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令……”这不是胡闹吗!
这黑衣人虽然也对女皇爱缠着阎温有耳闻,可并不知如今两人已经好上。
他说一半,阎温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阎温面上丝毫未有变化,眼中却溢满赞赏与笑意。
好聪明的小东西,不过是在他身旁伺候几次,就将他最信任的几人记住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阎温几乎能够猜想出,为何这几人有幸收到金云令,因为他们的名字同曾经的王文一样,字太简单了,好记。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若是在阎温真的深陷丞相之手,确实是个好办法,可见她脑子虽然时灵时不灵,大事上倒还靠谱。
阎温又不由想到,若她真的从小接受帝王教化,其实……若不然这次之后,便教她识字,分与她一些小事试试?
黑衣人还等着阎温的反应,阎温却自顾自的出起了神,他在纠结是否放权,生怕放权之后,小傀儡一但对他爱意消弭,尝到权势的滋味,难保不会对他不利……
那不成了养虎为患?
不成。
他注定一生只能为奸佞,手中大权在握才能安枕,早已经成为习惯,不能将伤人的匕首交与他人。
“叫人给她回应。”阎温说,“一个就行,看她到底如何。”
黑衣人开始分发食物,阎温白日里吃了小傀儡送来的,揣在心口温着的甜糕,根本对泡发的面饼提不起一丝兴致,放在那里没动,喝了压制的解药之后,思绪人就在乱飞。
到现在,丞相已经无暇顾及水牢,丞相长子已死,由单怀冒充,二子据说被小傀儡打了,伤口恶化,一时顾及不上来作妖,皇城中活动的三子,被他手上的一个花魁迷的下不来床,因此水牢中,从昨夜开始,就没人再死了。
而今夜,他手下来带的消息不仅仅是小傀儡的事情,还有舒云江那边,飞鸽传书回来,说是丞相派去的人已经在途中,他们沿途“护送”只等他带着他的人进入老巢,皇城中便可以收网了。
那老狗气数已尽,城中瘟疫营中救治好的百姓都转移到了深山暂时躲避,只等这边收网,便可送他们回来安居。
阎温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手中握着碎布片,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而此刻,终于既然齐心协力,将宫墙和猎场的道路挖通的十九,趴着坑洞朝外看了看,也由衷露出了笑意。
第二日,新奏折摆上桌案,十九借机发了一通脾气,将内侍都支出去,然后真的在新奏章中翻出了回信。
考虑到十九不识字,回信的是画的图,一行人跪伏在女皇脚下,抱拳等候差遣。
十九记住回信人的名字,将纸片拿进屋中反复看,躺在凤床上闭着眼笑的开心。
阎温有救了!
只是她高兴的太过,放松了警惕,没察觉到屋子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人,手中的小纸片被人拽走,她惊的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