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赫连阅问坐在窗边的男子是不是花神,在那人否认后…主动成为了他的保镖?”
“….既然那人不是花神,赫连阅为什么要自甘堕落成为保镖?”
“那人看着像是读书人,即便不是江湖人士,但赫连阅…竟然也有成为别人保镖的一天?这真的是我认识的赫连阅吗?”
所有人都极为不解。
但角落里,却有一人神色有些异样。
刚才,苏墨墨走进酒楼时,其他人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便没有关注两个男子。
只有他,因为坐得近,又无事,便多看了少年几眼。
…然后,他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了。
后来看见月洛教众人沉迷的目光后,他更是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其他人这么无知,无非是因为未曾看见少女的容貌。
都是一群无知的人。
只是想起赫连阅说的“花神”之论,男人还是震惊了片刻。
但回忆起那张面容,即便未曾见过花神的画像,男人还是觉得,若真的存在花神,便也就是那个少女的模样了。
虽然只是江湖最底层,但男人这一刻却莫名有种预感。
很快,这名少年,或者说少女,便会在江湖上掀起风波了。
…
有了赫连阅的加入后,一行人前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原本遇见有土匪盘踞的山谷时,雇佣的保镖们需要格外谨慎,小心地寻找到最稳妥的道路,才能开始出发。
赫连阅加入后,他仅仅只是坐在马车前,穿着一身白衣,仿若冰山般,不动如山。
但不论遇见多负恶名的山谷,赫连阅都不会停留,他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走进山谷,泰山自若。
等到听见动静、想来教训一番的土匪们赶来时,一看见赫连阅,脸色便猛地一变,手中的武器都差点拿不稳。
毕竟土匪们和江湖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打劫为生的土匪们,更是摸清了官府和江湖的各种势力,生怕哪天踢到铁板。
现在看见了江湖中久负恶名的月洛教,土匪们别说抢劫了,忙着跑都还来不及。
那模样,好像赫连阅才是土匪似的。
说起来,除了土匪外,一路上也不时冒出几个江湖人士。
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喽啰,很快便被赫连阅逼退。
从始至终,赫连阅都牢牢地坐在马车前面,履行着自己保镖的指责。
他面无表情,只有听见少女无意间的夸奖时,眸子才会亮上几分,然后更加尽责地看守着马车。
夜晚露宿时,苏墨墨独自一人宿在车上,顾清则睡在另一辆马车上。
而赫连阅就守在少女的马车前,抱着自己的佩剑,沉默地保护着她。
等到夜深时,四周一片寂静,这时,赫连阅会自袖中掏出纸笔。
然后,开始低头作画。
曾经,赫连阅拥有了独属于他的花神画像。
现在他遇见了真正的花神,却开始变得不知足。
他想拥有更多,更多的花神画像。
“墨墨…..”
赫连阅仔细地勾勒着线条,慢慢地一抹倩影在纸面浮现。
看着纸上回眸浅笑的少女,赫连阅心中动容,不知不觉地在这个深夜,喊出了心底念了许多遍的名字。
墨墨。
墨墨。
她不是花神,是苏墨墨。
…
抵达皇城后,苏墨墨暂时住在了顾清的院子里。
只是住下的第二天,她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镇国公府?”
看着手中侍从拿来的邀请函,苏墨墨若有所思。
原来在她出发来到皇城之时,慕之微便已经给镇国公府去了信。
因此,她来到皇城的第一时间,一直守着的小厮便去复命了,然后便是此刻,邀请函送到了苏墨墨手上。
看着邀请函上诚挚的话语,苏墨墨思索片刻,打算参加晚宴。
毕竟镇国公府是她养父的家,无论如何,她是沾了别人的光的。
那么来到别人的地盘,怎么说也该去看一眼。
晚宴时间就在今晚,据小厮透露,为了庆祝她这位镇国公府养孙首次归家,宴会阵头还不小。
不说别的,就连顾清都收到了专门的邀请函。
看来镇国公府这是要对她的身份广而告之。
不过苏墨墨也的确值得。
不说慕寒卿对这个养子的宠爱,就说苏墨墨自己,便是出了名的天才,现在又成为了顾清的弟子,拥有了一整个庞大的师门。
这样的苏墨墨,自身便极其优秀。
如今皇城除了羡慕苏墨墨命好的,也开始出现一些其他言论,不少权贵们开始羡慕起拥有这么优秀的养孙的镇国公府。
…
太阳落山后,镇国公府门口开始热闹起来。
无数的马车挤在门口的街道,在护卫的指引下,慢慢朝前驶去。
而镇国公府的大门口,穿着华服的权贵们走下马车,朝着门内走去。
他们脸上挂着笑,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