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帮着沈继扒拉了一些树枝放火堆里面烧, 看他那娴熟的动作,应该是经验很丰富,可见是没少干这事。
她错开视线, 把烤鸡分出一半递给沈继, 他没问她这野鸡是打哪儿来的, 道了声谢后就接过去了, 尝了一口鸡肉,眼睛亮了亮, 这野鸡比他之前烤的那些口感要鲜嫩许多。
尝过她做的葱油饼,知道她手艺不错, 也就没有表现的太惊奇。
“好吃。”他真心的夸了一句。
清音笑笑, 问他:“今天怎么下工这么早?”
沈继看着她,知道她没下过地, 就跟她解释:“这几天主要就是除草, 干得快的就早回了。”
说着又提醒她:“今天气氛不大好。”
整体,不是单指知青院, 还有村子里。
“早上革委会的人来去匆匆, 大队长躁得上火, 在地里没少骂人。”
清音再次庆幸不用下地干活, 这一天天的多少是非啊。
“下午牛棚那边来找了大队长,说是失踪了一个人。”沈继随口说着, 又给烤兔翻了个面。
听到这里,清音一顿,看来韦钧接连好几天都没回去, 韦家的人这是急了。
“怎么回事?”她似是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那半只鸡吃完,兔子也烤好了,沈继先用土灭了火, 把烤兔子分了一半给清音,清音摆手,表示给只兔腿尝尝味儿就成,她差不多已经饱了。
原身的饭量本也不大,她又不差肉吃,偶尔还偷着给自己加餐,反正饿不着。
沈继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撕了两只后腿递过去,清音只接了一只,这就够了,再多吃真会撑。
要不是感觉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多吃点好有力气吃瓜,这一只兔腿她都不想接,不然抓野鸡时也不会单挑一只不大的抓了。
看她真吃得差不多了,沈继才又道:“就是牛棚里有个人不见了,怕出事这才上报给大队长。不过,队里这会暂时没功夫找人……”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刚刚河里淹死个人。”
清音闻言心中一动,忙问他:“谁淹死了?”
沈继也吃得差不多了,用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地上刨土,不大一会刨了个小坑出来,把刚刚吃过的骨头埋进去,烧剩下的草木灰也都拨进坑里,就地掩埋了,又把附近的树叶扒拉过来,这就处理干净了。
他这么谨慎,看来之前那些没处理干净的土堆,可能是其他什么人留下的,清音更加坚定要换个地方打猪草了。
“村里一个二流子,叫丁强的那个。”他道。
果然!
这丁强家的位置处于知青们来往田地间的必经之路上,所以他们对他并不算陌生,还有一个原因是丁强在大队上的名声不好。
长得不行,人又混,所以女知青们都知道这个人,也都尽量避着这人。
清音心里却很清楚,除了当事者本人和她这个有着两个原身记忆的人外,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丁强是有早就认准了的心上人的,那个人就是胡秀秀。
胡秀秀她爸是大队会计,能同意闺女跟个一无是处的二流子好上?答案显而易见,胡会计若是知道丁强的心思只怕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整死他了事。
可这丁强混归混,却有一点子好,什么呢?对胡秀秀言听计从,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她在两个原身的记忆里翻了翻,翻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大队离省城较近,生活条件相对也好。除知青以外,大队里各家的姑娘们,就数胡秀秀的样貌最拔尖,她本人性子也十分要强。
两年前有个女知青插队过来,因为长得出色,肤白貌美,村子里有不少年轻人动起了心思,这其中还包括胡秀秀的几个哥哥和堂兄弟们,当然可能还有一些她的爱慕者们。
但没过多久,这个女知青就被人撞到跟一个老光棍抱在一起,坏了名声,女知青死活都不愿意嫁给那老光棍,留在村子里自然是不成的,流言蜚语和老光棍的纠缠就能逼死她,于是这女知青转头就嫁给了县革委会的一个小干事,这才离开了村里。
女知青当时吃了亏,那小干事后来还找人过来把老光棍打了个半死,伤得挺重,但并不致死,可最后老光棍还是死了,他死前只见过一个人——丁强。
这事原身是怎么知道的呢?是韦钧跟原身说的,他亲眼所见。他当然没提到胡秀秀,但这事牵扯到丁强,清音才不得不将这事跟他们两人相联接起来。
这样的事,不仅只有这一次,也不仅发生在漂亮的女知青身上,还有大队里其他年轻漂亮的姑娘身上。
有被坏了名声,匆匆嫁掉的,手段几乎千篇一律,都是男女作风问题。
由此可见,当时胡秀秀要么是没觉醒言灵能力,要么就是能力一直不足,只能维持到那个地步。
还有丁强,他的身影在这些事件中几乎无处不在。
要只是利用丁强,那说明丁强没脑子,又是舔狗,理由都说得过去。要是以言灵能力操控丁强行事,那这个胡秀秀真是可着一个人祸害,还是一个极为爱慕她的男人,也是够损的。
不过,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