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儿。
方景序想了想:“哪个钰?”
赵钰儿说:“宝檠银钰的钰。”
方景序说:“什么宝檠银钰?整这么文绉绉干什么?不就是金字加个玉!”
赵钰儿捶了他一拳:“多好听的一个钰,被你这一说,简直俗不可耐!银钰银钰,寓意希世之珍,多金多银的意思,是我爹给我取的。”
“有什么区别吗?”
“在你这种俗人的眼里,自然没有区别。”
“同样有个玉字,你是宝檠银钰的钰,人家玉君姑娘,是瑶林玉树的玉,寓意她像一棵美玉做的树,相貌和能力都很出众的意思,和你这个多金多银一比,那才叫雅致。”
“玉君姑娘玉君姑娘,你口口声声夸她好,合着我哪哪都不好,性格不好,样貌不好,现在连名字也不好。”赵小姐用手推他的背,“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方景序担心她掉下来,更用力的夹紧她的腿:“赵钰儿,你要摔了可不关我的事……”
“放我下来!”
“行行行,你自己走。”
方景序将她小心放下来,她瘸着腿往前走,脸色难看,不愿搭理方景序。
方景序一头雾水。
这女人的脸,怎么
比翻书还快。
他看着赵钰儿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无奈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再也没说话。
眼看要走出林子了,终于听到了海棠的声音:“小姐?快快快,小姐在这。”
声音伴随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只见海棠带着赵家的两个小厮满脸担心的跑了过来,她看到自家小姐时,急哭道:“小姐,您去哪了啊?奴婢带着人在林子里找了您一晚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就是死一千次都不够……小姐,你额头怎么了?脚怎么了?”
赵钰儿很淡定:“从坡上滚下去,擦伤了额头,歪了脚。”
海棠吓得心颤。
而那两个小厮注意到了跟在赵钰儿身后的方景序,立马冲了过去。
赵钰儿阻止道:“算了,本小姐大度,饶他不死。”
额?
海棠不敢相信。
才一个晚上,小姐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再一想,小姐失踪了一夜,又是和方景序一同出现的。
所以昨晚……他们在一块?
再看方景序那破破烂烂的衣裳……
让人不得不多想。
海棠是个聪明的丫头,很快明白了什么,赶紧扶着小姐往林子外走。
马车就停在那。
赵
钰儿上马车前,回头瞪了方景序一眼,说:“姓方的,这笔账,我以后慢慢跟你算。”
然后进了马车。
小厮们也跟着上车,沿着官道回京了。
方景序站在马车屁股后面,有些凌乱……就这样把他扔了?
好歹给他送回客栈啊!
正发愁着,身后传来了马车声。
他一眼就认出,是他和商亭羡的马车。
我擦!
来的真是时候!
青野带着护卫们骑马,来到方景序面前停下,看着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调侃道:“方大人,你这一晚上,看来遭了不少罪啊。”
这话,显然是早就料到了。
方景序也不傻,瞬间清醒。
敢情,他被赵钰儿掳走,那病秧子全程知情!
马车里,传来了商亭羡低沉的声音:“还不上来,等着我请你?”
方景序裹了裹衣裳,两步并做一步,钻进马车。
商亭羡这厮,正优哉游哉的捧着书在看。
那低眉专注的模样,不说有多俊俏,便是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瞅两眼。
真是个儒雅淡泊的男子。
可那骨子里,却藏着一团凶猛的烈火。
有燎原千里之势!
方景序睁着圆眼,声音拔高道:“商亭羡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提醒我?”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都乐了,然后蹬马启程。
面对方景序的质问,商亭羡十分淡定道:“这趟罪,你得遭。”
方景序纳闷:“你这话什么意思?”
商亭羡放下书,将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扔给他:“先把衣服换上。”
方景序抱着衣服道:“看吧,你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就是早就知道了!
甚至连他衣服会破也料到了。
商亭羡盯着他,怒其不争的摇了下头:“你啊,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方景序边换衣服边说:“你说明白点。”
商亭羡说:“为了能和我一起去朗州,你竟然当街调戏赵尚书的女儿,这个办法虽然蠢,但也确实奏效了,可赵尚书是什么人,你我很清楚,他原是想定你一个罪名,将他关进大牢,可你到底是大理寺少卿,身上有功,所以只能贬了你的官,将你调离京城……”
方景序听的很认真。
“可这次因为朗州县令的案子,太子命吏部又将你重新调回京,但赵尚书那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你回京之后究竟是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