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姐姐的喜好!
大志小志都快崩溃了,大家不是下河摸鱼、上山打猎、一起逃课的小伙伴嘛?怎么现在还干起了这种红娘的事!
别问,问就是堂哥表哥亲哥的吩咐。
而十里八乡的媒人们也都涌了出来,在苏家门口相遇时,媒人们都惊了。
怎么?这接的,都是来苏家说亲??
但媒人们经验丰富,更被激起了斗志。彼此翻了个白眼后,她们脸上便挂上了笑容,仿佛争个高低似的,一个个在苏奶奶面前舌灿如莲,誓要说下这门亲,摘下这朵高岭之花,成为十里八乡最优秀的媒人!
可怜苏家人才高兴于苏墨墨有了工作,又要面对媒人们的攻击。
她们本就能说,五六个媒人一起挤在苏家的小院子里时,那声音真是附近都听得见,偏偏媒人们争个高低,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苏墨墨听着,倒觉得这是在唱高音几重奏。
就在苏奶奶要拿起扫把赶人时,苏家来了个不速之客,陈戚文。
男人腿好了一点后,便连夜赶回县城,买了套新衣服,他又穿上了白衬衣,黑皮鞋,成了队里最潮的小伙。
陈戚文一出现,媒人们的眼睛便是一亮。
只是还没等她们问陈戚文结婚没有,陈戚文却对媒人们主动招了招手,语气温和道:“婶子,我们谈谈。”
最终,这件事在陈戚文浅笑着威胁了几个媒人后结束。
直到走出大河大队,想起陈戚文说的话,几个媒人脸上依旧残余着恐慌,心有余悸。
你说说,那陈同志,明明穿着得体,笑容温和,怎么说的话那么狠呢!
媒人们一边畏惧,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怒骂:好你个陈戚文,明明家在首都,工作在县城,偏偏天天窝在这个乡下!这就算了,你自己不追小姑娘,还不准我们去问!
这不是砸人饭碗吗这!
陈戚文帮着赶走了媒人,虽然好奇他说了什么,但苏家人也没多问。
至于苏奶奶,更是在江皓之后,将陈戚文选为她第二个看得顺眼的小伙子。
咳,说直白点,这“看得顺眼的小伙子”,便是苏奶奶给自己选的孙女婿名单。
…
苏家逐渐平静,首都张家的气氛却有些沉凝。
张家老大张岳坐在客厅,和苏余相对而坐。
桌上放着张岳珍藏的茶叶泡的茶水,这是为了招待自己的妹夫,才特意拿出来的。
但此刻,茶叶却逐渐沉了下去,水面蒸汽消散,逐渐变成一杯冷茶。
终于,张岳开口了,他看着苏余,重复道:“妹夫,你是说,玲玲将别人的脚弄伤,现在你来和我借赔偿款?”
苏余从未和人借过钱,何况这个理由并不那么光彩,他只能点了点头,尴尬得手脚无处安放。
张岳把玩着茶杯,仔细捋了捋思路。
“首先,妹夫,你们家应该不缺钱吧?你这是要赔多少,才来和我借?”
“其次,你说玲玲将人弄伤,那么你们去看过那个女孩了吗?看过她的伤势了吗?”
听到这,苏余一怔,他解释道:“我们想先凑出钱,然后再去探望病人。”
张岳叹息一声:“就算你们不去,玲玲应该去啊,这是她做的事,她应该去道歉,去探望别人,就连借钱,你也应该将她带过来,让她亲自和我解释。”
张岳下了结论:“妹夫,你们还是太宠玲玲了啊!”
其实张岳从前对苏玲也很疼爱。
她自小身体不好,母亲张茵又是张家唯一的女儿,每次回到张家,张岳都很喜欢这个外甥女。
只是后来看着自己妹妹逐渐失去自我,天天嘴里念叨着玲玲后,张岳开始察觉不对了。
你要说苏玲还是8岁之前天天躺医院的状态,那怎么关心都不为过。
但苏玲都可以正常上学读书了,张茵却仿佛还是被她绑住了一般,和他们这些娘家人聊天,嘴里也从来只有玲玲。
不说别的,张岳都为自己的外甥苏阑委屈。
生出别扭的心思后,张岳便格外关注妹妹和外甥女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每次妹妹提到苏阑后,苏玲都会不经意地将话题转移。
转移到她自己身上。
于是张茵的眼中又只有自己的女儿了。
张岳猜测过,会不会是外甥女在医院躺了八年,所以没有安全感,才对家人这么黏。
再说看妹妹没有受到伤害,张岳也就没管了,只是终究不能像之前那么亲密无间。
毕竟….外甥女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那个体弱,容易被欺负的小女孩了,那也不需要他多管了。
坦白来说,听见苏余的话,知道苏玲将别人的脚弄伤,张岳短暂地惊讶后,竟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叹息一声,见苏余沉默不语,想到他们也不容易,便也没打算追究那么多了。
“妹夫,你想借多少?”
张岳开口道,便打算起身去拿钱。
苏余一怔,随后便打算说出“一千”这个数字。
但就在这时,张岳的大儿子回来了,他性子素来大大咧咧的,还没看清客厅里的另一个人,便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