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办呢?”
郑太后道:“建平啊,你不要任性,云大夫说得没错,你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建平蹙起了眉头,但不得不答应下来:“是,儿臣听母后的。”
云禧用生理盐水给她清洗了伤口。
伤口在额头上,从发际线的位置划下来,割开一条小拇指那么长的伤口,伤口不算深,皮肉上带着黑色泥垢,血已经不流了——这应该是被落下来的瓦片砸到的。
建平疼得直吸气,但也没喊出声来,只是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扶手。
云禧再用酒精杀毒,撒上止血散,最后用纱布包扎好,“伤口比较深,可能会留疤,洗脸小心一些,明天早上民女再换一遍药。”
建平又看看受伤的姑娘们,“本宫不怕留疤,姑娘们别留疤才是正经。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张罗。”
云禧道:“多谢长公士,民女需要大量的白开水。另外,如果庄子上的事情解决了,民女恳请长公士派人去看看周围的老百姓。”
“哎呀,可不是嘛。”建平长公士苦笑着摇摇头,“本宫竟忘了这个,微澜,你辛苦一趟,带人出去看看,把受伤的老百姓一井带回来吧。”
云禧这才看到,云文洛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受伤的下人。
郑太后连连点头,“云琛,让你的人也去几个,哀家这里不用他们。”
云琛躬身道:“好,外孙这就安排。”
云禧退了几步,朝其他伤者走了过去。
建平长公士幽幽说道:“多谢,你很不错。”
云禧转回来福了福,重新回到云璟那边。
排在第一个的是之前被云禧反击的贵妇人,她哭丧着举起左手,“云大夫,我的胳膊好像折了。”
云禧过去看了一眼,前臂明显变形,应该是桡骨远端骨折,“是折了,但问题不大,我让人去弄一副夹板,然后再正骨,您先等一等。”
贵妇人一听见“等一等”就本能地想要拒绝,但余光往身后一扫,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了,不敢造次,乖乖坐了回去。
云禧道:“谁伤得重先救谁,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一干人参差不齐地说道。
郑太后对建平长公士说道:“这丫头要是男子,太医院院使一职非他莫属。”
建平长公士微微点头,“确实很了不起,可惜了。”
乐平道:“能者多劳,这小丫头确实辛苦了!不过,依儿臣看,女人嘛,安安心心在后院没什么不好。”
建平点了点头。
郑太后意见正好相反,“哀家岁数大了,反倒羡慕她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乐平道:“估计只有季昀松那个赘婿能受得了吧,换一个男人只怕不成。”说到这里,她立刻加了一句,“儿臣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郑太后冷哼一声,道:“季昀松是聪明人,反倒是哀家,养了两个蠢姑娘。”
乐平一缩脖子,笑道:“儿臣不过是喜欢玩闹多些,怎么就蠢了呢。”
建平无动于衷,“母后说的是我,事情到了今天,儿臣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大夫确实有不俗之处。”
……
云宅还算□□,除墙倒了一半、瓦片碎了一地外,其他还好。尤其枯荣堂,它是后修的,差不多完好无损。
季昀松怕云禧的宝贝有失,把几件御赐物藏到了地窖里。
然后,他和小果子一人挂一把长剑上了街,打算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打眼一看,小果子的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泪花,“我的天,太惨了太惨了。”
南边的房子塌了一大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多处走水,浓烟滚滚而起,明火时隐时现。
哀嚎声顺着夜风吹过来,打着旋儿包裹了二人。
二人不寒而栗。
季昀松道:“我去找找止血散,你去街对面看看邻居。”
“好。”小果子答应一声。
二人各自转身,一个往回走,一个过马路。
“嗖……”一道铁器破空的声音从二人中间穿过去了。
季昀松顿觉头皮发麻,回手一捞,抓住同样回身查看的小果子,拖着他往胡同里跑。
二人速度不慢,穿过自家,拐进第一个防火夹道,一路向北,再向西,最后跳进一个塌了大半边墙的三进院落。
这一家也塌了不少处,院子里到处都是大呼小叫的声音。
季昀松贴在墙边上,朝小果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果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住喘/息声,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粗嘎的声音说道:“人在这里不见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又一个男声道:“你疯了不成,这是内阁罗大人的家。”
“擦,煮熟的鸭子飞了。”
“运气不好,走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