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很懊恼:“我也不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憋着一股劲,就不想回家,而且我虽然谈过好几个,但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真觉得一切都交给他了,肯定要跟他在一起。可我听他一会儿说带我回家,一会儿又要带我出国,我心里也有点没底,就收拾好东西想出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当时也没想着商量这事,就是觉得跟你们说说话,心里就安稳了。”
兰静秋叹气:“你都想到收拾行李了,那时候干脆走了多好啊。”
老四哭了起来:“其实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想走来着,可我出来后一直等不到车,那边太偏了,连个过路的车都没有。我心里又不是滋味,万一华子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在努力,结果我却自己跑了,那我太对不起他了。”
老刘也无语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差一点就跑了,结果又自己回去了?”
老四点点头:“对,我现在也后悔死了,老六电话里一直说让我等她朋友,让她朋友跟着我去华子家,我那时候要是听话就好了。”
“你回去的时候华子已经回旅馆了吗?”兰静秋问。
“回了,我回去的时候他正问旅馆的人我去哪儿了,看起来特别着急,一看见我马上就抱住我大骂,说我吓死他了,我看他那么紧张我,就又心软了,然后我跟他说我害怕,不想出国想回家了,他就跟我道歉,说以后都听我的,再送两次货就带我回他家,过完年就去我家,把事定下来,我们再一起琢磨在哪里开店。”
兰静秋叹气:“你就又信了?”
老四苦着脸:“他当时看起来真的特别真诚,特别怕失去我,我能不信吗?然后他说为了快点办完事,想找个人帮忙一起送货,还说去郴州市有直达车,特别方便。我……我就自告奋勇要给他送货。”
兰静秋皱眉:“是你自己主动要给他送货的?”
“我真以为是调料啊,那么两大包,红彤彤的,还能是别的吗?再说又是送去面馆,我就没多想,哪想到他居然骗我给他运毒!”
老四擦着眼泪:“老六,现在怎么办?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兰静秋安抚两句,又问:“你在哪儿跟他分的手?又约好在哪儿见面?”
“在宁州市车站分的手,他说他送完货就来郴州找我,还跟我说面馆后边就是旅馆,让我送完货就去那儿等他,可没想到我在面馆刚拿出东西来,就有警察冲过来把我按住了。”
老四想到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她虽然爱折腾但一直遵纪守法,突然被人按倒在地差点吓死。
兰静秋拍拍她的手安抚着:“你有没有跟华子说过咱们家的家庭情况?”
“说过,咱爸干什么的他本来就知道啊,然后他问我家里几个孩子,我就把家里的事说了,连我们改名的事都说了,还说我爸妈以前多重男轻女,快五十了给我们生了个小弟弟,反而对我们好起来了。反正我大小事都说了,有他问的,有我自己说的,当时我以为这辈子就他了,我肯定不会隐瞒啊。”
兰静秋叹气,真是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啊。
“有没有说过我是警察?”
老四内疚地看着她,点点头:“说了。”
“具体都说什么了?”
老四看了眼老刘,“我悄悄跟你说吧。”
兰静秋无语极了:“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朋友,本来我委托他去找你,他是我同事,也是可以信任的战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不是你领导啊?”老四小心翼翼地问。
兰静秋刚想说是,老刘说:“就是普通同事,有什么你就说,别顾忌我,也别隐瞒。”
兰静秋看着老四那扭捏样有点来气,刚要发火,就听老四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他说你不到一年就从派出所升到了刑警队,还让公安局给你分了套大别墅,后来又高升到了宁州市当领导,我……我还说你上过报纸,是特别厉害的警察,全国警察里都能排得上号。”
兰静秋无语极了:“四姐,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吹啊?
“我……我都跟咱奶学的啊!”
老刘努力憋着笑,怪不得先问他是不是静秋的领导,原来是这么回事。
“静秋同志,你太谦虚了,这怎么能叫吹牛呢?”
说完他转身对老四说:“你六妹确实很能干,提干只是时间问题,她也确实能在全国警察里排上号,不然公安部组织的特别行动,都点名找她去呢。”
兰静秋瞪他一眼:“别说没用的,看看哪里还有遗漏吧。”
两人又把细节从头到尾问了一遍,才结束审讯,老刘拿着笔录先出去了。
兰静秋想安抚老四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决定还是说实话,让四姐心里先有个准备:“四姐,暂时不可能放你出去,哪怕你是被骗的,但你确实参与了运毒,而且剂量很大,老实交代只能戴罪立功,不可能直接放人。”
“那怎么办?会不会坐牢啊?”老四脸都白了。
兰静秋叹口气:“我会想办法,如果能证明华子是想报复警务人员,才诱拐并设计你运毒的话,这事肯定可以特事特办。不管怎样,你肯定会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