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虞泽气急败坏地瞪眼:“不许摸我的头,你这个狂妄的小爬虫!”
唐娜转身背对他,飞快接起徐柴的电话:“干嘛?!”
徐柴似乎被唐娜没好气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里陷入沉默。
“说话呀?”唐娜催促。
“咳……你上网了吗?”徐柴迟疑地说。
“怎么了?”唐娜问。
“虞泽的黑料又大规模爆发了,都是些不入流的营销号和水军在转发,虽然现在还没有大V跟上,但是放着不管,时间久了的话恐怕……”
“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打听出来了,是白亚霖和张紫娴那方的人请的水军,他们似乎联手了……这个张紫娴,人在波士顿休假还不安分。”
“你有他俩的黑料吗?”
徐柴说了好几个,唐娜都不太满意,这些屁大点的黑料,怎么够她以牙还牙?
“算了,你去找于心,让他过来见我。”唐娜说。
“什么?”手机里徐柴的声音立即扬了起来:“找谁?”
“于心。”唐娜不耐烦的神情在两个客人路过时变得甜美:“你需要娜娜帮你通通耳朵吗?”
两个路过的女性客人见到虞泽后,露出惊喜的表情,犹豫片刻后走了过来,询问能否合影一张。
唐娜趁他们合影的时候悄悄走到一边,继续和徐柴打电话。
徐柴满腹狐疑地说:“于心会答应过来见你?”
“你见到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唐娜言简意赅地说完,挂断电话,身后的虞泽也正好和两名客人合完影。
两名客人见唐娜打完电话,立即询问能否和她一起合影,唐娜爽快地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要求一一被满足的两名女性兴高采烈地和他们挥手道别后离开了。
唐娜放下挥舞的手臂,转身向她的人力轿子伸出手。
虞泽把她抱起:“发生什么事了?”
“白亚霖和张紫娴闲得慌。”唐娜说:“我们给他们找点事做。”
小祖宗的指示无异于圣旨。
徐柴当即就赶往机场,搭乘最近的航班飞回了上京。
通过多位朋友的辗转,他终于打听到于心的现状,得到的消息让他惊讶,于心居然和老婆分居了,到处搬家,这几天正一个人龟缩在上京一间酒店式公寓里,闭门不出。
这老狗转性修佛了?徐柴百思不得其解。
他按照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地址,赶到于心居住的公寓门前,满腹狐疑地按响了门上的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久到他都快以为屋里没人时,紧闭的房门毫无预兆地拉开了。
满眼血丝的于心和他对视,一股混杂了许多味道的古怪气味从屋里传出,其中老式蚊香的刺鼻气味最为明显。
徐柴目瞪口呆地看着于心,一时无法把眼前这个仿佛苍老了十岁的人和那个打不死的生涯宿敌联系起来。
……他都快忍不住感到一丝愧疚了。
不就是被爆了肾虚的新闻吗,至于么?
……可能有点至于吧。
徐柴连忙赶走心里的那点愧疚。
不不不,一定不是他太残忍,这还是要怪于老狗心理素质不够坚强,做狗仔这一行的,怎么就被个肾虚丑闻打击成这样了呢!
“于……”徐柴刚想说两句好话进个家门,于心就一脸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嘘!”
于心一把将他拉进了乌漆嘛黑的家门,砰地关上了门,好像门外有洪水猛兽。
“你干什……”徐柴有些不安了,在于心向他逼近的时候,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蛋子。
“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于心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徐柴看着神经兮兮的宿敌,神色复杂地说:“……你终于疯了?你还认得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仍不忘保护自己的屁股蛋。
“你才疯了!你这个狗杂种就是化成灰了老子也认得你!老子出道的时候你还在宿舍床上打手\枪呢!”于心说。
行了,于老狗没疯,徐柴放下心来,转瞬又感到疑惑不已:“你没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他看了看乌漆嘛黑的房间:“你不开灯等着见鬼啊。”
徐柴刚刚走向电灯开关就被于心拦住,他再次说:“别开!小心把他引来!”
徐柴愣了:“你说的到底是谁?你惹上了什么麻烦?”
……看这架势,不会是黑道吧?
徐柴想溜了,但是一想到唐娜“甜甜的”笑容,徐柴瞬间就站稳了脚步。
……和唐娜比起来,他还是更愿意面对黑道。
“嘘!”于心忽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徐柴吃痛,“嘶”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干啥啊!有话说话!”
“你听——”于心根本不在意被他甩开了手,他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看着黑暗,片刻后,一脸凝重地说:“他来了。”
徐柴被他这神经兮兮的架势给搞来也有点心虚了,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四下扫视着光线昏暗的房间:“谁来了?哪儿?”
于心小心翼翼地靠近不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在面前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沙发扶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