自绝生路?”
任铭当然没有哭过,但雷恩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自己也看自己不顺眼,他的逃生舱本来应该是另一个人的,如果不是他,那个人现在应该正和老友喝酒,庆祝他那漫长的潜伏任务圆满成功。
“他们说天穹之剑常胜不败,但我不是一开始就战无不胜的。”雷恩忽然嗤笑一声,“我的命令和计划也有过出纰漏的时候,我要去炸反叛军的旗舰动力,但我走叉了路。”
任铭听过这个故事。
左凛给他讲过那段经历,那是他距离暴露最近的一次,他在资料库偷偷给联邦发情报,被当时的战舰二副发现了。巧合的是,他们在追击的一股民间势力正背水一战,领头的那个少年在不远处被二副的手下当场围住。
雷恩即使在盛怒之中,也不由得神色和缓了许多。
“左凛认真表演的时候影帝都拼不过他,他当时义愤填膺地说他是追着我来的,消息是我发的,那个二副带人气势汹汹扑过来抓住我,我一个愤怒表情还没做完呢,就看见左凛趁所有人被我吸引目光,夺了一把机枪。”
走投无路的少年俘虏与打扮得像只金丝雀的潜伏间谍联手,把那队人灭得干干净净。
“他说是您救了他,如果没有您出现,他会立刻被发现身份。”
浑身肃杀的元帅摇头:“不,是他救了我。在认识他以前,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虚与委蛇那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与我并肩而战会不求利益回报。他让一把危险无主的利刃,明白了自己想要为什么而战斗。”
于是联邦有了一位独一无二的元帅。
沾血的手忽然打开了那个存储器,阴暗模糊的画面里,惨白的光照在一个人影上,那个人被绑在一个实验台上,他形销骨立,却眉眼安静,扭曲而狰狞的管道与仪器捆缚他单薄的身躯,但他过分的宁静显得那些器具仿佛一对环绕他的钢铁羽翼。
血划过他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