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家的寡妇,虽然没见过,但大家都知道是林老太爷的续弦。
玉君柳眉微垂,星眼含光。
不用回答,便是默认了。
李元宝震惊的同时又再度打量玉君。
她才十四五岁,淡扫蛾眉,肤如凝脂,气质昳丽可人,即便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足以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
李元宝眼底春心荡漾,又努力收敛。
这样美艳娇俏的女子若能被他掌控,那该是何等的美人怀中抱,香玉夜入眠啊。
只可惜,被林家那老太爷给染指了!
李元宝惋惜,又有些失望。
但更多还是忌惮。
他李家虽然也是世家,在朗州也颇有几分地位,但若动了这林家续弦,恐怕会生出枝节。
便扫兴的一拂袖子,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扔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
而那几个姑娘们在得知玉君是林家寡妇时,原先那嫉恨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蔑高傲,掩着嘴轻声辱道:“一个寡妇,一个傻子,能凑在一起真是新鲜。”
一伙人离开,长廊上恢复安静。
如修好奇的盯着玉君手里的簪子,呆呆的问:“仙女姐姐,为什么元宝怕你的簪子?”
“这簪头上
被我洒了点药粉而已。”玉君将木簪插回头上。
“什么药粉这么厉害?可不可以也给我一点。”
“你要拿去做什么?”
“给如祈。”如修认真道,“他喜欢揪我的耳朵,我把药粉洒我耳朵上,他就不敢揪了。”
他搓了搓自己红彤彤的耳朵。
玉君笑。
这药粉人手都碰不得,他还想往耳朵上洒。
如修又问:“仙女姐姐,你真的是寡妇吗?”
“怎么如修也嫌弃我了?”
“不会,如修不嫌弃你。”如修慌忙摆手,后又挺了挺身拍着胸脯道,“等如修再长几岁,就请爹爹做主,备了聘礼上门来娶你,那你就不是寡妇了,好不好,仙女姐姐?”
他满眼真诚。
说他傻,他还知道娶妻要聘礼。
说他聪明,偏又要娶个寡妇。
玉君沉了沉眸,道:“如修要娶的,该是同你一样眼睛干净的人。”
而那个人,不能是我!
如修好似没有听懂她的话。
大宴午时开始,乔府宾客盈门。
宴席摆了几十桌,鞭炮声不断,难得的喜气热闹。
乔老太爷休息好,入座主桌正位。
他左手位是儿子乔岐山,右手位是林文远,再
往下便是商亭羡,另还有诸多长辈宗者同桌。
林芷烟不知使了什么功夫,竟也同许氏一起挤到了主桌,就坐在商亭羡对面,她那双桃花灼灼的眼睛,含羞带臊如胶一般黏在商亭羡身上,又担心被人看穿,时收时放。
玉君本想坐远些,可林书瑶却拉着她在离主桌不远的位置坐下,同桌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女眷。
大家都吃的斯斯文文,不时接头交谈几句。
林书瑶告诉玉君:“最近一直下雪,大家都闷在家里出不去,所以今日借乔老太爷大寿的光,晚上要放烟花给大家冲冲闷,热闹热闹。”
烟花……
玉君也很久没看了。
记得上一次看,还是在那人的大婚上。
宴席期间,不少世家公子们举着杯给乔老太爷敬酒,李元宝也去了,但是在经过玉君身后时,竟然大胆到用手臂有意无意的蹭了蹭她。
玉君眸光微寒,虽没说什么。
但已将这人视为一团死物,不会留他太久了!
而李元宝故意挑逗玉君这一幕,恰好被商亭羡看到,玉君坐在背对着他的方向,李元宝咸猪手蹭过去的时候,他一眼就能看到。
原本俊逸的眉峰登时蹙起,滚出一
股杀气。
李元宝已经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脚下如踩清风,整个人神采奕奕,大有要在乔老太爷面前博个重赏的架势。
可那酒杯刚举过去……
整个人就毫无征兆的摔到地上,酒杯稀碎。
乔老太爷眯着眼睛看向地上的李元宝,皱皱眉头道:“这是哪家的孩子?走路如此不稳,将来如何上战场洒热血?”
众人哄笑。
动静很大,玉君回头看,但也只懒懒看了一眼。
然后下意识看向商亭羡。
只见他面色从容,夹了一块酥肉送进嘴里。
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李元宝从地上爬起来,自知没脸,向乔老太爷道了两句寿词后,就夹着尾巴赶紧回座位上了。
大雪半月,乔府的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所以宴席过后,府里举办“射天球”比赛。
很多贵家子弟都参加了。
冰场上,有十处悬挂“天球”的地方,分别设置了“旗门”。
参赛者穿着皮制的护膝和冰刀,在溜冰的过程中,手持弓箭进行射击,击中"天球”者得分。
多者胜出。
乔老太爷午后人清醒了些,一高兴,把当年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一把老弓箭拿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