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后, 她就想先下手为强,将那女人给除掉。
可惜她从未见过那个女人,连她的信息也只得一个“王府后院的洒扫丫鬟”, 其余皆不知。
就这么过去几年了,直到今年初, 她派出去的钉子终于来信儿了, 说人找到了。她当然不会直接去见她,只叫人将她的画像呈上来。
也不知怎地, 明明是个干巴巴黑不溜秋的小丫头, 她却一眼就瞧出是她, 是那个女人, 是那个夺走她夫君全部心神的女人!
明明她是那么的不起眼, 皮肤黑得像木炭球,干瘪瘦小的身躯羸弱不堪,但她还是认定了就是她!
她的那双眼睛, 那双透过画像,仿佛也能看穿她的灿若星辰的眼眸, 绝对错不了!
她想了大半年, 大半年都在想,要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她。
要是她亲自出手, 总会留下把柄,但要是借他人之手,尤其是后院里那些女人的手除掉她, 那就万事不愁了。
她太了解那些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了, 为此她还搭上了好几颗埋得很深的钉子。
她不后悔,能杀死那女人,值了。
最早在宋氏耳畔怂恿她的人, 她早就令人处置过了,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那女人命是真大啊!
她恨啊,心里的妒忌几乎折磨得她晚晚不得安寝。
那个女人就是她除了弘晖早夭之外的另一重心魔,如果不除掉她,她这重生的一世也好过不了,就是保住了弘晖,她也断然不能活得痛快!
她是心魔,亦是一种执念。
用药接收完乌拉那拉氏全部“回忆”的清音:“……”
麻|蛋,无妄之灾!清音在心里先啐了一口。
清音是没有原身那一世记忆的,但从乌拉那拉氏这里可知,人家原身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吧?
在这个小三小四合法的古代封建时代,原身既没进后院里去给你找事闹腾,也没仗着宠爱夺你正室皇后之位,更没有生个儿女出来给你添堵。
要说错,也只错在四爷一人身上,谁叫他见色起意呢!
以原身的容貌,普通人家确实是留不住的,她在这王府后院,除了四爷可以依靠,还真没一个人能够护住她。
如若容貌先被后院女人所见,试问她还有命活吗?其他人见了她,也只会当她奇货可居,以她来谋私利。
若是如此,她入了四爷之眼,既能保全自身,又能不碍人眼,何又不为?
总不能因为生得貌美,就叫她去死吧?生得美貌从来不是错,错的只有龌龊的人心。
虽则唏嘘不已,但任务还是要做的。
其实从原身的愿望中,也能看出原身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她只是死得冤,想要弄清楚死因,再报仇罢了。此举,无非是一报还一报。
至于另外一个愿望,不想做奴才了,想要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有这样心思的人,她会是一个心思叵测,不择手段上位之人吗?
清音摇了摇头。她同情原身,却也并不会一味主观臆测。
无论原身要如何,只要不触及到她本人的底线和原则,她都很乐意为她们达成所愿,甚至有可能的话,还会助她们更多。
乌拉那拉氏活不成了。
钮祜禄氏亦然。
别说这里根本就不是正史,就是正史,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害人者,人恒害之。
在他害人的那一刻,就需做好被人害的准备。要不然,凭什么呢?
你的命高贵,可是同一把刀,同一种毒,别人死,你能不死?
呵,做梦呢。
……
福晋病了,病得很重,管家事务几乎都交予了四爷派去的嬷嬷处理。
后院里一时沉静下来,这个时候若是被抓到什么把柄,可能会被迁怒,难以脱身。
不过得知这个消息后,后院所有女人心里都是高兴振奋的。
概因这些年来,多多少少都受到过来自福晋的“特殊照拂”,连新进府不足一年的钮祜禄氏姐妹和耿氏都难掩喜色。
听说福晋病的已经不见外人了,初时不觉有甚,只是连续一个月没有见外人,这可就奇了怪了。
要知道福晋虽然厌恶她们这些四爷的女人,但还是喜欢见她们一个个去给她恭敬的行礼问安,然后彰显她的福晋正室身份。
所以这次福晋病了一个月都没见人,可见是真病了,而且应该病得还很重。
“嬷嬷,镜子呢?”乌拉那拉氏起身就问那嬷嬷。
前几日李嬷嬷突然暴毙后,现在是那嬷嬷在跟前伺候。
那嬷嬷低着头,轻叹出一口气,“让人拿去磨了,您不是想看得清楚一些吗?”
是了,上次她看到镜子中的那个,满脸疤痕还光着一颗脑袋的女人,她吓的摔了铜镜……
其实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的容貌已经尽毁,身上也没一块好皮|肉了。
不仅如此,满头青丝也都掉光了……她根本就不敢出去见人。
更何况是见四爷和弘晖。
她怕会吓到他们。
她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