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又将目光放在韦钧身上, 甚至她还主动找他搭过话,送过吃的,但韦钧似乎根本就不领情。
他的目光冰冷又透着一股厌恶, 胡秀秀对他不由心生惧意, 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因为牛棚里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 只有韩奇和韦钧这两个年轻男子,现在韩奇不见了,她就只有韦钧这一个选择了。
而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推荐去上大学,以后分配个好工作, 就什么都有了。要么就找个将来前途远大的男人嫁了, 姥姥不是说了么, 有一些地方牛棚里的人,已经陆续平反回城去了, 她相信她也等不了太久了,所以韦钧这里她是真不能够放手。
却说这时, 那一日天气很热她起早去打猪草, 山上凉快, 她就多待了一会儿。
夏天山上野果多, 她想到家里两个嫂子平日里待她的苛刻与责备,压根就不想采回去跟她们一起吃,就摘了些野果,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吃起来,吃完人有些迷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后,她才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
也不能说是不对劲,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感觉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会很不爽,心里不爽,整个人就开始暴躁起来。
一开始她也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回家,她娘还没回来,她二嫂就对着她翻白眼,说她躲出去偷懒,有本事就别回家吃饭,还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当时她心底里的火气,蹭蹭蹭的涨过心头,想着她二嫂的嘴怎么这么恶毒,怎么不生烂疮堵住,叫她彻底闭上嘴清静几天。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小声嘀咕了出来,因为声音太小,所以说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说完顿时觉得气顺了许多,就是头还有些昏沉沉的,干脆就没理她二嫂直接进屋去躺着了。
早上野果吃多了,她就不打算吃午饭了,没想到她这边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她二嫂在窗外凄厉的惨叫一声,她跑出去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来她二嫂的嘴角起了一圈密密的水泡,肉眼可见的开始溃烂,甚至流脓,她吓了一大跳,又跑回了屋子里,不敢出去。
本来还不觉得这事同她有关系,但等她再次醒来,头不疼了,见到疼得哭嚎却无法进食的二嫂时,她心里格外痛快之余,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家里因为二嫂嘴上生疮的事闹了几天,她心虚不敢同二嫂在一块多待,就常主动出去打猪草。
这天,她出来得也早,在村口遇到韦钧,见他脚步匆匆,走得极快,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叫她想要喊他一声的心思不由熄了下去。
但好奇心驱使着她跟了上去,在半山腰时,她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跟踪什么人,她怕惊动对方不敢离得太近,所以根本就没有看清他跟踪的是什么人。
等了好半天他也不动弹,她有些没耐心待下去了,不由有些恶意的想,怎么他那双腿这么能跑……又想到二嫂那事,她忽然发现这次可能是个验证的好机会,要是韦钧出事被自己救了,那她对他不就有了救命之恩?
想来这样她就有了名正言顺靠近他的机会了吧?
她不怎么确定自己的这个“能力”,她给自己打气,没关系,不行就不行,她也不损失什么,至少那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一定得弄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要是行的话,那她想要离开的目的就达到了,说不定既能上大学,又能结识韦钧,多留一条路。不挺好的?
想到就做,她在心里默念着,让对方摔断腿,发现压根就没起作用,韦钧还保持着刚刚偷窥的动作,看着一个方向没动地方。
她不由有些急了,想到家里她二嫂嘴角生疮那天的事,她开始小声嘀咕:“韦钧一不小心滚下山,撞到了老枝干上,双腿都被砸断了……”
她的话音刚落,脑袋就是一阵巨痛袭来,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甚至连一个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韦钧的身体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朝山下滚去,双腿的膝盖骨正好撞上了一棵横在山脚下的老枝干上,被撞碎了。
巨痛袭来,韦钧整个人却仍是清醒的,他呼救却没有叫来人,这里虽然是山脚下,但离大路小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若是一直没人经过的话,他很可能就会因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于是他求生的本能意志,支撑着他朝路边爬去,爬出几十米外,终于再也爬不动了。
不止力竭,他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胡秀秀醒来只迷糊了一小会就去找韦钧,沿路有零零星星的血迹,还有一滩大的,但却只有血,韦钧人却不见了!
胡秀秀慌了,难道韦钧被别人救了去?
她不担心叫人发现她做了什么,因为她确实也没做什么,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是的,她只是说了一句话,韦钧的事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就匆忙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特地去牛棚那里转了一圈,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什么消息都没有,韦钧也没出现。
这时她还没那么慌,又等了两三天,韦钧依然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