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愿意再刨根问底,不愿意看见这个瘦弱的少年伤心。
唯有洛玉珩,在离开前,回眸看了眼少年。
他的眼里,有几丝了然。
…
苏墨墨自然看见了洛玉珩的眼神,但是这与她无关。
该艹的人设,她都做到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天生体弱、才华出众、身世凄惨的天才少年罢了。
第二天,苏墨墨便来到了江南书院。
果不其然,凭借着容貌和才华,她顺利地在江南书院占据了一席之地。
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年龄小,却才华出众的温柔腼腆小少年。
而那些参加过花神日,或者看过花神画像的人,看苏墨墨时,眼神又有些不一样了。
但不论如何,这些人中,并不包含顾清。
毕竟,这可是全烨国的大家,不光擅长诗词歌赋,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常年穿着单薄的青色长衫,宽大的衣袖飘然若风。
顾清整个人,就像是谪仙一般,自由肆意,无谓尘埃。
苏墨墨虽然年纪尚小,但他才华出众,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因此,他也被书院众人唤作“小顾清”。
说来也巧,未曾见面,却已经被外人扯上关系的两人,最终竟然成为了师徒。
比起门生无数的师兄,顾清从未收徒。
他向往自由,寄情山水,对于师徒之谊并无向往之心。
但偶然有一天,接受师兄邀请来到江南书院的顾清,在后山遇见了独自一人抚琴的苏墨墨。
琴音高渺,技艺还在其次,蕴含的那丝超脱,让顾清深感遇见知音。
但从树丛后走出,顾清才发现,抚琴之人,竟然只是一个少年。
顾清今年20有7,在他眼中,苏墨墨只是一个孩子。
但就冲着这一首曲子,他便愿意与之成为挚友。
只是那个容貌出众的孩子却是婉拒了顾清的提议。
少年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目光里带着敬仰,他身姿单薄,声音也显得温柔,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顾夫子,您的才学烨国无人不知,我亦仰慕已久,墨自认无法与夫子齐肩,成为挚友。但…”
少年口吻一转,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不知墨能否有幸成为夫子的学生?”
说到最后,少年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失落,语调也越来越低。
显然,少年也听说过顾清的洒脱之名,对自己的请求并不抱有期望。
但顾清听见这话,一愣之后却是笑了。
由于洒脱不羁,顾清的笑容并不是士人的那种含蓄,相反,笑容很大,十分畅快,具有感染力。
少年正愣愣地看着顾清的笑容,便猝不及防地听见他说道,
“那么,你便是我顾清的徒弟了。你我二人,虽为师生之名,却是挚友之实,可好?”
少年愣愣点头。
…
何谓挚友之实?
在一同弈棋、丹青之后,一日,由于太过投入,论得尽兴,两人并未察觉天色已晚。
等顾清回神后,看着窗外一片黑暗,他忽的看向少年,提议道,
“子墨,今夜你我二人抵足同眠可好?”
子墨是拜师后,顾清为苏墨墨取的字。
少年一愣,手中的书卷险些握不住。
“这、这样好吗?”
少年苍白的面孔上染上了一点红色,被衬得格外醒目。
顾清看见后,不知怎的,本来坦荡的他,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但顾清终究是那个洒脱不羁,不在乎世俗桎梏的顾清。
他轻笑一声,一拂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恣意,
“古有挚友同眠。你我同样是挚友,有何不可?”
…
少年面露难色,他显然有所顾忌,
“可是,子清,我们在外的名义…是师徒。”
子清是顾清的字,他也让苏墨墨这么唤他。
——早在未曾察觉处,顾清已经表现出了对少年的占有欲。
“古有尊师重道,子墨,我虽是你的挚友,却也是你的师傅,那么,师傅唤你一同彻夜交流,你可愿意?”
顾清言之有理,巧言善辩道。
少年猛地涨红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师傅这话,似乎有些古怪。
但最终,他似乎认同了师傅的话,便磕磕绊绊地应了下来。
“师傅,子、子墨愿意。”
一股满足涌上顾清心头,他洒然一笑,走到屏风后开始更衣。
…
少年站在原地,许久,走到另一座屏风后开始更衣。
实际上,由于这里未曾准备他的衣物,苏墨墨本也只打算穿着亵衣,合衣而躺。
只是顾清很快换好寝衣,走了出来。
察觉屏风后少年的磨蹭,顾清醒悟,他朗然一笑,便取了一件自己的寝衣,递给了少年。
“子墨,穿我的吧。你的亵衣,约莫也需要换了。”
师傅是在嫌弃他不爱洁吗?
少年脸色一红,未曾多想,便接过了那件寝衣。
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