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老刘都精神起来:“叫小凤的女孩吗?行啊,傻……呃,小二都有女朋友了?”
曾小二嘻嘻笑着,看来是听懂了。
兰静秋心里有稍许安慰,起码曾小二是有朋友的。她跟老刘都以为是另一个智力障碍的女孩,或者是流浪的人。
等到了桥洞下,他们发现这里居然还用废弃的石棉瓦搭了个遮风的地方,像个小房子一样,兰静秋甚至闻到了烤鱼味,有人在这小房子后边烤鱼呢。
“行啊,这鱼不会是你从你家摊上拿的吧。也不算太傻嘛,不用太听你爸妈的话,该吃吃该喝喝。”老刘拍着曾小二的肩膀说。
曾小二连连摆手:“听……听,不……不拿……钱……拿……”
兰静秋替他说:“你很听话,你爸妈不叫你拿钱,没说不叫你拿鱼。”
曾小二笑着点头:“没……没拿……钱。”
兰静秋想夸他聪明,又觉得讽刺,只好说:“真是好孩子。”
曾小二笑得更开心了,显然很少有人夸他。
三人走近,有人从石棉瓦后边转出来,“小二?你带朋友来了?”
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左半边脸上都是烫伤的疤,从右半边脸看,没烫伤前应该是个漂亮女人。
兰静秋正想打招呼,哪想到这女人看见他们转头就跑。
“凤!凤……姐……”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曾小二,显然他怕这女人跑了。
兰静秋跟老刘也已经追了上去,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是怕人看见她的脸,她是看见他们的警服才要跑的。
兰静秋把人按在地上时,曾小二也追了过来,要打兰静秋,老刘急忙把他拉开。
“凤……好……呵……”曾小二一着急更结巴了,嘴里都发不出完整的音。
兰静秋说:“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说着把这个叫凤的女人从地上拉起来:“跑什么?”
那女人被按在地上时就不挣扎了,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这时她愣了下,转头看着兰静秋:“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兰静秋瞬间有些懊恼,应该装做来抓她的,先把她犯的事套出来,就省事多了。
“先跟我们回重案组慢慢说吧。”
女人转头看看地上的烤鱼:“警察同志,能不能等我吃完烤鱼?我就想再在外边待一会儿。”
兰静秋这次可不敢擅自做决定,万一她吃鱼时故意往下咽鱼刺,把自己卡住了怎么办?肯定得带回去。
哪想到老刘居然道:“好,别想跑啊,先不给你上铐子,想跑你也没地儿跑。”
兰静秋皱眉,老刘看了眼呆滞的曾小二,给她使个眼色,叫她别吓到孩子,以他俩的身手,这女人跑不了的。
兰静秋叹口气,好吧,曾小二也确实是四五岁孩子的智商。
曾小二见她松开了那女人,才不再挣扎。
四人坐到烤鱼的火堆旁,兰静秋说:“野外不能随意生火。”
老刘诧异地看她一眼,一个火堆而已。
他问那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犯了什么事?”
烤鱼只有两条,那女人从地上捡起一条吹了吹,想递给兰静秋,兰静秋摆手,老刘也不要,她就把鱼给了曾小二,曾小二自然不会客气,鱼很烫,他一边呼呼吹着一边忍不住去咬。
兰静秋又说:“这么烤的鱼里边可能很嫩,也就是说不太熟,很容易吃进寄生虫。”
老刘又看她一眼,那意思,你抽什么疯,这时候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
兰静秋叹口气,她一点也不想听这女人的故事,只从那张阴阳脸就能猜到她的故事绝对是一出悲剧。
女人一边用小木棍刮着烤鱼上的灰,一边说:“我叫邱凤,南省人,今年正月里,我杀了我男人,跑了出来,本来想买个身份证找个地方打工,没想到被人把钱都骗光了,只能住在桥洞下边。”
她说着看了眼吃得满脸黑灰的曾小二:“我跟这小兄弟不认识,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他心肠好,经常会给我带鱼过来。”
老刘问她:“为什么要杀你丈夫?”
邱凤指指自己丑陋的半边脸,“他故意拿油锅泼我,跟警察说是被门槛绊倒的。”
“拿油泼你?什么深仇大恨?给他戴绿帽了?”老刘问。
“没有,自从我俩结婚后,他家里一直催着我们要小孩,我一直看病吃药,年前的时候,我骗着他去医院做检查,发现是他不育。他求我别跟任何人说,我答应了,可正月里一家子吃饭,他妈又指桑骂槐地说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鸡,我在桌子底下踢他,他也不肯替我说话,我气不过,就把他不育的事说了。”
兰静秋皱眉:“这不是他自找的吗?居然就为这事?”
邱凤叹口气:“他嫌我说了他不育的事,就骂我,我说我不受这窝囊气了,要跟他离婚。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就端着锅进来,说给我炸了花生米,让我看熟没熟,结果直接泼我脸上了。”
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他泼了我,还让我放心,说我变成什么样也不嫌弃我。”
兰静秋低低骂了一声:“怕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