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娇蕊后,岁寒一脸赞叹的说道:“夫人,这个蕊姨娘的格局,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顾青鸢点了点头:“是啊,她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对了,我走了以后,季文月有没有说什么?”
“当然说了啊!她非要来见您,不过被奴婢阻止了。”岁寒顿了顿,随后正色道:“奴婢真不明白,这个季文月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难道就为了一个还不知道真假的儿子?”
“他现在已经认定李时臣的是她的儿子了。”顾青鸢道。
岁寒撇了撇嘴,冷笑道:“奴婢以前还不想让春桃来的,如今看到季文月这个样子,奴婢倒是觉得,春桃来也是个好事。”
“哦?”顾青鸢挑眉:“此话怎讲?”
“当然是看看季文月知道李时臣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个痛苦又难过的模样了!”岁寒笑道。
顾青鸢看在眼里,伸手戳了戳岁寒的脑袋:“小丫头片子,心眼倒是挺坏。”
“那夫人觉得这样好吗?”岁寒反问。
顾锦想了想,笑道:“对敌人坏就是对自己好,夫人我觉得岁寒的想法很好!”
顾青鸢和岁寒这边岁月静好,李时臣和季文月那边就不怎么样了。
季文月提着食盒过来看李时臣的时候,李时臣还表现的很乖,可当他听到季文月无功而反对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急了:“失败了!怎么会失败呢!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爹不是喜欢你吗?他为什么没有按我说的做!”
“臣哥儿,这次的主要问题不是你爹,是你娘子啊!她执意要为了清白告你母亲,你爹也没有办法。”季文月说着,想着拍一拍李时臣的肩膀安慰一下他,可她的手还没搭上去,就被李时臣给打掉了:“没有办法?都是借口!那都是你的借口!”
李时臣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知道,你就想把这件事闹大,好让我爹休了我母亲对不对!”
“我……我没有。”季文月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是恨陈氏不假,可她却从未想过让老爷休了陈氏!
“你滚开!如果我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李时臣说完,直接就把季文月推了出去,然后一把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季文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了。
一夜无话,
等顾青鸢收拾妥帖,准备去官府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时臣。
四目相对,顾青鸢皱眉道:“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故技重施把我困在这里吗?”
“鸢儿,我求求你了,放过我母亲吧!”李时臣伸手按住了顾青鸢的肩膀:“只要你答应我,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对上李时臣那写满了真挚的眼神,顾青鸢微微一笑,道:“大可不必,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事。”
“你若是不答应,那日后不管你去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李时臣正色道。
顾青鸢皱眉:“你是想用这种方法烦死我吗?”
“不仅如此,我会让你所有的事都做不成!”李时臣正色道。
顾青鸢一听这话,若有所思道:“那确实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啊!不过你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正好节约点时间。”
“节约时间?”李时臣不明所以。
不过等到了衙门,他就知道顾青鸢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你……你居然连我一起告了!”李时臣难以置信的看着顾青鸢,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狠毒。
“不是我,是被你抓的那些掌柜。”顾青鸢说着,看了一眼被衙差扣住的李时臣,迈步走到了堂上。
不多时的功夫,裴清辞也来了,而这个时候,公堂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裴清辞从顾青鸢身侧走过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对方腰间的玉佩,那是她送的,如今就这么被裴清辞堂而皇之的挂在了自己的官服的上。
不过不得不说,裴清辞佩戴玉,倒还真有股公子世无双的意思。
这么想着,顾青鸢又联想了一下这玉要是戴在李时臣生身上会如何?
最后她皱起眉,心头升起了一股恶寒——暴殄天物。
公审很快就开始了,陈氏想要狡辩,掌柜们拿出了掌门,如山一般的铁证就这么摆在了陈氏面前,她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李时臣那里,更是证据确凿,而此时,这母子二人垂着头,已然是丢尽了颜面。
外面的老百姓也因此议论了起来:
“啧啧,真是可啊!贪图儿媳妇的嫁妆,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国公府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欸!你们听说了吗?之前这个陈氏还亲自下场造谣自己的儿媳妇和裴相有染呢,如今看来,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为什么啊?”
“你傻啊,若是真的,这世子夫人敢让公开审吗?既然让公开,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
当然了,这里面也全是支持顾青鸢的,也有几个人表示既然嫁过去了,那就是国公府的人,用点点嫁妆怎么了?
不过说出这话的人,让正义的老百姓骂了一个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