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眼泪汪汪的磕了个头,道:“多谢夫人让奴婢跪在这里恕罪,奴婢一定会好好反省,一直跪倒天亮的。”
李时臣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他看向顾青鸢,有些埋怨地说:“鸢儿,就算春桃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你也不能如此对她吧,好歹是府上的妾室,若是传出去了,外人该说你善妒了。”
顾青鸢扭过头,看向李时臣,冷笑道:“我善妒与否,别人不知,世子难道不知道吗?”
李时臣想到了顾青鸢头先在屋里说的话,他的脸瞬间成了菜色:“鸢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你罢了。”
“世子还是唤我夫人吧,你那个称呼听着实在是不悦耳啊。”顾青鸢说完,目光挪到了春桃身上:“至于春桃,世子若是想带人走了,那是万万不能的,既然春桃愿意过来跪我,我自然是要满足她,让她跪倒天亮的。”
春桃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谁想要跪倒天亮啊!她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世子心疼罢了,若是真的跪到天亮,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这么想着,春桃道:“世子心疼奴婢,奴婢心里都知道,可若是能让夫人消息,那奴婢在府上也是万万呆不下去的,世子还是不要给奴婢求情了,若是奴婢真有个好歹,世子也不要怪罪夫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奴婢自愿的。”
“你若是有个好歹,凭什么要赖在我身上?”顾青鸢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那里的春桃:“首先,是你自己要过来跪的,不是我让你跪的,其次,你一口一个你错了,说明你跪在这里你自己都觉得理所应当,最后,既然都跪了,那就把嘴巴闭眼,少在这里说废话,否则我让人堵住你的嘴!”
李时臣叹了口气,道:“鸢儿,要有容人之量啊。”
“李时臣,你能不能滚!”顾青鸢现在也不顾的什么规矩礼仪了,李时臣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便带着岁寒她们回了屋。
至于春桃,既然她要跪,那就好好跪着吧!
回到房中,岁寒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春桃和站在那里的李时臣,皱眉道:“夫人,春桃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跪在咱们门口作甚?”
“还能有什么意思,她哪里是跪给我看的,她那是跪给李时臣看的。”顾青鸢说着,让岁寒把门关上了,她可不想看到门口的那对狗男女是如何你侬我侬的。
“跪给世子看的?”岁寒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是不是就像上次蕊姨跳舞,便是跳给世子看的!”
顾青鸢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
“啧,那她这个苦肉计还真不及蕊姨娘的千分之一。”岁寒道。
顾青鸢点了点头,她也觉得如此。
“世子,您不用管奴婢,更深露重,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春桃看着站在那里的李时臣,一脸柔弱:“这是奴婢该受的,您莫要为奴婢求情,免得夫人厌恶您。”
“你说对。”李时臣点了点头,看向春桃:“今天就委屈你了,谁让你惹了鸢儿不高兴呢?”
“啊?”春桃傻了,若是以往她说“免得夫人厌弃”这种话时,世子定会说区区顾青鸢算什么东西,可今日他居然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了!
李时臣没有注意到春桃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地说道:“春桃,你且安心跪着,明日我会让人给你熬姜汤,不会有事,若是鸢儿一天不消气,你便再跪一天,总有一天,她会消气的。”
春桃一听这话,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李时臣见状,一把将人扶住,喊道:“春桃!春桃你怎么样了?”
见春桃没有反应,他便立刻喊婢女叫大夫。
听到外面乱成一锅粥,岁寒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随后对顾青鸢道:“夫人,春桃好像晕过去了。”
顾青鸢点了点头,道:“算算时间,也该晕过去了。”
“夫人的意思是,春桃是装的?”岁寒问。
顾青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不过不管是真是假,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随着顾青鸢话音落下,外面传来了李时臣的声音:“鸢儿!快开开门!”
顾青鸢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真是阴魂不散啊!春桃都晕过去了还来敲她的门作甚?
岁寒隔着门缝看了一眼,随后看向顾青鸢,一脸无语地说道:“夫人,您知道吗?世子把春桃抱过来了。”
“你说什么?”顾青鸢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李时臣疯了吗?”
“夫人,那咱们要不要开门?”岁寒问。
顾青鸢深吸了一口气,道:“把门开开。”
她倒要看看,李时臣这个脑子不好的到底想做什么。
门一打开,李时臣便将晕过去的春桃放在了榻上,随后看向顾青鸢,一脸歉意地说:“夫人,实在是情况紧急,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顾青鸢冷眼看着李时臣,冷声道:“我怪罪你什么?人你都已经抱进来了,难道我还让你把人抱走吗?”
李时臣干笑了两声,然后让人出去喊大夫过来。
然而,因着老夫人今日的所作所为,这大夫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