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
她是真的怕了,若是季文月知道当初的事有她一份,那她今天所遭遇的也许就是个开始。
陈氏看着突然惊恐的春桃,皱眉道:“看看你的小胆儿,这有什么可怕的。”
“这难道不可怕吗?”春桃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氏:“若是季文月知道了当年的事,那我们谁都活不了!”
“真的吗?”陈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
“为什么这么说?”春桃反问。
“当年的事,只有你我和张婆子知道,你和我不可能傻乎乎的到处说,张婆子是我的心腹,更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你的担心多少有有点多余。”陈氏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是上季文月知道了,那咱们可就完了,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春桃问。
“自然是把季文月赶出去。”陈氏说到这里,面上的神情变得格外可怖,若是季文月继续留在这里,不要说是暴露当年的事了,就单看到她被国公爷独宠她就受不了!
很多年前,就是因为季文月,她才落得个被国公爷冷落的下场,就连孩子都是用了手段才怀上的,但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国公爷对她越发的冷漠了。
如今随着臣哥儿的长大,国公爷对她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了,季文月回来了,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所以季文月必须处理掉,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这个人都留不得!
春桃沉默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好,我听你,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氏闻言,心中一喜,随后正色道:“这件事一定要做的谨慎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和春桃说完话后,陈氏便回去想办法了。
一夜无话,
“王婆子,你看到我的簪子了吗?”娇蕊看向在那边整理床铺的王婆子问道。
王婆子摇了摇头:“姨娘,您的东西不都在首饰盒里放着吗?”
“是啊,可我的簪子不见了。”娇蕊叹了口气,随后又去拿耳饰,然后她发现她的耳饰有点奇怪。
王婆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娇蕊对着这个耳饰发呆。
她有些奇怪的看向娇蕊,问:“蕊姨娘,您这是怎么了?是这耳饰有什么不对的吗?”
娇蕊点了点头,随后将耳饰递给了王婆子,问:“你看看,这个耳饰的质感,是不是很廉价?”
“廉价?怎么会呢,这可是夫人给您的,夫人给的东西就没有廉价的。”话虽然这么说的,但王婆子还是从娇蕊手里接过了耳饰细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打量,她也愣住了。
见王婆子不说话,娇蕊追问道:“怎么样?我没有胡说吧,这东西就是有问题!”
王婆子点了点头,道:“嗯,看着确实是廉价了,真是怪了啊,夫人给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呢?”
说完这番话后,王婆子突然想到了娇蕊说的那个簪子,于是问道:“姨娘,那个簪子您收到什么地方了?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就是盒子里啊!”娇蕊说着,指了指首饰盒里的其中一个空位:“我放在这里面了,那簪子是我才来的时候夫人送给我的,我宝贝的很,日日都带着,不可能记错的!”
王婆子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难道说咱们这里有贼?”
“有贼!”娇蕊一脸错愕的看向王婆子:“不可能啊,以前都没事,怎么就今日有事了?”
“或许就今日需要偷呢?”王婆子反问。
娇蕊沉默了片刻,随后摇头:“不不不,我觉得应该不是咱们屋里的人做了,自从田蕾儿和春桃的事后,我这里的下人都是岁寒姑娘帮着挑的,怎么可能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与其说是岁寒帮着挑的,倒不如说夫人吩咐岁寒帮着挑的。
所以娇蕊很信任自己屋里的下人,而且这里面还有其他更贵的首饰都没有丢,所以这肯定不是她们院子里的人干的。
就在娇蕊和王婆子想着到底是谁能干出这种事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夫人有请。
娇蕊听罢,对王婆子说:“夫人喊我,我得先过去看看,这里就交给您了,或许是我没有放好,劳烦您费心找找。”
王婆子点了点头,便招呼人在娇蕊房间里找东西,而娇蕊则跟着传信的丫头往顾青鸢那里去了。
路上,她问道:“对了,夫人身上的伤如何了?”
那丫头闻言,笑道:“有劳蕊姨娘惦记,夫人身上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并未伤到根骨,不过也多亏了相国大人来的及时,不然再来几下,夫人的腿非得废了不可。”
娇蕊闻言,不由松了口气,随后感叹道:“相国大人不愧是相国大人,人还怪好的呢。”
“那是自然,这可能就是相国大人能深受百姓爱戴的原因吧。”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便到了顾青鸢的住处。
此时的顾青鸢还不能下床,娇蕊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儿。
“夫人。”娇蕊说着,走到床边给顾青鸢行了一礼,随后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腿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