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天色渐暗,七月份的京都已经燥热起来了。
玉君用过晚膳后,便挪了张椅子在门口的廊芜下静坐。
云柳去厨房做了碗消暑的雪梨汤。
再回来时……
门口只有一张空椅子。
老夫人不见了!
淮河楼。
夜幕降临下的淮河边灯火绚丽,一只只小船闲情逸致的飘在湖面上,小娘子坐在船头,抱着琵琶弹琴,贵人们坐在船屋里把酒吟欢,游湖作诗……亦或是叫上几个模样俊俏的红倌人,陪着喝酒耍皮。
通往淮河楼的曲廊上人来人往,络绎不断,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显然没有受到宁王府侍卫封楼的半点影响。
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楼里出来,满面通红,眼眸更是醉意横生,因一时没忍住,便趴在围廊上朝河里泄吐不止,楼里一小娘子追了出来,捏着细细的嗓音着:“大爷,您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大家都还等着您呢……”
小娘子一边为其抚背,一边将他托起来。
男人吐完,倒是清醒了些。
一把搂过小娘子的细软的腰肢,还不忘狠狠掐上一掐:“大爷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喝,继续喝,今儿谁也别想跑!谁要是敢跑
,我就打断他第三条腿。”
“大爷尽说胡话,奴家扶您进去。”
“好好好……”
男人的手不老实,在小娘子身上来回的揉摸。
小娘子也习以为常了,任由他放肆。
正要进去时,男人突然瞥见了一道秀丽的身影。
当即痴了!
小娘子见他不走了,用裹着脂粉味的手帕往他面前挥了挥:“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进去啊?”
男人却盯着曲廊的方向,眼睛都直了。
小娘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一名衣着淡雅、戴着面纱的女子往楼里走了过来。
不是别人。
正是玉君!
她用轻纱遮脸,只露出那道弯弯细细的柳眉和那双清澈冷艳的双眸。
可即便这样,仍能叫人瞧出她的美来。
男人咽了咽口水,心中蠢蠢欲动。
玉君感受到了男人那淫\欲的眼神,顿感一阵厌恶。
但她是来办正事的!
所以打算绕过正楼,往后面去,不想男人却晃荡着步子,,突然拦在了她面前。
“小娘子,去哪啊?”那色眯眯的眼睛在玉君身上来回打转。
玉君眼底一冷:“让开。”
男人醉生生的笑道:“让开?小娘子声音真好听,还是个有
脾气的,哈哈哈哈……我喜欢!”说着,便从腰上掏出一锭银子,往玉君面前炫耀式的晃了晃道,“大爷我有的是银子,小娘子今晚……不如陪陪我?”
呵!
玉君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如同看一件死物,因不想耽误时间,她准备绕过男人离开。
偏这人不知死活,竟要伸手去拉玉君。
可连玉君的袖子都没有碰到,就抓了个空。
玉君侧开身,眼神凌厉。
男人不以为然,反而闻了闻自己刚刚抓空的手,一脸享受的道:“真香!”
而和男人一起的那个小娘子看出了玉君并非淮河楼的人,便赶紧挽住男人的胳膊,将他拉了过去,一边说:“大爷,这姑娘不是我楼里的,您要想人陪,奴家陪您。”
说着,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银子。
男人却将银子往手里一握,推开小娘子,看着玉君舔了舔嘴唇道:“大爷我喜欢这样的。”
小娘子被推开,轻轻一跺脚,娇嗔道:“大爷!”
男人继续作死,要上手去摘玉君的面纱:“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玉君的手中正捏着一根银针!
在他胳膊刚抬起来的瞬间,玉君手指轻
弹,那根银针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扎进了他身体里。
当即,男人发出了一记猪叫声:“啊!”
那简直痛得他撕心叫唤。
而且那种痛,是摸不着的!
一会痛在腹部,一会痛在背上,一会又痛在小腿……
全身上下,轮着痛!
男人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这可把旁边的小娘子吓坏了,也不敢去扶,站在那满脸诧异的看着男人,问:“这……这是怎么了?”
她是错过什么了吗?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倒地上了?
玉君看着跪在地上痛得面目扭曲的男人,语气又轻又冷的警告道:“仔细着你的手!”
男人痛苦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呃!”
玉君蹙眉:“我可什么也没做。”
“你!”男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周围人来人往,都过来看热闹了。
“这不是纸扎铺的二爷吗?怎么在地上打滚啊?好好的床不睡,躺地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天气热,地上凉快。”
“哈哈哈……”
“纸二爷,您这是闹哪出啊?是要给大伙表演个杂技吗?”男人是开纸扎铺的,所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