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头,落日的余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几个少年在互相追逐着,嬉闹着,呼喊着,或骑着自行车,或拍着篮球,或甩着校服,肆意奔跑跳跃,他们没有去在乎旁人的眼光,尽情释放着属于青春的荷尔蒙。
跑得累了,几个男生停下脚步,来到街边一个小卖部门前,每人向老板要了一瓶冰镇汽水,拿到汽水后几个人开始数一二三,同时仰起脖子开始“吨吨吨”地猛灌,比赛谁先喝完一整瓶。十几秒后,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完成了比赛,又开始争论到底谁是第一,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十几岁的模样,着实令人羡慕。
突然,几个人中有一人眼神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地对其他几个说:“哎,敢不敢不给钱跑?”其他几人听后或腼腆羞涩,或一脸坏笑,但看起来大家都同意这个惨无人道的做法。紧接着之前提出此想法的那位男生大喊一声:“跑!”几个人动如脱兔,“唰”的一声朝前跑去,小卖部老板愣了一下之后快步追出门口,边跑边喊:“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然而中年大叔哪里是正值体力旺盛期的高中生的对手,用尽全力去追去喊也只是徒劳。高中生们在前面越跑越快,跑在最前面那位还不时回头望向小卖部老板,甚至挑衅似的比划着“拜拜”的手势。
得意忘形——他们只顾着狂奔,没注意路人,刚扭头跟小卖部老板拜拜完毕,回过头来就撞到了路上的行人。
“小比玩意,瞎了?!”被撞到的人破口大骂,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高中生们这才站定,发现他们撞到的人貌似不太好惹:四五个一身江湖混子打扮的人,领头的是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恨不得头上画一道的彩虹的年轻男子,刚才开骂的正是这位。
肇事男生慌了,几个同伴也吓得不敢说话,彩虹男子却不依不饶:“你们几个狗逼,撞到老子了知道不?”
肇事男生:“对......对不起大哥,我没注意......”
“啪!”响亮而清脆的一巴掌,直接呼在了男生脸上,男生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对不起就完了?!给老子跪下道歉!”彩虹男子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男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跪地,低下头不停念叨着“对不起”。这时候围观的大爷大妈们有些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起这几个混混来:“几个大人干嘛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人家孩子都道歉了,不用这么过分吧?”“多大点事儿啊,至于么你们?”
面对路人的指责,彩虹男子反而更加火大:“有他妈你们什么事儿?!来,哪个不想活了站到前面来!”
围观群众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想因为仗义执言而得罪这些地痞流氓。再看这几个高中生,一个个惊慌失措,无助的眼神投向了周围的长辈们,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人愿意出来做出头鸟。
彩虹男子身后的小弟揪了一下他的衣服:“大哥,算了,几个小屁孩,咱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听完这话,彩虹男子又对着跪在地上的男生肚子上踹了一脚:“今天算便宜你,大爷我心情好,滚吧!”几个男生闻言赶紧挤开人群,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同学,逃跑去也。
而彩虹男子的小弟们又对着围观群众喊道:“散了散了,还看啥?都特么活腻歪了?”人群散去,彩虹男子带着几个小弟走进了旁边的一家游戏厅,游戏厅老板一见这几位的到来,连忙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并且走到柜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小沓子钱,双手向彩虹男子奉上。
再看刚才这几个男生,逃出生天后一溜烟儿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两个青年正在那里等待他们,一个叫王往,一个叫酒桶。
“怎么样小凯?疼么?”我关心地问到。
“嘿嘿......说不疼那是假的......”小凯挠了挠头,又揉了揉自己尚未消肿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委屈你了,以后学校里有人敢找你们事儿,让陈杰来通知我。”
“见外了往哥,我们现在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人敢招惹我们!”学生时代的男孩总是充满了迷之自信。
“事儿办妥了么?”
“放心吧往哥,稳稳当当的!”
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到小凯手里:“拿着,不许拒绝,你们几个小兄弟一会自己找地方去好好吃一顿,明白了么?”
小凯:“往哥,这......”
酒桶:“小凯,让你拿着就拿着,不能白让你挨顿打不是?听话啊。”
小凯这才收下钱,兴奋地朝身后其他男生晃了晃,然后几个人同时说:“谢谢往哥!”
“应该我谢谢你们才对。行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记住,吃饭归吃饭,少喝酒!”
“知道了往哥!”几个大男生兴高采烈地觅食去了,五百块钱,这在当时可能比他们父母一个月工资都多,足够他们胡吃海喝一顿了,小孩子,想法就是简单,有吃有喝有大哥罩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