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不行。
尤氏捏着被子深吸口气,看着林问点头道:“妾身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问满意,又扫一眼屋子里的下人,冷声道:“以后不许在夫人面前说丧气话,让我知道,通通打发出去。”
“是,世子爷。”下人垂着脑袋,默默跪下。
能在屋子里伺候下人,几乎都是尤氏的陪嫁丫鬟,还有乳母花嬷嬷,不过尤氏这会儿知道林问敲打的用意,没有不满,反而心里生出一股甜蜜。
她望着林问俊美的侧脸,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以前的世子,从不插手她房里的人事,就算不满,也只会在她面前稍微提两句,彼此之间划分的非常清楚,客气疏离,今天这出,倒是让尤氏心里猛地跳了几下。
林问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后,离开德阳院,回前院书房。
太子大婚后就能上朝参政,他这个太子伴读也会被安排进六部当职,具体是哪个部门,不能确定,太子和侯府当然希望他进兵部,以后继续执掌兵权,但天子肯定不乐意,百般阻挠。
原文中原身最后去了工部,很是慌乱了一段时间,但再也怎么说也是男主,没多久就在工部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江南决堤时,主动请缨南下治水震灾,立下大功,天子想压着都不行。
林问想到后年的水患,微微皱眉,江南人多,一但决堤就是浮尸千里,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林问既然知道事情会发生,就不能眼睁睁看着,等着。
难道他会缺一个血淋淋的功绩
?
水泥方子了解一下。
第二日,林问大早按照惯例去给陈氏请安。
到正院的时候正巧碰到威远侯的几位姨娘庶女请完安离开,林问自觉避嫌,同几位妹妹点了点头,抬脚进屋。
威远侯虽然长年镇守边关,但府里的妾室孩子不少,姨娘五个,通房若干,除了林问这个嫡长子,还有两个庶子,三个庶女。
威远侯是坚定的嫡长子继承制拥护者,敬重嫡妻,倾力培养嫡子,不给姨娘庶子一点妄想。两位庶子,一位去年成婚被威远侯做主分出府,如今在城防卫当值,一位年纪不大,还在书房念书,以后估计走科举路子。
威远侯把两个庶子安排的明明白白,都不用陈氏分心,陈氏不止一次跟原身感慨,幸亏威远侯脑子清楚,要不然他们母子俩的日子肯定不会这么舒心。
林问心道威远侯嫡庶分明,脑子清楚是一,最重要的是太子也是嫡长,威远侯若是宠溺庶子,那就立身不正,哪还有底气在朝堂上替太子说话。
屋里,陈氏正在喝茶润口,见林问进屋,立马放下茶杯,不等林问行礼,抬手让他坐到桌旁。
“今日厨房做的鱼羹不错,你坐下陪我喝碗。”
林问坐下,一旁伺候的婢女立马盛了一药鱼羹放在他面前,碧绿的瓷碗调羹,盛着晶莹剔透的鱼羹,上头撒些葱花,色泽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侯府人多,平时用膳都在自己院里,只初一十五或者节日庆祝才会齐聚一堂。
再有像现在这样,早上请安的时候被留下来一同用膳。
陈氏笑眯眯地看林问喝完,立马又让婢女添了一碗。
林问赶紧推辞,表示自己吃不下了,他来时已经吃了点心垫肚子。
陈氏不再坚持,说了些府里的大小事,然后突然语气一转,说到昨天彦哥儿把尤惜瑶挠伤的事。
“我听说彦哥儿刚睡醒,尤家姑娘突然凑过去,把彦哥儿吓的受了惊,连奶都不喝了。”陈氏语气平淡,轻轻摇着手里的团扇。
林问表情不变,林彦哪里是被尤惜瑶吓的,明明是被重生吓的。
陈氏见林问没个反应,又道:“都说一般孩子亲姨母,我看我们家彦哥儿就不亲,听乳母说,他今天一醒来,
就哭着喊着要见娘。”
陈氏说到这里有些吃味,彦哥儿在她这里长到八个月,结果一开口就是娘。
陈氏试探的意味太明显,林问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直接道:“彦哥儿有亲娘,还要亲近什么姨母,我昨天请回府的御医说尤氏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产后郁结于心,这才养了大半年都没养好。”
林问低头叹口气:“说来也是我疏忽,昨日才发现德阳院一屋子丧气,整日不说些好的,尽拐弯抹角劝着尤氏早日安排后事,实在混账!”
陈氏闻言有些吃惊:“那满院子不都是她自己的人?”
当初尤氏进门,陈氏可是一点都没安插人手。
林问摇头,又道:“昨日御医和我说,之前那位孙大夫开的药也不行。”
陈氏慢慢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脑子里的宅斗因子开始疯狂转动,从最得利的角度看,尤氏死了,那尤惜瑶不就得利了。
陈氏眉头紧蹙,猛地拍一下桌面:“好一个尤家,都算计到我们侯府身上了!”
尤氏嫁到他们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是彦哥儿的亲娘,现在尤家竟然打算害死尤氏,给尤惜瑶腾位置,岂有此理!
陈氏心里火冒三丈,同时又不解道:“尤氏和那尤惜瑶一母同胞,尤家为何如此?”
“十个手指还有长短,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