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展被剧烈的疼痛疼醒,尚书夫妇哭得快要晕厥过去,赵夫人更是像疯了一般:“裴清辞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聒噪。”
凌肃上前一个手刀将人打晕,赵尚书现在也顾不上她,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子。
“赵公子您就说吧,您幕后的指使是谁?只要您说了剩下的筋就好说了。”凌肃蹲在赵宏展面前跟他平时视。
就是这个人刚刚还叫嚣着要杀了他,现在不还是跟只狗一样狼狈。
眼前的凌肃在赵宏展眼中就是活阎王,是比裴清辞还要恐怖的存在。
赵尚书闻言是有人指使便催促道:“混账东西!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你快说啊,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了!”
池怜雪在后面慌得几乎站不住,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被抓住,她很怕赵宏展会将自己给供出来,舅母跟池以南都还未回来。
赵宏展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也清楚自己再不说这条命怕是没了,父亲与母亲苍老的脸庞浮现在他眼前。
颤抖着唇说出了那个无数日夜都魂牵梦绕之人的名字:“是……池怜雪……”
池怜雪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裴清辞挑眉,倒是没想到背后之人竟是池怜雪,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也是顾青鸢的妹妹吧。
“凌肃,继续。”
“是。”凌肃以极快的速度将赵宏展剩下的手脚筋全部挑断,赵宏展发生声巨大的哀嚎彻底昏死过去。
赵尚书一口气没上来也直接倒在地上。
裴清辞拍拍手,神色淡淡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别让他死了,拖去地牢。”
人们心惊于裴清辞的狠辣,裴家的地牢那还有命活着出来?
池怜雪已经彻底被吓傻,呆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行了,就到这儿吧,各位辛苦了,散了吧。”话落裴清辞也没有管地上的池怜雪独自离去。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裴清辞就这么放过池怜雪了?
一场闹剧似是落下帷幕,人们纷纷散去。
等人都走没了,池以南跟陈氏这才姗姗来迟:“姐!发生何事了?”
听到池以南的声音,池怜雪呆滞的眼神才逐渐聚焦,随即从地上手脚并用狼狈的爬起来飞奔到他面前,扑入池以南怀中放声大哭。
池以南安抚着池怜雪,陈氏去收拾东西顺便跟侍卫打听了下。
侍卫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陈氏,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一遍,将裴清辞怎么让人把赵宏展手脚筋挑断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听得陈氏是脊背发凉。
现在陈氏连谢氏的面都不敢见,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眼下也不知谢氏是否会念在谢烟这个妹妹的面子上放过池怜雪。
回京以后陈氏就将池怜雪的父母接了过来,毕竟她只是个舅母,有些事情不好做主的。
今夜的京城格外安静,人们都心照不宣的早早睡下。
就在都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时,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天空。
平南候的外孙女池怜雪被人毒哑了嗓子,还被一堆混着人眼珠子的碎肉给吓疯了。
而跟着赵宏展碎肉一并送去尚书府的还有一只大狼狗,下人发现时狗嘴里还津津有味嚼着人肉。
据说赵尚书看到昔日好好的儿子成了一堆碎肉,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家门口,赵夫人根本接受不了短时间内接连失去儿子跟丈夫,直接吊死在裴小侯爷府邸的门口,只为报复。
说起来裴小侯爷也是惨无人道,将赵夫人的尸体一同喂了狗,没吃完的便用草席子一裹扔在了乱葬岗。
就这样赵尚书一家家破人亡,而那身居高位的帝王在得知这一切后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没有丝毫表示。
……
顾青鸢迟迟未醒来,谢氏也顾不上这些个烂事,当在得知池怜雪被吓疯时也只是愣了愣,听到她已经被谢烟带了回去也并未多说什么,甚至连上门赔礼道歉的谢烟也并未见。
池家。
屋子里气氛诡异至极,谢烟抱着被吓疯的池怜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池以南双眼猩红,双手紧握成拳,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真是造孽啊!”
“怜雪你怎的这般想不开,糊涂啊!你这让娘以后怎么活!”
谢烟嗓音本就偏尖细,此刻哭嚎着更是令在场的人脑袋突突的疼:“够了!人已经疯了哑了,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有这哭得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日后怎么办,这个样子还怎么嫁的出去!”
说话的人头发已经白,那双眼睛却看得出来十分犀利,穿金戴银好不气派。
谢烟不可置信的看向池老夫人,这个时候不心疼怜雪就算了,还想着能不能嫁人,这让她怎能不怨!
一心护着池怜雪的池以南更是看不下去,满腔怒意对着池老夫人:“祖母,姐姐是您的亲孙女,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这偌大的池家还能养不起一个女子!”
见他生气,池老夫人换上了副和蔼的面孔:“以南,祖母这不也是担心你的以后嘛,你总归是要娶媳妇的吧,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