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被容棠这么一抱,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头上一阵阵冒着热气。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赵栖被容棠强压过几次,连龙蛋都差点被捏爆。可在昨夜之前,无论他和容棠有多亲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感觉。本来嘛,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有,碰一碰摸一摸就和以前他和好哥们打闹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因为有了昨夜,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小直男,他是一个和同性睡过的,睡的过程中又痛又爽的……小可怜。一想到容棠很可能就是那个让他又痛又爽的人,他就无法直视那张有着神仙颜值的脸。
赵栖在心里暴风哭泣:啊,难道他已经配不上“直男”两个字了吗。
等不到赵栖的回应,容棠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赵栖?”
赵栖勉强维持着镇定,“恐怕不行。”
容棠:“?”
“朕是一国之君,每日要见那么多大臣,怎么可能只看你一人。”赵栖道,“除非你我流落到一个荒岛上,岛上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容棠浅浅一笑,“那样挺好的。”
赵栖是搞不懂哪里好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的,似是而非的气氛,鼓起勇气转过身,对上容棠淡淡的眸子,道:“容棠啊。”
“嗯?”
赵栖斟酌道:“昨天晚上朕喝多了,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朕没对你做什么吧?”
“……”
不知是不是赵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容棠有一点点——害羞?
容棠轻咳了一声,“你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他的目光落在赵栖的嘴唇上,“我没想到会咬得这么重,按理说不至于,抱歉。”
赵栖下意识地捂住嘴。果然,他没猜错,他的嘴就是容棠咬破的。完了,容棠在他心中的仙君人设要崩了——仙男怎么可以咬人呢!
容棠似乎觉得赵栖的反应很有趣,眼中都染上了笑意,“是我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赵栖虚弱地扶着桌子,“是的,没有以后了。”昨夜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那咬了之后呢,你还对朕做了什么……有没有那个那个。”
容棠轻皱起没,“哪个?”
一句“你有没有上朕”卡在赵栖喉咙里,他憋得脸都红了,还是问不出口。
赵栖选择了放弃,改口道:“有人看到你和淮王在御花园私会。”
容棠脸色微变。
“你们都说了什么?”不等容棠回答,赵栖接着道:“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淮王一直想救你出宫,昨天大概又是旧事重提吧。”
容棠没有否认,“宫宴上人多嘈杂,他让我扮成他的随从,趁机混出宫。”
赵栖:“你没有同意,因为你知道朕会放你出宫?”
容棠道:“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
“嗯。”
“什么?”
容棠看着他,“你。”
赵栖愣了愣,“哦……”
两人对视了许久,赵栖试图在容棠的糅杂着千情万绪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以他的情商,只能看出来容棠的眼中的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瞪着眼睛,表情迷茫又无助。
“皇上,回雍华宫吧。”容棠开口道,“那本来就是皇上的寝宫。”
“嗯……”赵栖差点要答应下来,“等明日罢,朕晚上和丞相说一声。”
容棠语气淡漠,“皇上要睡在哪里,还要萧丞相的允准?”
“可不是嘛,”赵栖抱怨道,“你不知道他管朕管得多紧。”
容棠静了静,妥协道:“可以。你今日留宿在他的海晏殿,以后都回雍华宫——我会等你。”
瞧这话说的,赵栖还以为海晏殿和雍华宫都在他的后宫。他今夜宠幸了一个,明夜就得去宠幸另外一个,这样后宫才能长治久安,后妃们才能和平相处。
容棠走后,赵栖把写着字的纸翻回来,一番深思熟虑后,在“容”字外画了个圈。
就寝前,江德海伺候赵栖更衣,看到他肩膀上的咬痕,道:“皇上,您这里痛吗?”
赵栖晃了晃胳膊,是有点疼,但是他全身上下都疼,都快疼得麻木了,而且肩膀上的疼相比某个地方根本不算个事儿。“还行吧。”
江德海道:“这也咬得太狠了,奴才都见着血迹了。”
“是吗?”赵栖扭头看了看,忍不住爆了粗口,“草,那人到底是人还是狗啊!”
江德海忧心忡忡:“皇上,这牙印这么深,万一留疤可如何是好。”
赵栖咬牙切齿,“那朕就咬回来,咬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江德海哭笑不得,“奴才给皇上上个药吧,去年赵四公子给皇上带来的‘玉露雪莲膏’还剩不少呢。”
赵栖哼哼:“赵桥就是个卖假药的,他的药朕可不敢用。”
话虽如此,赵栖还是让江德海给自己上了药。他可不想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时时刻刻提醒他人生的污点。
江德海边给赵栖上药边心疼,“这牙印竟还有两圈,那人是觉得咬一口不够,还补了一口么……”
药膏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