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房悠拍拍手,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没有一丁点温度。
显然,她解决了地上的这两位npc。
奉依寒愣了几秒钟,小声道:“不是不能对npc下手吗?”
“小朋友,”房悠眼里浮现了些许笑意,“不要这么乖。”
“太乖了,在这游戏里是混不下去的。”她拍了拍奉依寒的肩头,从她身边往外走,“只有打破规则,才能重塑规则。”
“危险与机会相生相克。”
房悠的脚步渐渐远去了,奉依寒站在原地试图消化她的话语,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间屋里似乎有东西。
她走到了墙边,撕下了墙上那张画纸。
【一张画纸(消失的画作底稿):运用你的聪明才智,努力的去复原这幅画吧!】
画纸自动的收到了她的背包之中,她最后看了眼地上的npc,没再犹豫,转身回了小木屋。
谢意已经没了踪影,不知道去哪了。
几乎在她进屋的一瞬间,屋外浓雾四起,场景再次回到了之前。
她正要和先前一样从窗户跳出去时,突然想起了房悠的话。
只有打破规则,才可能重塑规则。
从大门出去会怎么样?
奉依寒跳下桌子,转身打开了小木屋的门。
大门和窗户似乎是两个通道,通向了两个不一样的场所。从门出去,眼前没有浓雾,只有惨淡月光下的小山头。
她走出了小木屋,回头看那扇窗户。
没有浓雾,也没有通道。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房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凄惨的夜晚中显得愈发神秘。奉依寒定睛看去,她正站在山脚下有节奏的挥舞着双手,如同一位深深陶醉于音乐中的指挥家。
她闭着双眼,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一曲毕,房悠突然睁开眼睛,就算隔了数十米,奉依寒也能感觉到她眼底的冰霜。
倏然,巴掌大的雪从天而降,不过片刻,这座小山头就落满了白霜。
【帮我们复仇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力量会无条件的赠与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行血字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不等奉依寒琢磨其中的意思,眼前的房悠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手指往空中轻轻一指,犹如雪落下般轻盈,却在顷刻间地动山摇,如同一个巨人发怒时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房悠如同一道闪电般窜到了奉依寒的眼前,至此,她才看清房悠嘴边的鲜血。
不像是溅上去的,倒像是……
“你喝了谁的血?”奉依寒骇然道。
“当然是谢意的喽。”房悠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和我们两个的任务不同。”
“我无法在这个时间里解决他。”
房悠顶着一张好看的男性脸,带着漫不经心的话语,在月色招摇下愈发鬼魅惑人。
“小朋友,你把那张画给我,我就放过你。”房悠笑得和善,但奉依寒不会再信了,她就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
“你想要的画就在那间屋子里,可以自己去拿。”
奉依寒往后退了两步,指着老李的小木屋,在脑海中估量自己的神刀能有几分胜算。
“我不傻,”奉依寒往后退一步,房悠就往前逼迫一步,“如果我能拿,就不会设局来让你送死了。”
房悠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给我画,你没有别的选择。”
此时此刻,奉依寒反应过来自己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若是她依旧选择从窗户出去,就会再次回到废宫里,不会遭遇眼前的一切。
只是现在已经太晚了。
房悠似乎能操纵冰水之术,她凭借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根本打不过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奉依寒的焦虑,疯吃诡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飞旋着扑向房悠,张开血盆大口,试图抢占先机将她一口吞下。
“找死!”
见状,房悠也明白奉依寒的选择了。她眼色一沉,张开十指微微抬起,刹那间整座小山头的冰霜全都升起,微微颤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奉依寒取出无敌霹雳神刀时,突觉周遭温度骤降,不等冰霜进攻,疯吃诡就被冻在了半空中。
房悠似笑非笑的看向奉依寒,似乎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奉依寒咬紧牙关没吭声,一瞬间,冰霜群如同离弦之箭那般飞速冲向她。速度之快,只看得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紧跟着她浑身传来一阵暖意,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冻住了。
轻飘飘的冰霜犹如子弹头那般,争先恐后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哪怕被冻住,奉依寒也能感觉到那股疼痛。
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刺进了她的皮肤那般,痛感此起彼伏的传来,真不如一刀下去来的痛快。
严寒之中,响起突兀的拍手声,冰霜瞬间定格在原地。房悠从中穿过,毫发无损。
她看着奉依寒,似是遗憾般咂了咂嘴,“我劝过你不要嘴硬,可惜你偏不听。”
“现在还取不出来,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我就能成功得到那幅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