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我才走了多久,法子就被这女人养成这副模样了。
都说过吧,女人是养不好孩子的,法子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以后要是嫁给贵族,只会引得别人笑话。」
雾枝子:没女人养孩子,你是怎么长大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上周目过得太快了,咒灵发觉自己还是没把直哉看得太透,这家伙就是坨纯纯的屎啊,狗都不吃的那种。
闻言,底下的女人顿时脸色大变,抱着面无表情的女孩拼命摇头,嗫嚅道:
“这……不、不……不行……”
然而禅院家的屋子,向来就没有女人说话的份。
对于主母打人的抗拒,两父子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禅院直毘人如今忙得直不起腰,不知道直哉怎么从前不管妹妹,现在怎么又有心情了。
但他懂自己这个儿子的德性,更明白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禅院直毘人:法子怎么说也是你妹妹。」
黑发少年扯开嘴角,露出了20颗牙的邪肆笑容。
“父亲大人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只是把她放到我身边,由我这个哥哥亲自教导她礼数罢了。
不然有她这种智力低下的妹妹,我的名声也会受到拖累……”
闻言,座上的直毘人闭目,流露出沉吟之色,熟悉他的人就明白,家主大人这是已经被说动了,果然,下一刻,男人抬起眼皮。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由你自己安排好了。”
在禅院家,即是嫡子,又具备超一流的咒术才能,直哉是当之无愧的金字塔顶端,对下方阶级的人有着绝对的统治权。
包括自己的妹妹。
即使法子觉醒了术式,拥有成为咒术师的可能,但只要她的才能不是远远强于直哉,不是强到能完全碾压直哉的地步。
身为女性的法子,就永远都是底层阶级。
这也是为什么在一周目,模拟器就说过直哉是法子成为家主路上最大阻碍的原因。
在直哉踌躇满志踱步而下,要把法子从主母怀里扯开时。
女人如梦初醒般,慌忙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不行,直哉少爷,不能这么做!法子她……”她伸出孱弱的手臂,拼命解释道,“教导这孩子十分费心劳神…还是由我来……”
回应她的,是儿子挥手一记耳光。
“吵死了!没有让你说话的时候不准说话,之前学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我没记错她已经六岁了吧,又不是还在吃奶的小孩。”
黑发少年保持着挥掌的姿态,那双细长的眼微微眯起,眉间的凶狠之意几欲透体而出。
女人被他打得身形一歪,扑倒在地上,侧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长久以来的逆来顺受令她在面对儿子的怒火时,明显瑟缩了。
“烦不烦,居然敢拦我?真是疯了吧你!”
就是这片刻迟疑,直哉已从她怀里一把扯走了法子,骂骂咧咧地牵着女孩就往外走去。
小女孩被拉得一个踉跄,只能磕磕绊绊着跟上他的脚步。
这一幕,看得屏幕外的咒灵鬼火直冒,恨不得自己能进去把狗兄弟直接掐死。
虽然她真心希望便宜妈妈能发狠拦一把,但显然还是太高估禅院的女人了,又或者说,太低估禅院男人们自古以来对女人的cpu了。
为了保证血脉纯正,御三家之间的联姻是一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传统,禅院主母在生下来或许就已经被决定了要嫁给直毘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接受这种培养了。
不能反抗,不能说话,不做多余的事,将心思全放在服侍男人身上。
啊,真没用呢。
咒灵叹了口气。
·
室内重新恢复寂静。
在两人吵起来之前,直毘人就寻清静似地早早离场了。
空荡无人的和室内,跪伏在地上的女人缓缓爬起,下意识、朝他们离去的地方往前膝行两步,伸出手——
指尖碰到的……当然只是冰冷的空气。
她望着幽深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长廊,脑海里浮现出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黑发女孩黑洞洞的、幽暗的眼睛。
禅院主母不禁打了个寒颤,神经质般伸手抓住自己散乱的鬓发,深深低头,瞳孔打着颤地盯着地上榻榻米的条纹。
那线条、纹路,不知为何,在她眼中像是在逐渐融化、扭曲,不成样子。
慢慢地,从女人嘴中,无意识溢出了短促而无意义的泣音。
“啊、啊啊……”
那个时候,被直哉拉着往前走的她的女儿,分明正回头看着她呢。
那个时候,那双眼睛……分明在说着:
……为什么不救我。
—
这一局不会又要g了吧。
咒灵打了个哈欠……
不能指望直哉良心发现,颜值对男通讯录又没有用,这一局难道还是要被卖给老男人当老婆吗?
眯着眼看着画卷上的画面,雾枝子都有些困了。
她上眼皮下眼皮打个不停,心想算了,孬就孬吧,这泥潭谁爱待谁待