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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诚的谋划下,尚子星老人的追悼会被暂时延后,先去绒城实地勘验。 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个尚子星老人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是死谏?还是死有余辜?这个原则性的问题闹不清,无法对尚子星老人一个公正的评价?
第二天,40辆大客车,开赴个世纪已经开采的雄黄矿驻地绒城!
传言绒城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亡之都,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本来唐诚只带来了35辆客车,后来想去的人很多,冀州市又赞助了5辆大客车。2000多人的队伍,赶赴这个绒城。
付京生本来不想去,可是,面对这个局面,唐诚和秦秀飞都去,他不敢不去。只好是硬着头皮跟随。
经过了一天的颠簸,深夜十二点多钟,到达了绒城,先行住宿吃饭,第二天,去雄黄矿附近调研。
唐诚不想惊动很多人,他只想求证一件事,那是尚子星老人到底是对还是错,所以,唐诚没有惊动绒城的级政府,也谢绝了当地省政府主要领导人的陪同,坚决不扩大影响。只是让绒城市的市长陈德利陪同。
唐诚带领着大家,到达了雄黄矿附近。电视台记者,摄像机跟随采访拍摄画面。队伍分成四队,唐诚带一队,秦秀飞带一队,付京生带一队,郭杰带一队。
绒城石门镇,唐诚来到了磺厂社区。47岁的磺厂社区居民朱大友正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出神。他一家七口人全部患癌先后死亡,其5人证实因砷毒引起,年龄最小的只有27岁。如今,只剩他独自一人生活。除了他们,周围的邻居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砷毒的情况。朱大友身也有大大小小的砷斑,只是他不愿轻易袒露在人前。
这里是绒城雄黄矿,号称亚洲最大雄黄矿。曾经,这一度是当地最好的企业,丰富的矿产资源带给国家和职工丰厚的经济效益,却也在人们环保意识薄弱的情况下埋入了砷毒的种子。
在前不久,电视曝出石门镇河水砷超标数倍,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刚刚法制报记者还深入绒城石门镇磺厂进行调查。
从前山清水秀的原始森林如今变得寸草不生,只怪那时候光顾着发展生产,环保意识太差!朱大友对唐诚感慨说:那个时候,我还是积极的主张挖矿发财的,谁要是不让我挖矿,我招谁拼命,想想以前我的做法,我是石门的罪人啊!应该死的人是我!当然,我也活不长了,马会去和我的家人作伴。
唐诚听后,心情沉重,随行的人,心灵也都受到了震撼冲击!今天的朱大友,和眼下冀州人的想法多么一致啊。
绒城市市长陈德利告诉唐诚,据石门镇政府披露,现在当地仅存的3000多居民,2200余人检测出不同程度砷毒。据当地磺厂医院统计,从97年到现在,雄黄矿患砷毒的职工6000多人已经去世,有4000余人死于癌症。悲剧的不断演,给当地政府敲响了警钟。
去年,因污染问题厂子被依法关停。目前,环境治理工程已经启动。对于职工居民搬迁、困难群众生活救助和矿区砷毒及癌症患者纳入大病医疗救助体系等问题,当地政府正在努力实现破题。繁荣之时外省人削尖脑袋想进来,可如今的磺厂社区起当年冷清了不少,很多社区和村落,已经变成了空心村。
磺厂社区书记龚东告诉唐诚,曾经的这里繁华而热闹,灯火彻夜通明,被人们誉为小香港。每五天社区会有一次赶集,五湖四海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做生意,不宽的马路很快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是来了车队,根本过不去。
社区书记说:那时候雄黄矿名气大、效益好,奖金和工资加起来是其他地方的几倍。许多大学生、退伍军人还有外省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旁边的老职工张春回忆,以前每到春节,矿里都有福利,蔬菜、肉类等从不会少。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些短暂的经济效益让许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几十年后的这里再不是从前的模样。太阳一落山,这里便很快沉寂下来。晚七八点钟,路已经鲜少见到有人出来走动,甚至连路灯都很少亮起。黑漆漆的晚,只有星星看起来特别耀眼。
如今,社区的繁荣随着雄黄矿的关停已不复存在,从前的歌舞厅早已倒闭,大型洗澡堂成了某个私人单位的仓库,学校也只剩下一个小学。学校里只有十多名学生,两个老师。其他的人,早逃离了这个鬼城。
而说到砷,仅有的居民们便会指着身边的人说,这个患有肺癌,那个患有皮肤癌,大家都是砷毒,更为悲伤的是,这些仅有的居民,对唐诚说起砷毒和癌症来。他们像说起得了感冒一样,神情都麻木了!
唐诚带领着大家继续参观。唐诚来到了一个菜摊前,想要买几个西红柿品尝,被绒城市长陈德利给阻止了,陈德利悄悄告诉唐诚说:省长,这个东西有毒,你不能吃,太危险。癌症的阴影处处笼罩在这个小城的空。
唐诚带领着众人,又走进了当地仅有的一家乡镇医院,和医院院长座谈,医院院长在院子接待了唐诚等人。他介绍说,当地居民不断患癌,患癌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八十多。
此时,有个患者正好从医院里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