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见的怀里。
霍深见一愣。
如画的眉目渐渐松开,慢慢搂紧了不知死活滚进来的郁长洱。
郁长洱的脸,面前就是霍深见的胸膛。
他穿着深v的睡衣,大片大片的肌肉路在外面,或者说是露在郁长洱的眼前。
两人靠得太近了,郁长洱的眼睫毛碰到了霍深见的锁骨。
轻轻地一下,却在霍深见心上重重地捏了一下一般。
霍深见的身体开发热,尤其是被郁长洱抱着地方。
那不是一种受到外界高温炙烤而产生的物理热度。
那是一种不知道从何而起,却蔓延得到处都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这不是火,是心火。
渴望。
明明是凉爽的秋季,霍深见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
口腔里干涩得很,需要水。
霍深见搂着郁长洱的怀抱更紧了一些。
小姑娘仿佛被抱得难受,小手打了一下霍深见的手臂。
“唔……”
霍深见的呼吸急促起来。
原本只是想跟她一起单纯地睡在一张床上而已,现在反而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霍深见懊恼的神情难得地带了一丝不满,褪去了成熟。
郁长洱是被吻醒的。
原本她在做梦,正在吃蛋糕,甜美的蛋糕却忽然亲她,亲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然后郁长洱就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郁长洱看着控制着她全身的男人,声音有浓浓的鼻音,软得一塌糊涂。
霍深见的火没有因为这个吻而消下去,反而烧得更加厉害了。
“我睡不着。”
很孩子的话,完全不像是霍总裁会说的。
郁长洱眼睛已经支撑不住地闭上了,“那你……看着我睡吧。”
霍深见“……”
小没良心的……
换成一般人,不应该关怀地问问为什么睡不着吗……
郁长洱的呼吸再一次均匀了。
第二天,闹钟响,郁长洱从床上弹起来。
昨天晚上好像梦到霍深见跟她一起睡的。
郁长洱看了一下房间。
只是做梦啊……
郁长洱爬下床,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小没良心
少女噗嗤笑出来,拿来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让郁长洱的耳朵偷偷酥麻了一下。
“嗯,你吃早饭了吗?”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
“哼……”
郁长洱的臭不要脸换来了对方的淡淡嗤之以鼻。
“你这纸条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郁长洱拿着手机滚到了床上。
“你在说我没良心?”
“嗯。”
不知道为什么,郁长洱听到了一种大狗狗委屈的感觉。
主人为什么不来亲亲抱抱它……生气了。
要哄。
“小可……“不许叫!”
“哦……”郁长洱笑着扑进被子里。
“不要生气嘛深见哥哥,朵朵最喜欢你了。”
“哼……”少来。
“说起来,你昨天后来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一人一个房间的吗?”
“你说呢?”
没良心的小家伙,明知故问。
“我好像梦见你亲我来着,你亲我了吗?”
“你猜。”
霍深见今天的毛格外不顺。
“我原本打算送机的。”
“是吗?”男人笑了一声,“你有这么打算的吗?”
“没有……”
霍深见捏着电话重重呼吸。
算了算了……
“我不在帝京的时间,如果有麻烦就去找韩特助,她会帮你的。”
“要乖乖的,不要跟外面的野男人吃饭。”
郁长洱心里笑翻了。
“我不跟野男人吃饭,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我只跟你吃饭,只看你的脸。”
“嗯,这才乖。”霍深见的声音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
郁长洱原本以为不会出现霍深见口中的那种麻烦。
他只是出去短短几天。
郁长洱家里之所以搬来帝京,除了郁长洱上大学,最重要的是她妈妈治病。
从郁长洱穿过来这四年,郁妈妈就一直睡着。
那是在郁长洱十岁的时候发生的车祸。
郁妈妈保护住了她,自己被撞成了植物人。
郁长洱已经完全把郁爸爸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只是对一直昏睡的郁妈妈,没什么大的感觉。
但她每周还是回去看她两次。
这是她来到帝京之后,四年里一直坚持的事情。
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二十层,这一层很多病人都是重症患者。
很多都是重大车祸的植物人。
郁妈妈年轻时候大约是个大美人,睡了这么多年,时间完全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郁长洱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