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看着于诚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很多事情还没有想清楚。
宁志恒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指着悬挂的最新版重庆城地图,手指点着其中一点,开口说道:“蜀都日报的报馆距离我们不算远,开车有二十分钟路程,你现在马上去蜀都日报的报馆,找到他们的印刷车间,蜀都日报是个大报社,管理的应该很正规,一般报纸每一期的排版都会有存留记录,你去查找一下就可以知道,确认之后,赶紧向我汇报,我会一直守在办公室里等你的电话。
还有,刊发报纸的工作流程大多都是白天编辑,晚上排版和印刷,今天报纸的排版应该已经完成,现在应该正在印刷中或者是刚刚印刷完成,你要马上扣住所有的工人,如果工人已经走了,那就把人抓回来,随时等候我的指令。
如果侯向晨的交代属实,确认就是联络谷川千惠美的信号,那么你要连夜排版,重新印刷,把广告加到第三版的内容里去,一切都要在天亮前完成,天一亮我就要诱捕谷川千惠美,今天必须结束此案。”
宁志恒是乘胜追击,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微小的战机,于诚听到这里,顿时豁然开朗,他急忙再次领命,快步离去。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宁志恒心中也是焦急,他安排完任务,就坐在办公室里,一刻不敢离开,大概四十分钟后,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宁志恒一把抓起电话,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于诚在电话那边高声说道:“处座,我们查遍了蜀都日报这一个月的排版记录,都没有发现远泽贸易行的广告,侯向晨在说谎!”
宁志恒的脸色一沉,他马上说道:“你守在电话边别动,随时等我的指令。”
宁志恒心头恼火,他没有想到侯向晨在最后关头还是没有说实话,害的他白高兴一场。
宁志恒走出了办公室,快步来到审讯科,对值班人员下令:“马上提审侯向晨。”
审讯科的人员知道这段时间,行动二处的抓捕行动不断,审讯科的任务肯定是辛苦繁重,所以一直都是时刻准备不敢懈怠。
今天的审讯工作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原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没有想到,已经凌晨三点,处座还亲自提审人犯,所有人员赶紧打起精神,马上把侯向晨带到了审讯室,听候宁志恒的指示。
看着眼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侯向晨,宁志恒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一把抓起侯向晨的头发,沉声喝问:“说,你和银狐联络方式到底是什么?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会让你想死都难!”
说到这里,他转身对审讯人员吩咐道:“准备电椅!”
听到“电椅”两个字,侯向晨的身体本能的一僵,嘴唇颤动了两下,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已经说了,在蜀都日报的第三版登一则远泽公司的广告,银狐就会主动和我联络。”
“还敢欺瞒!”
宁志恒猛的一拳打在侯向晨的小腹上,痛得侯向晨身形一窝,发出一声闷哼,厉声说道:“给他上电椅!”
几名审讯人员二话不说,冲上前来,把侯向晨再一次按在电椅上,侯向晨顿时焦急地哀求道:“别,别在折磨我了,我什么都说了,真的没有半分隐瞒了!”
就在审讯人员准备推上电闸的时候,宁志恒再次喝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和银狐联络的真正方式,不然我不能够保证你能够活着下来。”
侯向晨嘴里几乎带着哭腔,挣扎着说道:“我确实已经说实话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宁志恒没有多说,一挥手,审讯人员一推手,把电闸合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再一次把侯向晨的身躯击打的浑身乱颤,无法形容的极致的痛苦摧残着全身的大小神经,浸透进血管,浸透进骨髓,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从内部脏腑到四肢五官百骸。
侯向晨之前已经多次体验过这种感觉,现在意志力早已经崩溃,没有了精神上的支持,更是无法忍受肉体上的折磨,不住的高声求饶。
宁志恒挥手示意,审讯人员拉下了电闸,侯向晨的身体这才停止了颤动,人像是已经死去的尸体,僵硬硬的一动不动。
宁志恒再次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问道:“说出来吧,我想你不会愿意再经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不然我会无数次地重复,直到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侯向晨的眼睛勉强了睁开了一条缝,嘴巴张了张,艰难的说道:“我确实没有说谎,求求你,别再折磨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闻听此言,宁志恒不禁一愣,侯向晨还是坚持不说,他干脆直接问道:“你之前用这种方式联系过银狐吗?”
侯向晨以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没有,银狐是我的上线,一直和我是单向联系,她知道我的一切身份,她可以随时找到我,而我却不能知道她的情况,除非是特殊情况需要见她的时候,必须要发出联络信号,因为这一个月的几次见面都是她来公司找我,所以根本不用我发出联络信号,我归属她的领导之后,也还没有发出过联络信号。”
侯向晨的解释让宁志恒心神一松,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在蜀都日报上找不到以前的广告也是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